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搞扶貧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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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長纓坐在那里吃鐘嬸做的面條。 手搟面十分勁道,下面還窩著倆雞蛋。 荷包蛋煎得金黃,這讓傅長纓想起來這幾天在鄉(xiāng)下,傅奶奶聽說她要下鄉(xiāng),也頓頓給她煮雞蛋吃。 眼淚啪嘰一聲落了下來。 “好孩子不哭,嬸子知道你委屈,咱不原諒她,這兩天就在嬸子家住著?!?/br> 傅長纓點頭,“謝謝嬸子?!?/br> “傻孩子。”鐘嬸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跟我這么客氣做什么?” 鐘嬸的丈夫和兒子都是烈士,她也沒啥家人,平日里一個人住,沒少幫左鄰右舍的忙。 今天看著傅長纓受了委屈,氣得恨不得給薛紅梅母女倆兩巴掌。 不過是收留傅長纓兩天,不算啥大事。 這邊晚飯正吃著,樓上傅家鬧翻了天。 “她也不是故意的,你打她有什么用?” 傅國勝沒想到這時候了他媳婦竟然還護著這丫頭,“她不是故意的?你竟然還好意思給她開脫,那我倒是想知道,我當時說要給爸媽打電話,這死丫頭怎么說的?” 薛紅梅一下子被問住了。 長纓不見了蹤影,他們問遍了孩子的同學朋友,都沒消息。 當時國勝想要打電話問問看,看長纓是不是去鄉(xiāng)下爺爺家了。 暢暢說,“爺爺奶奶身體不好,萬一知道jiejie離家出走,他們的身體能受得住嗎?” 當時她還覺得,幺女長大了,考慮問題都這么周全。 可不是周全嗎? 生怕拆穿她的謊言。 薛紅梅的手一松,傅國勝已經(jīng)拎著雞毛撣子抽在傅暢身上。 細細的桿抽得人生疼,傅暢涕泗橫流,“媽,救我,我錯了我不想死啊。” 薛紅梅看著哭成淚人的幺女,心一橫擋在了女兒身前,直面怒氣沖天的丈夫,“你干脆把我打死算了,是我沒教好孩子!” …… 上海火車站熱鬧非凡,大紅橫幅四處飄展—— 到廣大農(nóng)村去,開辟新天地。 知識青年去農(nóng)村,貧下中農(nóng)一家親。 傅長纓剛到站臺,就有人幫著把行李箱給拎到車上。 鐘嬸看著笑盈盈的年輕姑娘,幫著捋了下她額角的碎發(fā),“到了鄉(xiāng)下記得多看多學,要實在受不住,就跟嬸子寫信。” 傅長纓這幾天都住在鐘嬸家,跟鐘嬸親厚許多,“我知道,回頭等我把那邊建成新農(nóng)村,到時候接嬸子你去玩?!?/br> 鐘嬸聽得直樂呵,“好,那嬸子等著這一天?!?/br> 她話音剛落下,就看到傅家那三口過了來。 鐘嬸嘆了口氣—— 這幾天,傅國勝他們兩口子沒少去她家,但長纓這孩子心里委屈啊。 沒見。 她也由著這孩子的性子,連帶著行李都是自己去傅家?guī)兔κ帐暗摹?/br> 現(xiàn)在還不見嗎? 誰知道這次回去得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而且想要回來,還不得爹媽運作安排工作嗎? 真要是鬧僵了,影響的還是長纓自己。 “長纓?!?/br> 傅長纓笑了起來,眉眼如彎月,“嬸子你放心,我不跟他們吵?!?/br> 其實她也沒那么難過,就是憐憫原主。 但同情歸同情,該從傅家爸媽身上要錢,絕不手軟! 她去的可是沂縣,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薛紅梅覺得女兒瘦了,整個人都憔悴的很,“長纓……” 一旁傅國勝看著女兒,齊腰的長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剪掉了,如今穿著一套明顯改瘦了的綠軍裝,跟換了個人似的。 “爸媽你們來送我呀?!备甸L纓沒事人似的開口,還上前擁抱了下父母,“我很高興,你們還認我這個閨女?!?