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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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國勝可是武裝部主任,不找他幫忙去找一個大頭兵,自己腦子抽了才會舍近求遠。 結(jié)清了電話費,長纓微微rou疼。 等回頭寫信跟傅哥哭窮,說什么也要把電話費要過來。 誰讓她窮呢。 離開郵電局,長纓往革委會去。 她前些天跟革委會寫了申請報告,審核結(jié)果也該出…… “傅長纓!” 忽然間跳到面前的高建設(shè)嚇得長纓哆嗦了下,“你怎么在這?” “我跟老曹過來借書?!备呓ㄔO(shè)指了指在那邊站著的曹盼軍,“一起回去?” 長纓帶著倆人去了革委會那邊。 喬主任正在開會。 三個人只能等著。 傅長纓倒也不著急,找其他人借了本書看了起來。 喬主任回來時,就看到上海來的女知青在看書,還有倆男知青看她看書。 少男少女之間的微妙在那一瞬間被他捕捉到,“在看什么書?” 長纓笑了笑,“喬主任您忙完了,又來打擾您真不好意思?!?/br> 真不好意思那就不會來了。 “你那申請書我看了,那點預(yù)算能夠?” 長纓笑了起來,“要不您再給撥點?” “這你可是為難我,咱們是革命老區(qū)不假,但經(jīng)濟一直不好,我們這預(yù)算也是勒緊褲腰帶,給了你,其他部門就得喝西北風(fēng),我想大灣村的鄉(xiāng)親們也不想其他同志沒飯吃吧?” 長纓笑了起來,“是我年輕考慮不周到,錢的問題我再想辦法,喬主任您覺得還有其他地方要修改?” “申請書寫得不錯,你前期工作很扎實嘛,年輕有為,好好干?!?/br> 字面上的意思是褒獎,不過那眼神到底幾個意思,長纓沒去思考。 當(dāng)務(wù)之急是開工廠,工作至于喬軍輝又是什么態(tài)度,這暫時沒納入她的考慮范疇。 拿著審批后的申請書回去,一直沉默的曹盼軍開了口,“你還沒跟村里人商量好吧?” 高建設(shè)揮舞著手里的書,“這有啥?你沒看前段時間去苗花姐家打聽的人都能排成長龍了,村里人肯定支持。” 大家窮怕了,都想多個掙錢的門路。 怎么可能反對呢? 曹盼軍白了一眼,“就你這腦子還想當(dāng)記者?高建設(shè)你腦子里都是漿糊?村里除了年輕人可還有老人,年輕人能去造紙坊干活掙錢,年紀大的能干的來?這家能掙錢那家掙不來這個錢,你怎么就敢保證大家都同意?不同意你把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高建設(shè)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這么兇干什么?不過長纓,老曹說的倒也沒錯,你咋想的?” 就是親兄弟還有鬧不愉快的時候呢,村里人也不見得一團和氣。 如何取得絕大多數(shù)村民的同意,這的確是個麻煩事。 “開會征求大家意見唄,誰要是不同意就去做思想工作,你覺得怎么樣?” 高建設(shè)覺得這法子并不咋樣,“能做成嗎?” 傅長纓笑了起來,“為什么不能,肯定行呀?!?/br> 她拿定主意要做的事情,肯定要辦成,還得辦得漂漂亮亮的。 …… 大灣村一共108戶人家,人均每家每戶六口人。 徐立川就是拉低人均水平的那種。 這幾天不算忙,他一直在跟著長纓跑,精瘦的漢子臉上又凹陷了些,“長纓,要不回頭去公社找牛書記來勸勸?” 之前村里頭開會,就辦造紙坊這事進行記名投票。 這一百多戶人家中,有十三戶投了反對票。 這段時間,長纓就挨家挨戶的做思想工作。 還剩下三家,巧合的是這三家都姓洪。 在大灣村洪是三大姓當(dāng)中最式微的那個,出息如洪萬山進了城,剩下的洪家人就一個洪大勇在村委工作,不過也就是給老支書跑跑腿那種。 徐立川分析情況,“勇叔倒是沒反對,但是他兄弟家投了反對票,其實這就是他的意思?!?/br> “之前他是不是跟村長一起競選了?” “是呀,咱們村姓徐的更多嘛,為這事勇叔還有些不服氣,覺得姓徐的沒投他?!?/br> 在鄉(xiāng)村,姓氏是團結(jié)村民的紐帶。 一個姓的一家人,眾人拾柴火焰高,擰成一股繩來對抗外人。 這要是往大了說,就是宗族。 不過這勢頭被壓下去了。 長纓倒不需要擔(dān)心這個。 沒了大的宗族,如今就是游兵散勇,倒是可以各個擊破。 “我記得小勇叔家孩子多對吧?” “是啊,他們分家了嘛,去年勇叔他娘沒了,就兩家各過各的,小勇叔家五個孩子,最大的那個十三了,倒是能頂一個壯勞力?!?