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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47節(jié)

    所以她這聲反問,是想試探任顧的口風(fēng)。誰料他就像是狐貍那般,將問題丟回給她。

    她斟酌了一下用語,輕聲說:“我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你覺得呢?”

    任顧依舊沒有吭聲,他拉起她的手腕,“錦禮,我不想剝奪你做母親的權(quán)利,這事,我會尊重你的想法?!?/br>
    兩人都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常錦禮嘆了一口氣,“說的什么話兒,念念不就是我的女兒嗎?我現(xiàn)在也正在享受母親的身份。

    念念之前這么敏感自卑,好不容易好起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要一個孩子。她還小,我不知道她會怎么想?!?/br>
    任顧覺得她為這個家犧牲得有些多,猶豫再三,似乎是想說服她也說服自己,“如果你……”

    常錦禮打斷了他的話語,“現(xiàn)在就挺好的不是嗎?任顧,這事,我們都先放放,好嗎?是不是奶奶和你說了什么,給你壓力了?”

    “和奶奶沒關(guān)系,奶奶只是問了問咱們的情況?!比晤檸退昧肆脛⒑?,也跟著輕聲說。

    兩人對視一眼后,一起起身,回房鎖了房門。

    房間的窗簾是奶奶刷洗過后換上的,還飄著一股草木灰的味道,柴火灶的草木灰混在里頭能洗得更干凈些。

    回了房間后,常錦禮這才靠在桌子前,認真的和任顧商量。

    “我真心的,我現(xiàn)在手上還有很多事情想做,懷孕的事情并不在我的計劃里。而且,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有可能會影響到念念?!?/br>
    任顧雙手抱胸靠在墻上,看著床上新?lián)Q上了一床蚊帳,耳邊聽著常錦禮的回話,忽然回了句,“先睡吧,這事我尊重你的想法。”

    常錦禮:?

    這事,就這么簡單過去了?商量好像都沒說幾句話?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談?”

    任顧瞥了她一眼,“別多心,別多想?!?/br>
    直接就堵回了常錦禮的想法,行吧。

    她滿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脫了鞋后爬上床后,任顧也跟著掀開蚊帳,躺了進去。

    他剛沾枕頭,就又坐起來,將上衣給脫了。

    他一邊脫一邊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天熱?!?/br>
    常錦禮有些嫌棄這個一邊說熱一邊還將她緊緊摟進懷里的人。

    “確實有點熱,要不您挪挪地兒?”常錦禮的聲音悶悶地在他胸前響起。

    因她這一話,換來懲罰的一抱,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情。

    “錦禮,謝謝你?!比晤欇p輕貼在她的嘴上,噴出的氣息灑在她唇上,她都覺得微微有些癢人。她的手心有些發(fā)燙放在他肩頭。

    手掌下的肌膚同樣guntang又充滿了力量感,兩人擁吻著從側(cè)躺相擁轉(zhuǎn)換了一個位置。

    常錦禮看著在她上頭的任顧,窗戶沒有關(guān)上,外頭的燈光時滅時亮地打在他的身上,眉骨間深邃的眼睛就這樣將她瞧著。

    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旁,見她睜著一雙水潤的雙眸,將他靜靜瞧著,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含著笑,輕輕親了她眉心一下。

    緩緩俯身下去,輕啄貝齒,吸吮吞噬,兩人擁抱在一起,任顧的手再也忍不住,摸了摸她臉頰。

    本來被塞進席子下頭的蚊帳,早已被松開了,更是隨著風(fēng)扇吹過的清風(fēng)時不時揚起一下。

    房間里除去兩人的親昵之聲,還時不時有蚊子嗡嗡嗡地飛過。

    這時的任顧額頭上已是一層薄汗,皺著雙眉,本是清冷的臉龐染上一層迷蒙,他啞著聲音,“下次吧……”

