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請慢走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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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那寒洞里藏著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驚天秘密,所以尚云辭活了下來。而洛言風(fēng)留在那里面,就是為了幫尚云辭掩人耳目。 也有人說,尚云辭自殺了,可是卻被尚云奕救了。洛言風(fēng)帶進(jìn)洞谷里的是一具假尸體……尚云辭和尚云奕并非親生兄妹,他們曾經(jīng)相愛,可是尚云奕一直不肯承認(rèn)這段感情,因為在世人眼中這段感情是不倫之戀。 后來尚云辭喜歡上了裴墨,裴墨是裴氏少主,裴氏為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不惜與魔教勾結(jié),因此裴墨也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魔頭!而那個時候,尚云奕已經(jīng)娶了妻子——晉瑯覃,但他還是殺了裴墨,并且作梗消除了尚云辭的記憶。 后面還出現(xiàn)了尚云辭復(fù)仇的片段。 我知道你一直認(rèn)為裴墨配不上阿辭,但在那數(shù)十年的孤寂,你可以為了你的大業(yè)放棄她。裴墨卻一直陪在她身邊,以他微薄的力量,帶給她歡樂??墒侵辽倥崮恢痹诒M自己最大的努力靠近阿辭,而你卻始終對退她萬丈…… 你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會護(hù)住阿辭,永遠(yuǎn)不會讓她流淚的。可是難道不是自從晉瑯覃出來之后,她的淚水都是為你而流吧。她對你的那些解釋,究竟還是你對自己的心理暗示,你難道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那些話的? “補償?你真的……”尚云辭輕哂了一聲,眸光流轉(zhuǎn),流露出絲絲風(fēng)情,卻藏不住少許的狠戾,“想要補償嗎?”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只要你不再恨我了?!?/br>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鄙性妻o的聲音平淡無奇,一如既往地鎮(zhèn)定。只在眨眼間,一個白影略過了晉瑯覃的身前,便同時聽到了一聲慘叫。 隨即那一抹紅色的身影跌落在地,晉瑯覃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可仍然抵擋不住鮮血流了出來,“你好狠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要你知道,我所承受的痛苦,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的十倍百倍!” 第四十六章 他鄉(xiāng)遇故知 原先他們都以為扮演“尚云辭”的人死法是和戲本子上一模一樣的,但其實她的死法或許與那里面的沒有關(guān)系,只是聽見了太多看客的言論,所以腦子里不自主地就將這起命案和魔齊域報復(fù)殺人的手法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今天晚上,我們來抓鬼吧!”唐新歪嘴一笑,腦子里形成了一個有趣的想法。一般這種情況,扶越定要責(zé)怪他,不依規(guī)矩了。可現(xiàn)在唐新發(fā)現(xiàn),好像扶越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果然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 那天晚上的死者,名叫念春。她在這個戲班里有一位好姐妹秋荷,兩個人是一起拜師戲班子的,平日里兩人形影不離。差不多同時期來拜師的還有一幫人,但他們都因為這一命案的波及,離開了戲班,只有秋荷還留在這里。但是自從念春出事之后,秋荷變得越來越孤僻,都不會跟人說話了。 “為什么要殺念春?”李珊瑚之前就開始懷疑秋荷了,直到看見秋荷去了安樂樓,而且還跟那些裝模做樣的扶藍(lán)王族的人糾纏不休…… “李姑娘,她不是兇手!”唐新見李珊瑚這么氣憤填膺的,如果不是事關(guān)兇手,他都不好意思這么快打斷了。 李珊瑚回過頭來,似乎眼神中還有猶疑。 “的確不是她?!狈鲈揭黄鹱哌^來,沖李珊瑚點了點頭。李珊瑚這時候才松開了手。 “這是扶越在案發(fā)地發(fā)現(xiàn)的。”唐新將幾枚銀針交給了李珊瑚的手上。 “兩枚銀針?這能說明什么?”李珊瑚眨了眨眼睛,似乎充滿了疑惑。 “她沒有內(nèi)力,是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所以她沒那個本事,將這三枚銀針準(zhǔn)確插入念春姑娘的體內(nèi)?!?/br> “如果不是她,又會是什么人?”李珊瑚仍然存著這樣的疑慮,不過像秋荷這樣出賣自己朋友的人,也應(yīng)該受些懲罰! “這次還真是我們猜錯了,兇手會對念春姑娘下殺手,是為了她的血?!蹦承┙?jīng)脈重塑的人,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但也只是極少數(shù)。起初他們會吸食動物的鮮血。