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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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隊的人向長纓簡單匯報后就組織戰(zhàn)士們幫忙疏通救援通道,與即將到來的暴雨爭分奪秒。 金城六個區(qū)縣,東固縣地處東南并沒有被荒漠化鹽堿化侵襲的跡象,但亂砍亂伐和偷采礦冶煉現(xiàn)象嚴(yán)重,也是導(dǎo)致這次泥石流災(zāi)害的主要原因。 山上滾落巨石、樹木被暴雨造成的洪流裹挾而下,阻礙救援。 已經(jīng)耗費了大量體力的公安和民兵被子弟兵替下,稍作休息后又力所能及的去整理現(xiàn)場,竭力減少可能存在的二次滑坡帶來的傷害。 長纓有些狼狽。 向來注重儀容儀表的人這會兒身上沾滿了泥點,仿佛暴雨中在泥濘路上走了一遭似的。 會讓人想起《傲慢與偏見》里步行去尼德斐莊園去照看jiejie的伊麗莎白。 但她們截然不同。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后,婁越上前一步,扶住身形不穩(wěn)臉色蒼白的人,“是不是沒吃東西?” “你怎么來了?”長纓看著過來的人有些驚訝,她剛才沒看到婁越,“那邊老鄉(xiāng)遇到點麻煩,我剛才在那邊處理?!?/br> “處理好了嗎?” 婁越點頭,從兜里拿出一袋面包出來,“就算再忙也不能不顧自己身體?!?/br> 生怕長纓不吃,他直接撕了一塊塞到長纓嘴里。 碳水很快填補了胃里的空白。 長纓覺得舒服了些,“你快去幫忙?!?/br> 婁越把剩下的半塊面包遞給她,迅速往那邊去。 他們在跟老天爺爭分奪秒! 暴雨撕裂了天空,從一角傾瀉而下時,東固縣的姜主任臉上慘無血色。 完蛋了。 電閃雷鳴的瞬間,他腦子里空白的只剩下這么一個念頭。 怎么會這樣。 他腦子里滿是轟隆雷鳴聲。 雨幕似乎將人的視線隔絕,長纓也有些看不清楚那邊什么情況,只聽到有人喊,“快,把手給我?!?/br> 下一秒就有人大聲喊道:“小心,快撤退?!?/br> 暴雨到來后大部分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帶。 唯獨軍區(qū)調(diào)派過來的人還在營救。 婁越也在其中。 長纓只覺得那聲音像是絲線把她的心給纏住了,砰砰的在耳邊跳動著。 “傅主任,您小心。” “工人救出來了嗎?” “看不清楚?!?/br> 對話都變得模糊不清,滑坡帶來的地動山搖讓長纓幾乎站不穩(wěn),她看著遮住了視線的雨幕,眼前仿佛被茫茫雨水遮住了。 二月份的時候,婁越去戰(zhàn)場前說他可能回不來。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他到底還是平安歸來。 六月的最后一天,他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還不到十天,明天就要請人吃喜宴。 他來到這里幫她救援,如今近在咫尺,她卻不知道婁越安不安全。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傅主任”,只是那語調(diào)中帶著急促,不是婁越那么的不正經(jīng)。 長纓吞咽了一口氣,雨勢越發(fā)的大,“我沒事,讓大家馬上撤離到安全地帶,所有人馬上……” “救出來了?!?/br>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長纓愣在那里。 聽到身邊有人扯著嗓子問,“那解放軍沒事吧?” “沒事。” 周圍一片歡騰。 沒事,沒事就好。 纏繞在心頭的絲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解開,只是解開絲線的那雙手卻在她心口處捏了捏,留下屬于他的痕跡。 那種情愫比以往來的都要強烈些。 人總是死生之間才能看清一切,她也不過是個尋常人啊。 然而現(xiàn)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長纓深呼吸了一口氣,“所有人馬上撤離到安全地帶?!?/br> 沙啞的聲音讓雨幕中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命令接連傳遞下去。 被營救出來的兩個工人送往縣醫(yī)院。 而軍區(qū)特遣出來的部隊則分開行動,去處理可能存在的災(zāi)情。 匆忙間,婁越將上衣脫掉披在她身上,“你好好休息?!?/br> 長纓也顧不上說什么,手里捏著婁越給的半塊面包。 姜主任倒是聽說了句,知道這位領(lǐng)導(dǎo)明天就辦婚禮,有些討好的提議,“這兩天辛苦傅主任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準(zhǔn)備準(zhǔn)備?” 