    任顧雖有些不順,但是心里卻燃起了狂喜的心情。

    怎么會?她竟還是第一次,所以這才進行得不順利。

    就連常錦禮都覺得有些痛苦,任顧將這一切歸咎成是因為常錦禮是第一次,但是常錦禮卻覺得他的技巧有待提高。

    試了幾次后,兩人徹底放棄了,一來任顧不想硬來,怕傷到了常錦禮。

    而常錦禮純粹就是因為已經(jīng)困到不行了,本來兩人都是帶著興奮的心情,現(xiàn)在一個已經(jīng)昏昏欲睡,一個還在琢磨究竟怎么進行下去。

    最后,任顧見常錦禮確實困了,他就放棄了,等改日他研究研究怎么再作戰(zhàn)一次。

    他起身摸著枕頭邊的手電筒,將蚊帳重新塞回席子底下壓著,用肩膀和脖子夾著手電筒照著床里,看哪里有蚊子就去打。

    等蚊子被抓光后,常錦禮早就朝著墻面?zhèn)忍芍恕?/br>
    任顧輕手輕腳,拉起小枕巾搭在她的肚子上,害怕她著涼,就跟著躺在她身后,從后環(huán)著她腰間,也閉上了眼睛。

    *

    歌舞廳的一角,燈光璀璨,各色的燈光打在何德美艷麗的臉龐上,更顯得她的神情顯得有些魅惑人心。她出門前,發(fā)現(xiàn)抽屜里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李家也就只有李衛(wèi)軍有可能會翻抽屜,然而她想不明白,他想找什么。

    果然拿起那盒tt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頭的蓋子被人打開了,沒有合上。

    何德美有一個習(xí)慣,拿出來的東西一定會放回原位的。

    而李衛(wèi)軍則恰恰相反,上廁所不關(guān)燈,吃水果果皮放桌上,拿過的東西都是隨手放。

    所以這個習(xí)慣讓何德美一下就知道她的tt盒子被他打開過了,她不禁嗤笑一下。原封不動放了回去。李衛(wèi)軍今晚就會回來,明天兩人還要一起參加李仁義的公開課,得找點處理好事情回來。

    于是,她又對著鏡子里的唇形,細細描了一遍口紅,抿了幾下這才出門。

    當(dāng)她如約來到歌舞廳時,人已經(jīng)到了。

    不能營業(yè)的歌舞廳,每日白白還要上繳昂貴的租金,韓老板那邊的合同又沒有到手。

    這讓何德美的心情十分煩悶,她常錦禮不是要與她為敵嗎?那就看看是誰的手段過人了。

    之前聽王娟梅說起船隊的事情,她特意拜托龍爺?shù)娜藢⒛穷^的漁霸代表給找了過來。

    現(xiàn)在人就等在廳里,她用手扇扇了臉,立馬就有人跑去開吊頂風(fēng)扇去了。

    頂頭上的木質(zhì)風(fēng)扇發(fā)出了沉重的聲音,開始緩緩扇動起來。風(fēng)扇中央底下白色樹脂的小燈泡,也跟著亮了起來。底下垂著一根小線,是用來調(diào)節(jié)燈光顏色的。

    她笑了笑,看著對面這個有些惴惴不安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工人裝,褲管上還打著兩個灰撲撲的補丁。

    手臂上有不少的刀傷,看得出來是陳年舊傷。

    “婁成功?聽說你們前段時間抓了條“大水魚”,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是不是漁村那邊的人?”

    這個名叫婁成功的人,就是那日組織漁霸,壞了常錦禮船隊船只的人。

    他們只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沒想到今日一早就被人給請了過來。

    他本不想過來,卻被人語意不祥的說了幾句,大抵就是不去就有他好看。

    “我不認識什么漁村的人,我們只是想吃何老板的錢?!眮砣嗣黠@有些怕事,說話的聲音都極低,何德美好不容易才聽清他在說什么。

    何老板?漁村并沒有人姓何的,難道她弄錯了?

    “那那日你們在碼頭,聽說不是和漁村的人發(fā)生了沖突?”

    這時,男人才想起這事,“你說的是那群人,我不太清楚,是給何老板運沙子的,我們只是想攔路搞點錢財。”

    何德美滿意地點點頭,“繼續(xù)說,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事情被訴說得很快,不過短短五分鐘,何德美幾乎就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眼中的惡毒絲毫沒有隱藏。

    “我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br>
    “什、什么事?”