/br> 這話說的薛紅梅眼淚啪的就落了下來,連忙抓住女兒的手,“長纓,是暢暢調(diào)皮,你爸已經(jīng)教訓她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傅暢還不跟你jiejie道歉?” 傅暢一臉的不甘心,可她不道歉的話,媽肯定會停她的零花錢。 就是為了那些零花錢,忍了。 “姐,對不起,我不該胡鬧,藏起你留的字條?!?/br> 傅長纓笑著揉了揉傅小妹的腦袋,“你還小嘛?!?/br> “就是,她還是個孩子,你別跟她置氣,你們可是親……” 傅國勝的眼神打斷了薛紅梅的話,當媽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多說多錯,連忙拿出個錢包,“這個你拿著,別委屈了自己。要是錢和票不夠用,就跟爸媽打電話寫信。” 傅長纓遲疑了下,接過錢包看了眼,她連忙推了回去,“這太多了?!?/br> 薛紅梅把錢包往女兒兜里塞,“你快收好了,回頭一定要多往家里寫信知道嗎?” 這幾天,她各種找人幫忙兌換票,地方糧票盡可能的換成全國糧票,為的就是讓女兒手頭寬綽些,回頭少吃點苦頭。 自然,也存著幾分補償心理。 傅長纓當然明白其中道理,“可這也太多了,爸媽你們把錢都給了我,自己怎么過?”她憂心地看了眼一旁的傅小妹,“今天還是暢暢生日呢?!?/br> 拿出錢包,傅長纓看都沒看抽出幾張錢和糧票,“咱家每年都要給暢暢過生日,今年我借花獻佛,請客給暢暢慶祝生日好了。” 傅暢聽到這話原本撅著的嘴松弛了下來,還算傅長纓有良心,記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要知道,她的生日可是家里的頭等大事,哪年爸媽不都給她慶祝? 今年倒好,因為傅長纓的事,爸媽直接把她過生日這件事給忘了。 勉為其難的,傅暢伸過手去接錢。 還沒碰到,手被人狠狠打了下。 傅暢一臉委屈,“爸,你干嘛打我?” 薛紅梅也瞪了愛人一眼,“你有完沒完!”姐妹倆親近,不好嗎? 只是看到他臉耷拉下來,薛紅梅頓時變成縮頭的鵪鶉,不敢吭聲。 傅國勝把錢和票拿過塞到錢包里,“你不用管她,下鄉(xiāng)好好學習好好勞動,錢不夠花就給我寫信打電話?!?/br> 倒沒像薛紅梅那么糊涂透頂。 不過傅長纓也知道,愧疚維系的父女親情沒有持久性。 當然,她也沒指望就是了。 眼下嘛,傅長纓看著遮掩不住怒意的傅小妹,大方的送上祝福,“暢暢生日快樂?!?/br> 傅暢咬牙切齒,“不用你假好心?!?/br> 傅長纓聞言一愣,下一秒眼淚掛在臉上,捂著臉往車上跑。 傅國勝臉黑如鍋底,一巴掌甩在了幺女的臉上。 他從沒對家里孩子動過手,何況是傅暢?這一巴掌嚇傻了薛紅梅,“傅國勝你干什么?” 站臺上亂成一團。 與歡送知青的盛大場面格格不入。 傅長纓坐在車廂看熱鬧—— 暢暢,喜歡jiejie送的生日禮物嗎? 真希望你能記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打孩子是不對的。 但,有的孩子就欠揍。 第4章 敵意 從滬市出發(fā)的知青專列在轟鳴聲中啟動,車上的知識青年們嚎啕大哭,淚水打濕了胸口的大紅花。 站臺上送別的親人也淚流滿面的小跑著追火車,漸漸被甩到了后面。 傅長纓上車稍早一些,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 不管怎么說當初的滬市還都是遠東第一大城市,如今背井離鄉(xiāng)去革命老區(qū),聽說還很多山溝溝,能望山跑死馬的那種。 知青專列上,一陣陣的哭嚎聲不斷。 坐在斜對面的年輕姑娘紅著眼圈,手里頭拿著一本書,得把脖子擰一百八十度才能看清內(nèi)容。 傅長纓倒是看著正好,如果她這姑娘再把書往自己這邊送送就更好了。 “你不傷心嗎?” 忽然間被正對面的人問了一句,傅長纓恍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