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82節(jié)
重則摔下去,可能命都沒了! 他在原地,手腳有些發(fā)冷,直到最后要回家,硬是在門口守著李桂花,讓她收拾一下,立刻回去。都沒再進一步,病房的門口。 任顧拉著常錦禮的手腕,直接將她拉進了房里。好半會沒說話,常錦禮想了想解釋了一下,“他碰都沒碰到我一下,他敢,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這般粗魯?shù)脑拸钠恋某e\禮口中說出的時候,本有些嚴肅表情的任顧,忽然失笑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另一只眼緩緩閉上了,嘆了一口氣,“出院以后,你就跟我學(xué)散打?!?/br> 常錦禮:? “這樣不好,浪費你的時間” 任顧搖搖頭,“不會浪費的,我們晚上學(xué)也行。” 常錦禮呼吸都停滯了一下,“這樣你太辛苦了?!?/br> “這點體力活,算什么。等你學(xué)好了散打,我們再換點別的?!?/br> 常錦禮這才扣了口自己的指甲,投降道:“好吧,其實是我體育這方面實在太爛了,我學(xué)不來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任顧抬起眉毛,一直盯著她瞧著。 ok,行吧。常錦禮攤手,表示同意。男人有時候執(zhí)拗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任顧當即很認真地就把抽屜拉開,從里面找出了他工作的本子來記下。 常錦禮在旁邊瞅著,寫了幾個字。 第一天:男人要害襲擊。 常錦禮:…… 她又從他奮筆疾書的手上移開了目光,落在他有些長長的頭發(fā)上。 那些當初被燒焦的頭發(fā),現(xiàn)在依舊結(jié)成塊在上面,任顧心里的傷還沒好,不允許別人去剪掉。 就像是一場深刻的印記,牢牢鎖在頭上、心里一般。 她又想起了韓蓄,眼睛一紅,立馬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讓任顧察覺到她的情緒。 任顧忽然停下了筆,嘴里說了一句,“我以前好像也這樣寫過關(guān)于你的事?!?/br> 常錦禮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從未和我提起過?!?/br> 任顧又沉默了,他又提起筆寫了幾句,常錦禮留意到,最后的這句話不是寫給她的,而是寫給他自己的。 ——想起關(guān)于你的一切。 * 常錦禮bp機響起的時候,正是快吃晚飯時。 她一尋思,這個時候找自己的,剛巧是接到任念那會,她大概猜到是奶奶。 他們打算明天就出院,所以今天在這里是最后一天。 本來醫(yī)生想再次勸說,多住幾天。 醫(yī)院免費給任顧治療,然而任顧卻顧慮一來醫(yī)院資源緊缺,不僅是人手方面,二來他認為他的身體很清楚,后續(xù)就靠他自己調(diào)養(yǎng)了。 于是,醫(yī)生開了許多消炎眼藥水和人工淚液的藥水,要求一天四次錯開時間滴。 所有注意事項都寫得清清楚楚交給常錦禮了,并要求他們每周回來看一次,若期間有想嘔吐、胸悶的情況,一定不要猶豫,第一時間往這里趕。 常錦禮點點頭,表示謹遵醫(yī)囑后,她的目光在觸及醫(yī)生身后的電話時,笑了笑,“對不起醫(yī)生,我能借一下電話嗎?錢我會付雙倍的?!?/br> 常錦禮撥去留言臺很快就拿到了熟悉的號碼,果然是從筒子樓打過來的。 奶奶并沒有離開值班室大爺那里,任念在樓上做作業(yè),她就守在這里。 幸虧常錦禮很快就回了電話,她并不知道若是往常,常錦禮得走差不多四公里的距離才能回一個電話。 “喂,奶奶?!?/br> 聽到電話那邊常錦禮的生意后,常鳳春忍不住抓牢了電話線,“喂,錦禮啊,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有太多事情要告訴你了?!?/br> “奶奶怎么了?別著急,我們明天就回去了?!?/br> “哎,錦禮。我和你說,孩子拿到國畫參賽資格了,本來值得高興的。但是最近她都有些悶悶不樂的,可能我不會說話,小孩子也不高興和我談。你回來后,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她。我這存了點錢,我獎勵了她兩張大團結(jié),你可別說我。孩子大了,得有自己可以花的錢。你這方面不能管得太嚴,不然以后可不和你親了?!?/br> 念念不高興?常錦禮第一時間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立馬反省了,“對不起奶奶,可能是我這幾天都沒回去看她,她爸……也走不開。她是不是覺得是被人忽略了?奶奶,你告訴她,爸爸mama都很關(guān)心她,馬上就要回來了。您放心,我不會拿走孩子的錢的。與其拿走,還不如教她怎么理財不是?” “理財是什么意思?” “就是好好管理她的小錢罐?!?/br> 常錦禮想起來,奶奶小的時候經(jīng)過幾分幾分錢偷偷塞給她。就像是兩只口袋里塞滿了糖果那樣。 一到過年,奶奶口袋里就像變魔法那樣,掏出豬油糖和一兩分的小紅包來塞給她。 那會日子很苦,奶奶總是笑呵呵地看著她嚼得香香的豬油糖,她卻從不吃一顆。 常錦禮想到這里,心里有些發(fā)酸。 “奶奶,等我們都忙完這段時間,我們一家人出去走走吧?你不是一直很饞電視上的江南美食么?我和任顧還沒結(jié)婚旅行呢。” 滬城現(xiàn)在結(jié)婚旅行的風(fēng)刮得全國都在盛行,所以常錦禮一說結(jié)婚旅行,常鳳春就聽明白了。 “我不去不去,你們小倆口的事情,我一個老太太瞎摻和什么。” 常鳳春哪里是不想去,是心疼要花很多錢。 常錦禮又哪里不知道? 