    “你附耳過來,事成之后,給你1000元,但是事情沒辦成,你一分都不會得到。”何德美有些看不起他,這個油頭滿面又膽小如鼠的人,感覺不是辦大事的人。

    但是,礙于沒有別的人可以用,只有靠他了。

    男人一聽事成之后白白能賺1000元,連忙附耳過去,何德美輕輕吐了幾句話在他耳邊,只見他不斷點頭,末了似乎也覺得何德美的主意很好。

    連忙豎起大拇指,“同志果然聰明,等我好消息?!?/br>
    何德美扯唇一笑,沒有應(yīng)他,眼見著他瘸著腿一拐一拐走出去了。

    她目光算不上陰狠,甚至是有些溫柔地看著他的背影,似乎還帶著一絲憐憫,“真想將你也打瘸了,常錦禮。在打瘸你之前,我一定會先劃花你的臉,讓你下半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我看你以后還怎么用那樣高高在上的眼神來看我?!?/br>
    說到這里,她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從上頭看著底下走遠的男人。

    能用錢收買的亡命之徒最好用了,“常錦禮,小心喔~”輕聲說完后,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搖搖頭,這才得意地也跟著下樓了。

    既然她虧了這么多,她常錦禮不是賺到錢了嗎?她倒要看看,她要怎么賺錢!

    *

    清晨清涼的風(fēng)從窗戶外刮了進來,已經(jīng)天亮的光線,從蚊帳上照在她光滑的肩頭上,還帶著一縷煎餅的香氣,她嚶嚀了一聲,想撐懶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腰上壓著一只手沉甸甸的。

    她側(cè)過臉去,卻看到任顧竟枕靠在枕頭上,閉著雙眼,顯然沒睡醒的模樣。他纖長的睫毛蓋在眼瞼下,借著窗口的光線,可以很清晰地看見睫毛又濃又密。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睡著的任顧看上去就像是沉睡的美男子一樣。

    她最迷戀的鎖骨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看得她想動手去摳上一摳。

    她伸出手腕看了下腕表,才七點不到。

    她躺著的身體有些發(fā)麻,想動上一動,又怕把任顧弄醒了,只得慢慢轉(zhuǎn)了下身子,沒想到才剛轉(zhuǎn)過身子,就被任顧放在腰間的手整個人扣著拖向了他懷里。

    “你醒了?”常錦禮還帶著些睡意的聲音輕輕問他,然而身后卻沒聽見他的回答。徒留平穩(wěn)的呼吸噴灑在她頭頂上,原來沒醒。于是,常錦禮也不說話了。

    任顧見常錦禮又閉上了眼睛,這才悄悄睜開了雙眼。他在部隊的習(xí)慣,早就醒了。況且常錦禮躺在他身邊,他幾乎是整晚意識都沒怎么進入深層睡眠。

    她翻一下身子,他就驚醒了。

    常錦禮雖閉上了雙眼,唇角卻忍不住淺笑了,以為她不知道他裝睡么?

    他先問問他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出賣他?

    兩人靠得這么緊,她怎么可能會沒有察覺到。然而他既然假裝沒睡醒,她也就沒有戳破。

    兩個人都各懷心思在床上膩了好一會兒后,還是奶奶來敲門,兩人才起來。

    按照約定,村長一早就在樓下等著了,因為念念公開課的原因,今天念念由他們帶著過去學(xué)校。

    奶奶就推著她的小推車和村長、黃知青去往煉鋼廠去擺攤,主要就是宣傳他們漁村開店的位置的。

    按照計劃奶奶就交給村長他們照顧了,出門前,常錦禮特意拿出一套新的衣服來,讓任顧穿上。

    是一套白襯衫和淺褐色的休閑褲,她幾乎花光了布票換來的布料。

    才找到和21世紀相近成色的布料來制作,晚上回來挑燈制作就是為了讓念念公開課這天,他可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