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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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主任您的意思是發(fā)展高山寨的刺繡?” “是有這個意思,這樣好了。阿秋,你先把寨子里能拿出的繡品都找出來,我讓人送到廣州那邊去,看看能賣出什么價錢?!?/br> 長纓對繡品賣出高價還是很有信心的。 誰讓外國人就好這一口呢。 只不過有錢人也往往要求多,還得看他們對繡品,比如說整塊繡布有什么要求。 做得盡善盡美了,賣出去的價錢才能更高一些不是? 鄒光明聞言眼前一亮,“長纓主任,要不我再去看看其他村子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咱們一起帶到廣州去?” 這個鄒光明,凈逮著她這個小綿羊薅羊毛了。 “這個你先慢慢收拾,今年春季的廣交會已經(jīng)結(jié)束,等九月份秋季的那一次也不遲。我先讓人看看這些繡品再說?!?/br> 鄒光明覺得這樣也成,歸根結(jié)底自己目的達到了,而且時間也更寬綽一些,“行嘞,那就聽您的,我回頭仔細的去研究這個?!?/br> 阿秋這次依舊聽得一知半解,還是徐立川解釋了好半天,他這才明白,“那我們的鹽和油怎么辦?” “你這個小同志咋還記掛這些,知不知道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鄒光明覺得這話說的好像不太對勁,似乎把市領導反派化了。 長纓覺得這位郁南縣的一把手挺好玩一人,活潑嚴肅。 “回頭我給你一些票,你拿著這些票去跟人兌換就成?!?/br> 她也不白拿人東西,錢是不能給的,不過一些用不著的票子倒是可以給。 作為市里的一把手,長纓現(xiàn)在的工資待遇又提升了一大截,現(xiàn)在一個月差不多三百塊,每月給的各種票也多得是。她又是調(diào)任過來的,這邊還有一些補償性的票券。 很多她都用不著,給阿秋便是。 阿秋這些放下心來,“糖我們有,好多呢?!?/br> 好吃的,他們每天都能吃到,不缺這個。 “你們有糖?” 阿秋點頭,“我們種了糖?!?/br> 這糖還能種?是鄒光明不知道的知識。 長纓聽到這話意識到什么,“能帶我去看看嗎?” 阿秋連連點頭,“走?!?/br> 所謂的種糖其實是種的甘蔗。 雖然不怎么跟城里通信,但是高山寨祖祖輩輩摸索出來的方法,讓他們能夠吃上蔗糖。 “你們這還有很多?” 阿秋點頭,“很多,家家戶戶都有?!?/br> 鄒光明瞧到長纓眉開眼笑忍不住問了起來,“長纓主任您笑什么?” “鄒主任,這下子就算繡品賣不出去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高山寨有錢了?!?/br> 油和糖是稀罕東西,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油票二兩,糖票一兩。 其中油是必需品,而糖的甜味能帶給人極大的安撫,在很多地區(qū)都是不錯的禮物。 高山寨不止有蘇繡繡品,后山那邊有漫山遍野的甘蔗地,寨子里有很多糖。 雖然自制的糖粗糙了些,但是味道還挺不錯。 鄒光明大概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要高山寨把這些糖賣給縣里頭?” “是啊,送到供銷社去,我想供銷社很樂意收的?!?/br> 不樂意也得收,只要縣里頭跟供銷社溝通好就成。 鄒光明有些遲疑,“這真的沒問題?” “鄒主任,我們主任在沂縣時就是這么做的,在各個村開設代銷點,和供銷社那邊合作,這樣供銷社每月的營收都能增加不少。” 徐立川拿出佐證,這讓鄒光明放心了些,既然是成功經(jīng)驗那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成,回頭我跟縣里的供銷社開會討論這個問題?!?/br> 郁南縣有曬鹽場不缺鹽巴,只不過糖這玩意兒全國都缺,郁南縣也不例外。 應該沒什么問題。 阿秋沒想過糖還能換錢,他們這里很多啊,多的東西不都不值錢嗎? 不明白。 這個山里人的表情出賣了他,長纓笑著解釋一番這才讓阿秋明白過來。 “能帶我去寨子里其他人家看看嗎?” 阿秋連連帶路。 高山寨的村民大部分身材矮小干瘦,身上穿著土布衣服,不過上面有著各色刺繡有幾分別致。 幾個年老者一如黎家那位老母親一樣瞎了眼,繡活做太多的緣故。 “寨子里一共有五百二十三口人?!?/br> 這些人仿佛世外遺民一般,不知道今夕何夕。 