平時看電視上總說等她有機會了,就要去哪里看上一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手藝人。 常錦禮也沒在電話里和她多做拉扯,到時候直接票一買,她不去也會去了。 另一方面,她也擔心占用緊急通話,“奶奶,我先不和你說了,有事咱們明天見面說?!?/br> “喔,對了錦禮。孩子她叔叔今天來學(xué)校找人了,我就想讓你問下任顧,這孩子真有叔叔嗎?這任顧不是獨生的?” 常錦禮有些吃驚,任顧確實是獨生子女,她結(jié)婚那會都看見過他的獨生子女證。 她猛然想起了可能性,“好的,我知道了。那人有說什么嗎?” “沒說什么,就說改日再來看看我們。” 常錦禮最后掛了電話后,十次真誠的感謝醫(yī)生,醫(yī)生表示不肯收錢,常錦禮沒辦法就留了漁村茶餐廳的地址,“醫(yī)生先生,下次去那里吃飯的話,給您免單?!?/br> 醫(yī)生只是伸手接過了,又急匆匆的出門了。 常錦禮回到病房的時候,李衛(wèi)軍和李桂花早已經(jīng)收拾妥當,病床已經(jīng)空出來了。 任顧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床沿雙眼有些放空。 她站在門外,從門中間的那扇透明的玻璃看進去,不知為何看出了他一點落寞的心情。 她的手放在鐵環(huán)上,猶豫了一下,就推開了門。 任顧的眼罩今早回病房后,醫(yī)生已經(jīng)幫他摘開了,術(shù)后恢復(fù)得很好。 近期不要提重物,盡量不要低頭,眼傷沒什么大礙。 常錦禮也跟著在床沿坐下,她并靠著他座了下來,視線放空,學(xué)他盯著有些發(fā)霉的墻壁看著。 “在想什么?”常錦禮的聲音溫柔,讓人有種可以放松的魔力。 “我記起第一次見你,你就是和那男人在吵架?!?/br> 常錦禮:…… 咱還能好好說話不? “我那會覺得你很耀眼,就像天上的那顆太陽一樣,我問忍不住想靠近?!?/br> 常錦禮沒有轉(zhuǎn)頭去看他,自打他腦震蕩以來,她聽到了很多以前他不可能會透露的心聲。 “所以,我才會見到那個男人有本能的憤怒吧?!?/br> 常錦禮知道他說的男人是誰,李衛(wèi)軍當真不配和任顧比。 “錦禮?!?/br> “嗯?” “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成了韓蓄,我擋在了別人的身上,死的那個人是我,你會怎么辦?” 常錦禮愣了愣,但是也沒有猶豫,“我會繼續(xù)活下去,并且活得好好的??赡苓€會再嫁,生個白白胖胖的娃?!?/br> “那就好?!?/br> “所以,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任顧。我怎么活是我的事情,這是你的人生。你沒必要顧慮太多?!?/br> 任顧牽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常錦禮想起奶奶說的事情,也不禁問起,“任念的叔叔,你應(yīng)該是有印象的。奶奶說,他去學(xué)校堵她們?nèi)チ?。?/br> 任顧一聽這人,反射性地要皺起眉頭,估計牽扯到眼睛不舒服,又平緩了去。 “我和你說過他的事情么?” “沒有?!背e\禮很篤定,卻又怕任顧誤解,匆忙補充了一句,“我知道念念的事情,你和我說過,她是領(lǐng)養(yǎng)的。但是奶奶不知道這件事情,她還一直在勸我們要不要還要生一個?!?/br> 說起這個話題,任顧倒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奶奶任顧已經(jīng)記不住了,唯一身邊人只有常錦禮沒有忘記。所以明天回去的話,他的事情也是要瞞不住了。畢竟一個大活人將奶奶給忘記了,怎么都瞞不住的。 “他叫葉康平,確實是我戰(zhàn)友的哥哥。當年戰(zhàn)友雙雙犧牲后,留下了念念,還沒滿一歲。念念本名叫葉念,后來我領(lǐng)養(yǎng)后,隨我姓了。 我父母在這件事上對我給予了巨大的支持,因為念念所有的親戚沒有一人肯出來收養(yǎng)。后來,葉康平站了出來,收養(yǎng)過一段時間。 那會我負責(zé)烈士親屬的慰問,固定隨訪發(fā)現(xiàn),葉康平不僅私吞了撫恤金,還有虐幼童傾向。念念肩膀那個淺淺的印子,就是他用煙頭燙的?!?/br> 常錦禮猛然想起他和奶奶認識的機緣,也是因為他經(jīng)常去探訪奶奶。所以,那會奶奶對于她和他結(jié)婚的事,是怎么都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起了。 聽到念念被如此對待后,她拳頭不禁也硬了起來。 “當時撫恤金有一部分是給他買羊奶的,那會的奶制品十分昂貴,所以給予的資金也很多。當時帶念念去體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嚴重營養(yǎng)不良,早就斷奶了。整個人瘦得比同齡人遲緩發(fā)育將近三四個月。 我父母得知此事后,毅然同意我辦理了收養(yǎng)手續(xù)。因為我剝奪了葉康平的私吞的撫恤金來源,所以他一直對我們是懷恨在心。 前幾年應(yīng)該有些門道,打聽我住的地方。上門來威脅過我?guī)状?,因為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我不能阻止見面的關(guān)系。” 常錦禮心下一緊,“念念知道嗎?她親叔叔的事情?”她是記得當初任顧才決定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坦誠相告過,希望念念是養(yǎng)女這件事,她不要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