但久而久之,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們身體的需要,便會促使他們,吸食人的鮮血。一旦停止,導(dǎo)致周身缺血,就會變得形容枯槁。 “聽說這里之前的幾起案子,死者的癥狀都十分地相似,官府便認(rèn)為是魔齊域的陰兵吸食人血,所導(dǎo)致的……” “是時候該會會魔齊域的陰兵了?!碧菩侣柫寺柤?,故作輕松地說道。 “你們現(xiàn)在要走?可是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料理完。不如我們在前往魔齊域的幽潭附近會合吧!”李珊瑚像是生怕唐新和扶越兩個人走掉了,趕緊立了這個約定,然后一溜煙兒就跑沒影兒了。她認(rèn)識扶越也算有些時候了,只要約定了的事情,他是一定會盡全力完成的。而唐新公子,雖然結(jié)識時間不長,但是能跟扶越如此要好的人,一定也是個重諾之人。 …… “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 本尤辉谶@里遇到了南任繼。 唐新見南任繼這么生龍活虎的,忍不住為他高興起來。 扶越看見了南任繼,臉上卻是平靜。之前南任繼心中執(zhí)念太重,所以才執(zhí)著于要贏過唐新,而現(xiàn)在他看起來已經(jīng)褪去了當(dāng)初的固執(zhí)了。他也知道唐新雖然嘴上沒說,可是還是在南任繼離開了孤劍山莊之后,打聽了他的下落,他心里想必還是很掛念他的。 只是南任繼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跟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怕到時候又出現(xiàn)了分歧。 “我也是?!蹦先卫^微微一笑,好象過去的恩恩怨怨,都已經(jīng)一筆勾銷,兩不相欠了。 之前眼睜睜地看著孤劍山莊被毀,爺爺離開人世,所以才一時間無法接受,但其實他心里面清楚,這些事情跟唐新沒有關(guān)聯(lián),那都是爺爺?shù)倪x擇,而且唐新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公子了吧?”月黎看見唐新和扶越,走上前去,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大名鼎鼎,不敢當(dāng)??!”唐新輕聲笑了笑,這詞用在他的身上,真是夠不協(xié)調(diào)了,“在下唐新?!?/br> “這位是?”剛才南任繼就看了扶越幾眼,明明感覺眼熟,就是記不起來是什么時候見過的。 唐新?lián)狭藫项^,才想起來,原來扶越之前一直都是戴著面具的,所以南任繼都沒有見過扶越的真面目。 “扶越?!?/br> …… “差一點兒就成我大哥了。”唐新不知為何,略感心虛地摸了摸鼻頭。之前夫子跟他說了那么多千凌雪和老爹的故事,又交待他好好照顧扶越,他幾度以為扶越是他親哥了。 “你好像對我們來這里不怎么驚訝嘛!”唐新瞟了眼前的兩個人一眼,似乎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做了幾個夢,夢到你們來了,你信嗎?” “我信啊!尤其是在這扶藍(lán)城里,再相信不過了。因為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都是令人驚奇不已的。”唐新以為自己是見慣了稀奇的事情,可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井底之蛙目光短淺了。 “還能有讓你驚訝的事情?”南任繼一臉的不相信。 月黎見他們?nèi)齻€是他鄉(xiāng)遇故知,就主動去準(zhǔn)備些好酒好菜,也讓他們能好好說話。 “其實是小吟留給我的木盒里面,留下了線索。我也想要查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包括我父親的死因?!?/br> “你父親……”唐新一直相信了南殊淮是因為急功近利修煉了魔教功法,以致走火入魔,最后經(jīng)脈逆行而亡的。現(xiàn)在聽南任繼這么說,難道另有隱情? “還有小吟姑娘,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br> 其實唐新真的認(rèn)為,柳惜惜和小吟為了報仇,付出了這么多,最后心愿得償,離開人世,或許對她們來說,是幸運的。 “行了,我也沒有將富隆鼎的線索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扯平了?!蹦先卫^整個人都沉穩(wěn)了許多,“不論你相不相信,總之我相信,我父親當(dāng)年的死因有蹊蹺。只是我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在用一種殘忍地方式跟爺爺和父親對抗,所以都沒有仔細(xì)考慮過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才導(dǎo)致了孤劍山莊毀于一旦……” 第四十七章 生辰八字 “放心吧,這次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當(dāng)年的真相?!?/br> “不過我提前問一句,你們是決定了要前往魔齊域殺了域主嗎?”南任繼想,唐新和扶越不是一向不喜濫殺無辜嗎?雖然魔齊域的人不算無辜,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原本跟他們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說好聽點兒,他們這叫見義勇為,說難聽點兒,就是多管閑事了。 “這次找到扶藍(lán)古城,我們是勢在必行。