休息? 手里的塑料袋被抓的嘩啦作響,“我的新郎官跑了,我準(zhǔn)備一個人的婚禮嗎?” 姜主任聽到這話覺得不太好,這怎么感覺是要發(fā)火的前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邊的群眾和工人撤離到安全區(qū)域后,長纓瞧著留下來的子弟兵在幫忙清理現(xiàn)場,交談了幾句后去了東固縣的政治中心。 縣革委會的一干領(lǐng)導(dǎo)這會兒都十分狼狽。 要么落湯雞模樣,要么跟從黃泥湯里撈出來似的,姜主任簡單收拾了下,倒是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這讓姜主任愣了下,“你們這什么樣子,還不先回去收拾下?” 話音剛落,長纓進了來。 雨水幾乎把她衣服打濕,婁越留給她的這衣服也不能幸免。 她的到來讓姜主任心里頭咯噔一聲響,覺得情況似乎不太妙。 “收拾?各位收拾之前是不是要先跟我解釋下,小蘭村的作坊是怎么回事?姜主任跟我說說看,之前隱瞞不報是幾個意思?打算遮掩到什么時候,七一之后人都死了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嗎?” 外面雨勢小了下來,顯得長纓那略顯沙啞的聲音都變得震天響。 姜主任額角掛著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面對家長的詰責(z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畢竟這是領(lǐng)導(dǎo),又不真的是家長,能夠無限的包容他。 而他也不再是個孩子。 雨季給會議室里帶來潮濕悶熱,讓其他人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觸怒這位領(lǐng)導(dǎo)。 長纓站在那里,衣服上的水滴落在地面上,沒有半點威嚴(yán)模樣。 她臉上有點臟兮兮,但哪有人敢指出這點。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吱吱呀呀的聲響打破了此間靜寂。 闖入的秘書尚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進來后沖到姜主任面前,“李局說這雨勢不減弱,只怕還得組織群眾轉(zhuǎn)移?!?/br> “那就讓他去辦呀,人不夠就去民兵團那里調(diào),實在不行就……”去軍區(qū)借人。 然而軍區(qū)哪會聽他的? 姜主任下意識地看向長纓,“傅主任,您能不能跟軍區(qū)說說,先幫幫縣里?主要是大家都太累了?!?/br> 救災(zāi)如救命,即便是輪番來救人有休息的時間,但誰能睡得安穩(wěn)? 指望生力軍更靠譜。 “安排大家先去組織可能存在險情的地方進行群眾疏散,都去,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br> 姜主任聽到這話反應(yīng)慢半拍,“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 傅國勝沒想到,薛紅梅和傅暢竟然也在金城。 要不是他聽說這邊有一家羊rou泡饃好吃,想嘗嘗看要是好吃就帶老頭老太太過去,都可能遇不到這娘倆。 “你們來干什么?” 傅暢聽到這話不樂意,自從傅長纓干出點成績來,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線下滑,疼愛她的爸爸現(xiàn)在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傅長纓結(jié)婚,我們娘家人過來吃個喜酒不應(yīng)該嗎?” 其實她們一班列車過來的,只是為了避免被趕下火車,一直沒敢在傅國勝面前露臉。 如今被撞見了,傅暢也沒什么好怕的。 真要是鬧大了,那也是傅長纓丟人。 她爸可是最愛面子的,怎么舍得? 傅國勝聽到這話氣得要死,“你們好自為之!” 薛紅梅到底心虛了些,也不敢反駁,倒是傅暢跟上去問了起來,“我怎么聽說傅長纓去下面縣里還沒回來,不是說明天就請人吃喜宴嗎,她這個新娘子還能回得來不?” “傅暢!”傅國勝低吼出聲,“她是你姐!” “她有當(dāng)過我是她meimei嗎?”你有當(dāng)過我是你女兒嗎? 傅暢冷笑一聲,“反正到時候沒新娘子,丟人的又不是我?!?/br> “暢暢?!毖t梅試圖緩和一下,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處。 “是你不丟人,你可真爭臉??!”傅國勝懶的說,羊rou泡饃也不吃了,他直接往招待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