/br>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你說小勇叔怎么就敢投反對票呢,肯定有人許他好處了唄。” 徐立川也覺得,“可勇叔攛掇小勇叔搞這個有啥意思?” “談條件唄。”長纓笑了起來,“但凡是反對意見都是為了談條件?!?/br> 這種事情,長纓見得多了。 連要老婆的都有,洪大勇讓兄弟投反對票,不外乎是想爭取點好處。 “那你可不能答應(yīng),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準找你事?!?/br> 長纓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不錯呀立川同學(xué),這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記住咯,回頭我把書給你找出來,你抄寫這篇文章?!?/br> 挨夸的人聽到后面這句臉上笑意蕩然無存,“不用這么麻煩吧?” “不麻煩的,我正好練練字。” 徐立川:“……”可我不想啊。 偏生對上傅長纓那張俏生生的臉,他所有的話都藏了下去。 寫就寫吧,反正除了胳膊受累點,別的也沒啥。 總比干活輕快。 說話間倆人到了洪小勇家,他家跟洪大勇家挨著,就隔了一堵土墻,真是雞犬之聲相聞。 瞧到長纓過來,洪小勇家媳婦連春連忙吩咐孩子去喊人,“長纓立川你們怎么過來了?” 長纓笑吟吟的開口,“嬸子,前幾天咱們開會,小勇叔投了反對票,我過來問問到底是為啥,他咋不同意呢?” 連春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個男人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嬸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主席都說了婦女撐起半邊天,什么男人女人,咱們都是光榮的人民群眾,在這種事情上,不止男人有話語權(quán),咱們女人也得有自己的想法?!?/br> 徐立川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很快他默默挪開了眼睛—— 這張嘴也太能說了,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傅長纓。 連春被說得有些松動,喃喃道:“我跟他說過,不過他說我頭發(fā)長見識短,讓我別插手?!?/br> “胡說,嬸子你這頭發(fā)都沒我的長。”長纓拉著洪小勇媳婦的手坐下,“嬸子你跟小勇叔倆那么多孩子,感情肯定很好,咱平心而論,嬸子你真不想跟著村里人一起干造紙坊?” 連春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長纓,你也知道,我家孩子多,實在抽不出人手?!?/br> “這有啥要緊的,咱們的小郭老師在教書呢,白天讓她帶著孩子們認字讀書,不耽誤你干活。還有呀嬸子我跟你說,咱們村也不止辦造紙坊,還要做別的哩?!?/br> “還要做什么?”她都沒聽說呀。 長纓笑了起來,“我上次去市里頭看到個毛衣廠,我已經(jīng)跟毛衣廠那邊談好了,回頭拿來毛線讓村里的女人織毛衣,織好一件算一件的錢,價錢上比不上工廠正式工的工資,不過咱們多少能創(chuàng)收不是?” 連春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真的?” “當(dāng)然,再說了造紙坊那邊是咱們村的產(chǎn)業(yè),回頭掙了錢年底肯定分紅給村里,不過小勇叔不同意,我這好多事都沒辦法再繼續(xù)下去。”說著長纓嘆了口氣,跟徐立川使了個眼色。 后者反應(yīng)過來,“長纓你今天還得去公社,快點,別耽誤了事?!?/br> 長纓抽回手,“那什么,連春嬸子你也聽見了,我還得去公社那邊,等回頭有空再來找小勇叔問問到底啥情況?!?/br> 連春也不好留人,只恨自己沒親自去把自家男人揪回來。 兩人走遠,徐立川忍不住問,“你啥時候跟毛衣廠談妥當(dāng)了?” 他咋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長纓:行走江湖全靠忽悠 第25章 選址 當(dāng)然沒談妥。 長纓的確看到了毛衣廠, 只問了兩句就被人趕出來了。 徐立川有些著急,“那你這不是放空炮嗎?”這要是回頭談不妥,還不是得鬧事? “你這就錯了, 我這叫兩頭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