既然都遇到一起了。不如我們合作吧?!碧菩侣柫寺柤纾又f道,“我們還有一位朋友……” “那位朋友,應(yīng)該是一位漂亮姑娘吧?”月黎正好過來,聽見唐新的話。 “月黎姑娘真是神機妙算?!碧菩滦α诵?,眉眼彎彎的。 扶越卻沒有說什么,只繼續(xù)往前走了。 幽潭。 “幸好你們沒有丟下我跑路了!”李珊瑚跑過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兩個在這兒等候,差點兒沒感動得哭出來。 “既然答應(yīng)了。我們扶公子,怎么會先走呢?是吧?”唐新一只胳膊杵在了扶越肩膀上,似乎帶些調(diào)侃意味地笑了笑。 “……”扶越?jīng)]有開口,只是默默后退了一步,猝不及防,害得唐新摔了一個踉蹌。 “這兩位是?”李珊瑚注意到了南任繼和月黎。 月黎戴著藍(lán)色的面紗,穿著當(dāng)?shù)嘏拥姆棧苋菀孜死钌汉鞯暮闷嫘摹?/br> “大多數(shù)的伶人都只能成為魔齊域的低等仆役,你們還不知道嗎?”月黎聽他們說到,要扮成伶人的模樣混進(jìn)魔齊域中去,似乎是這時候才知道了他們是無計可施了。 “不會吧……”唐新一聽到這個,差點兒沒有氣暈過去。他們可是費心盡力學(xué)了那么久的戲啊,結(jié)果被通知這居然還是有等級制度的? 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只好按照月黎的法子,畢竟她是當(dāng)?shù)厝?,對扶藍(lán)城和魔齊域的了解,都比他們要多得多了。 “把你們的生辰八字交給我?!痹吕桁`機一動,眼中閃過狡黠的光。 “這不是要給我們測姻緣吧?”李珊瑚挑了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說不定這也可以?。 痹吕铚\笑著應(yīng)道,隨即看了南任繼一眼。 “哎,給我給我!”唐新悄悄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扶越好像有些無從下手,于是便來無事獻(xiàn)殷勤了。 扶越看了唐新一眼,就隨他去了。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在什么時候的,不過以前娘親給他指了一個日子。但那已經(jīng)過去很久很久了,那時候他還不是一個孤兒。還有那個人,也在他們的身邊。扶越看著沒心沒肺的唐新,也知道他其實是不想讓他因為這事兒傷心,所以才這么做的。 “這是什么?”扶越瞥了一眼,看見唐新寫在布條上面的生辰。 “你看我的。”唐新將自己的生辰八字遞給了扶越,“我仔細(xì)算了一下,你應(yīng)該比我小一點……” 唐新的那邊兒,寫的是“庚戌年七月八日”,而扶越的那張寫的是“七月七日”。 七夕節(jié),扶越雖然從來不過這些節(jié)日,也不代表他一點兒都不知道吧。唐新有些心虛地看了扶越一眼,還以為扶越有多么清心寡欲呢,居然連七夕都知道了。果然是跟著他,有長進(jìn)了??! “唐公子還真是童心未泯??!”李珊瑚聽著聲兒就過來了,“我在家時,和我弟,小時候也愛爭個大小……” 李珊瑚拿著他們兩個的生辰八字,又見一旁還真的有測生辰八字的,于是就給了一位老先生。 “上等婚,福德旺盛??!”老先生一臉圓滿地對李珊瑚說道,“姑娘,你跟這生辰的主人八字極和……” “先生說了,你們倆的姻緣相配,日后在一起啊,必能人生美滿。”李珊瑚伸出手指湊成了雙,半帶調(diào)侃地笑道。 “所以啊!擺卦算命的,一點兒都不能信,盡會撿些好聽的說!”唐新的余光劃過了扶越淡漠的臉龐,也許他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扶公子,要不然你改一下?”月黎同樣也是以為剛才李珊瑚那么說,讓他們尷尬了。扶越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所以這樣改一下,就再合適不過了。 “不用了。”扶越偏過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果然是一個沾不得麻煩的人??! 唐新愣了愣,沒想到眼前人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片刻后,他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了一個微妙的幅度。 月黎將大家的布條都掛在了一棵樹上。等到晚上,就會有陰兵出現(xiàn),拿走樹上的所有布條,只有有緣人,才能先進(jìn)入魔齊域。 唐新拿著一壇酒,看見扶越一個人坐在屋檐上,便跟了過去。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你這一個人跑這兒來賞月來了?” 扶越偏過頭看了唐新一眼,又瞥見他手上的酒壇,忍不住笑了笑。唐新還莫名其妙呢。他一直在回想,之前在江府的那一日,他喝醉了之后到底是干了什么。可是一點兒印象都不記得了,以后還是不能喝得太死…… 尤其是看到扶越剛才陰詭的笑容,唐新的后背不禁泛起了一絲涼意。 “你有沒有想過,見到老爹之后,你會不會原諒他?”盡管如此,唐新還是主動地坐到了扶越的身邊。 “他對我只有恩情。”扶越看了唐新一眼,像是沒有理解他說得什么意思。但是唐新卻知道扶越是故意的,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真的呀?”唐新仰頭飲了一口酒,笑得像是樂開了花兒。 “少喝點兒。”扶越看見唐新臉上的紅暈,生怕他這一不注意,就又喝多了。 “我知道,明天還有要緊事兒是吧!”唐新舉起拳頭捶了捶扶越的胸口,“懂!” “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