早兩年來這邊調(diào)查的鄒光明和上世紀末來這邊調(diào)查的前清官員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 鄒光明聽到后心情復雜,“這是我工作不到位。” 長纓安撫他,“也不怪你,還是教育缺失。”下一秒她又補充道:“但現(xiàn)在我們要補上這個缺口,不能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了?!?/br> 高山寨需要與時代接軌。 黨組織要建,村民也得掃盲。 這是眼下最要緊的兩項工作,對這么個山村而言卻也是任重道遠。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127章 破局 整個郁南縣有一百七十八個自然村莊。 類似于高山寨這樣的村莊差不多占了半數(shù)。 也難怪鄒光明不到三十歲的縣城一把手瞧著三十大多的模樣。 一星期下來, 長纓每天跟著鄒光明走訪一個村子,而想要把郁南縣這邊的村子走過來一遍,還得需要至少三個月。 平川市一共有十個縣左右。 這意味著長纓單是這樣走訪, 需要兩年半的時間。 哪能這樣做,她還用不用做工作了? 走訪下面村莊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 回到縣城后,長纓在郁南縣那有些破落的革委會大院辦公室里召開縣里的干部會議。 “我是第一次來到平川地區(qū),也是第一次來咱們郁南, 這里的情況在座的各位同志比我都熟悉,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br> “比起大家,我就是個外人,你們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長的郁南縣人士, 起碼祖輩上也是平川地區(qū)的人,難道就看著咱們的家鄉(xiāng)這樣發(fā)展下去嗎?自己拿著那工資就能睡得安穩(wěn)吃得香甜?” 鄒光明看著語氣逐漸帶著幾分火氣的領導, 半低著頭沒說話。 其實他并非這邊的人,來到郁南縣兩年都沒能好好的開展工作, 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是個外來戶。 秘書都勸他,把這段時間熬過去就是了。 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哪能這么熬日子呢。 只是兩年的時光足以讓這個壯志豪情的年輕一把手沒了銳氣,直到新領導的到來, 讓他這鈍了的劍鋒又銳利起來。 “如果只是想要拿著一份工資不干實事那就是尸餐素位, 真這樣的話趁早給我辭職滾蛋,咱們的干部隊伍不養(yǎng)這種閑人廢人?!?/br> 長纓的話十分刺耳, 幾個干部有些聽不下去了,“傅主任您這話說的可真難聽, 我們怎么沒干事了?我們有在做事, 可是那些人不聽勸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誰做事還沒遇到點困難,知難而退你還算什么黨員干部?干不來就不干了, 成啊,我找個能干的來頂替你,你覺得怎么樣?” 那干部登時漲紅了一張臉,猛地站起身來,“你,你簡直無理取鬧。” 拍桌子誰不會?長纓的手震得通紅,“誰在推卸責任不做事?我還說錯了不成?今天對著我都是這個臉色,面對群眾你還能好臉子不成?我看你也不用干了,不是你自動請辭,是我開除你!” 長纓胸口的這把火終于燒了起來,燒得那叫一個火勢浩大。 鄒光明沒想到竟然會這樣,他有心想要緩和下會議室里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還沒開口就被人使了眼色。 徐秘書提醒他不要說話。 鄒光明稍有些遲疑,到底還是聽從了徐立川的意見。 那干部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句牢sao話被開除了,他快氣瘋了,“你,你憑什么開除我?” “我不能開除你嗎?那成啊,我去找能開除你的人來?!?/br> 誰能開除一名黨員干部。 自然是組織部。 組織部聽誰的? 上面的直屬部門以及同一級別的領導。 長纓沒直接開除人的權(quán)利,但是她可以給組織部建議。 這電話讓市里的組織部傻了眼,誰能想到領導去了下面的郁南縣一個多星期,這就是要開除人了。 怎么這位領導,一上來就是各種收拾人呢。 市組織部這邊沒能立刻答應,“還要請示省里的意見?!?/br> 長纓也不客氣,“把省里的電話給我,我直接跟省里說?!?/br> 原本還打算抻一下的市組織部當即傻了眼,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