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32節(jié)
“嫁不出去就當老姑娘唄,對了曹盼軍呢?這都快飯點了,他這個壽星哪去了?” “他一大早載著長纓去公社了,說過會兒回來?!?/br> 艾紅梅眨了眨眼,“我咋覺得這個過會兒有點長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高建設:真情錯付了。 第26章 支持 難得的豐盛飯菜等的涼了也沒等到曹盼軍。 高建設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僵硬, “興許有什么事耽擱了呢,咱們再等等?” 從中午頭等到日暮西山,其他幾個知青都耐不住了。 高建設看著嗡嗡叫的蒼蠅, “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我去問問看?!?/br> 他剛出去,就看到有人過了來。 “對了小高, 我上午去公社的時候公社的同志讓我給你們帶個話,說是小曹和長纓去了市里頭,估摸著明后天才能回來, 讓你們別等他了,你們等他干什么呀?我這一忙活就忘了,沒耽誤你們什么事吧?” 知青大院里的其他幾個知青聽到苦笑不已。 高建設連連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們能有什么事, 謝謝萬順大哥?!?/br> 洪萬順笑著回家去,留下高建設站在那里愣怔發(fā)呆。 郭春燕過來喊人, “壽星公跑路了,要不咱們先吃著, 不然也忒浪費了,這可都是農民大哥的一番心血呀?!?/br> 高建設看到那張笑臉咬著牙說道:“吃,咱們菜湯都不給他們剩下?!?/br> 白瞎了他傻傻等了一天。 郭春燕聽到這話輕咳了聲, “那個高建設你也別那么生氣, 興許是有什么急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樣好了,等曹盼軍回來了, 讓他請咱們大伙兒搓一頓, 咱們狠狠宰這個有錢人,怎么樣?” “好, 把他的血都吸干。” 郭春燕:“……”聽著有點狠呢。 “對了,長纓和老曹去市里了,他們一塊去的,不是長纓去公社打電話嗎,怎么就打到市里去了?” 距離入冬還有段時間,這菜涼著吃也沒什么,有熱饅頭就行。 雜面窩頭就著吃,格外的香噴。 艾紅梅咬著窩頭一肚子好奇,“他倆在搞什么?” 這件事郭春燕稍微知道一些內情,“是造紙坊的事情吧,長纓最近忙活著想要把高嶺土給弄進紙漿槽里,我看她實驗了很多次,可能是去市里的造紙廠找老工人解決這個問題了?!?/br> 提到造紙坊,知青隊伍里多少有些想法,“長纓那法子行嗎?這下是發(fā)動了全村人,村里人這下可是把箱底都掏出來,要是弄不出來紙,長纓拿什么跟村里人交代?” 縣里、市里頭都打了申請,不過得到的撥款少之又少,縣里只給了一千,市里頭倒是大方,給了五千塊。 但六千塊錢做一個造紙坊,做夢呢。 之前買材料的錢都是傅國勝墊的,還沒給人呢。 大灣村的村民們不免要掏錢出來。 可是窮苦的農民能有幾個錢? 真是把家里錢掏的差不多了,這一百零八戶人家一共湊了不到九千塊。 長纓自己又是拿到了傅爺爺一千塊錢的支持,再加上她自己的那點小金庫。 這是一共湊成一萬五千塊來搞這個造紙坊。 “雖然說不上傾家蕩產,可村里人也是把家底掏空,長纓這是不是太冒險了?” “是挺冒險的,可是富貴險中求嘛,不然靠種地你看地里的收成都養(yǎng)不活一家子,這要是遇上個災荒年,都要餓死人的。我覺得長纓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積極發(fā)動人民群眾的智慧嘛。你們怎么學習的中央文件?歷史是人民群眾推動創(chuàng)造的,我們要和農民同志們打成一團,發(fā)揮我們的學識,積極的帶領他們改造農村,這才是我們下鄉(xiāng)的目的嘛?!?/br> 郭春燕的慷慨陳詞讓其他一群人都看呆了。 有知青推了推高建設的胳膊,“你覺得她像不像傅長纓?” 何止是像。 這一番發(fā)言,簡直就是傅長纓第二。 高建設忍不住的感慨,“這簡直就是近墨者黑。” 這換來了郭老師的一拳頭,“你胡說什么,分明是近朱者赤。你看你說這話,還想當記者?” 被埋汰了的高建設訕訕一笑,“吃飯吃飯,菜渣都不給他們剩。” 被念叨著的倆知青這會兒正坐在去省城的火車上,在餐車里吃著五毛錢一份的盒飯。 “就這值五毛錢?” 說是豬rou燉白菜,攏共就三片豬rou,而且這豬rou切的極有水平,都快趕上火鍋里的涮羊rou片了。 “有的車就不錯了,火車是公共交通工具,等將來你有錢,買飛機,私人飛機,上面想干啥就干啥,誰都管不了你?!?/br> 曹盼軍看著正在那里吃的香甜的長纓,他有些懷疑,“真這么好吃?” “還行吧。對了曹盼軍,今天你生日是吧?” 長纓想了想,奪過曹盼軍手里的筷子插在盒飯上,“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荒腔走板的吃著,把曹盼軍唱的想哭,“你這是祝我生日快樂還是在給我上墳?” 把筷子拿走,曹盼軍低頭扒飯吃,他是真不想搭理傅長纓。 自己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覺得她一個人去市里不安全,就想著陪著一塊過來。 她這張嘴,能氣死人,哪里不安全了? 關鍵是去了市里還不夠,市地質局這邊提供不了幫助,要去省里。 曹盼軍吃了兩口犯嘀咕,“你說村長該不會以為咱們逃走了吧?” “咱倆?一起逃走,你咋不說咱倆私奔了呢。” 曹盼軍聽到這話瞪了長纓一眼,“別胡說。” 他四下里看了下,車上人本來就不多,餐車上人更少,還好沒旁人聽到,不然自己名聲都被傅長纓給毀了。 長纓被曹盼軍這話逗樂了,“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適合去說相聲呀,你覺得自己有名聲這玩意兒?” 曹盼軍冷著一張臉,“你有沒有點正經樣。” 跟二皮臉似的。 他實在不想搭理傅長纓,扒拉完這并不怎么好吃的盒飯離開了餐車。 長纓撇了撇嘴,吃完飯去跟餐車上的服務員閑扯,等到后半夜直接趴在桌上休息。 火車走得很慢,醒來時長纓還有點迷糊,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到了嗎?” “快了,你先去洗個臉?!币粫阂ナ〉刭|局,蓬頭垢面的不好。 老綠皮車上的衛(wèi)生間鏡子擦拭的極為干凈,長纓看著鏡子里的人,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把水潑在臉上,頭腦頓時清醒許多。 不到十八歲的姑娘還是一支漂亮的花兒,嫩的能掐出水那種。 這段時間沒農忙皮膚又養(yǎng)了回來。 只是太過于白嫩也不好,容易留給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壞”印象。 回頭還得把自己搗鼓成熟點,這樣跟人交流的時候更容易取得對方信任。 從火車上下來,曹盼軍打算先去吃點東西。 “你還有錢嗎?” 這問題可真是問對了。 “沒有?!?/br> 曹盼軍怒了,“那你一臉興奮做什么?” 他怎么就對傅長纓抱有希望呢,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咱倆去公社的時候誰還帶著錢?” 因為要緊急去市里,這還是朝公社那邊借了錢。 這不,又花在了火車票上。 “走,姐帶你去吃霸王餐。” 曹盼軍聽到這話有點慌,“你別亂來,這可是省城。” “省城咋了,我有認識的人?!?/br> “誰呀?”曹盼軍好奇了一路,等到了省地質局才知道,傅長纓認識的人是那兩個去了大灣村考察的研究員。 而現(xiàn)在,他們就在省地質局的食堂里吃“霸王餐”,準確點是免費的早餐。 “你們小同志動作可真迅速,這個同志有點面生,不是徐立川同志呀?!?/br> 長纓給人介紹,“曹盼軍,盼望的盼。” “難不成還是叛徒的叛?”從小到大,因為這名字曹盼軍沒少被人開玩笑。 他爸媽死活不給改名字,這不又被傅長纓拿來打趣了。 沈研究員笑了笑,“是挺有意思的,有爭議的名字讓人印象深刻,別人能記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小傅同志的名字就很好嘛,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讓人印象深刻?!?/br> 長纓笑了起來,“我爺爺給起的名字,聽說我爸媽本來是想用櫻花的櫻?!?/br> “櫻花容易凋零寓意不好,你爺爺給你這名字起得極好,很有水準嘛?!?/br> 長纓笑著說道:“是呀,這次我們想要做造紙坊,我爺爺也是大力支持,當然也少不了咱們地質局的支持。” 沈正存聽到這話笑呵了一句,“你這小同志是真鼓足干勁呀,等你們吃完飯我?guī)銈內タ纯次覀冏钚碌难芯砍晒??!?/br> 從大灣村回來后,沈正存一直都在念叨著如何將高嶺土應用到造紙上去。 他實驗了許久,想法子找到一些國外的研究結果,終于找到了最佳的粒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