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自己的本命燈會怎樣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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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菱被他擊中內(nèi)心,相星暉就是那種一路見到的所有覺得好玩的、有意思的東西都想分享給喜歡的人看。 花菱想了半天, 覺得他好像那個什么……旅行的青蛙里的蛙兒子,走到哪兒都不忘往回寄點特產(chǎn)。 花菱看了看桌上的東西,胭脂水粉、鈿合金釵……多是一些女子用的東西,不過來自北地,無涯宗這邊的確少有,那堆東西中也不乏一些奇珍異寶。 花菱挑了幾樣一同帶去,出發(fā)前試著用傳訊符聯(lián)系了一下相星暉。 相星暉像是隨時盯著傳訊符一樣,花菱這頭剛注入靈力,他那頭就接通了。 “師姐?東西收到了?”相星暉語調(diào)輕松,看來沒遇到什么問題。 花菱回道:“嗯,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在路上稍微耽擱了一會兒,現(xiàn)在快到雪淵了。” 花菱起了點戲弄之心,暫時不告訴他自己要去雪淵的消息,到時候偷偷給他個驚喜,于是語氣平靜地說:“哦,那你注意著點兒,早點回來。” 相星暉:“師姐放心?!?/br> 花菱掐斷傳訊符,立馬收拾好一堆東西出了門,踩著千鈞,朝北方飛去。 一路北上,飛過太陽落下夜幕降臨,直至次日破曉,她才抵達極北之地上方。 花菱感覺不到疲憊。 朔風(fēng)凜冽,氣溫驟降,由蕭瑟秋景逐漸過度到一片茫茫白雪之中。 飛雪宮設(shè)在一片雪山環(huán)繞之中,宮外林間設(shè)有迷幻陣法,誤入者只能原地打轉(zhuǎn),無法往前邁出一步。曾經(jīng)有誤入的獵戶誤打誤撞進了陣法,在陣中繞了一晚上還在原地打轉(zhuǎn),林中猛禽發(fā)出一聲怪叫,獵戶這才驚醒,慌忙逃出山中。 此后,流傳出許多傳言,或是說山中有精怪作祟,或是說山中住著神仙,不得打擾…… 總之,傳言多起來之后,很少有人再涉足飛雪宮附近。 花菱見離得也不遠了,便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落了下去,踏上一片新雪,留下一串腳印,朝前走去。 極北之地雖冷,但今日天氣晴朗,天地一色,遼闊又高遠,日光清澈如水,映照得雪地似乎在發(fā)光。景色宜人,花菱的心情也愈發(fā)輕快起來。 前方不遠處就是飛雪宮范圍,她穿過雪地,呼吸之間,淺淺白霧繚繞。 花菱沒注意到,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片草市,周邊并無村落聚居,這片草市看著只是臨時搭在此處,不知是否是因為今日天氣還算不錯的原因,來草市的人也不算少。 花菱剛往前走一步,就被一位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大娘拉住了。 大娘一臉關(guān)心地看著她:“姑娘,你這打哪兒來的?。恳律汛┻@么薄,不得著涼了!” 花菱沒料到這里居然開起了草市,更沒料到自己會被熱心大娘抓住噓寒問暖。 她直接將自己的另一只爪子搭在了大娘抓著她的手上:“我、那什么……火氣旺,我一點都不冷,不用擔(dān)心我!” 雖然她搭上來的爪子的確很暖和,但大娘還是皺著眉瞅了她一會兒:“你這衣服太薄了,這冰天雪地的,可不得凍出個好歹。喏,那邊有處賣襖子的,你要是待會兒凍的受不了了,可以去那兒添點兒衣裳?!?/br> 大娘下巴朝一處撇了撇,花菱看過去,是一處賣風(fēng)帽、復(fù)襦的地方。 “多謝,這就去了?!?/br> 花菱道過謝,朝大娘指的那處裝模作樣地走過去,眼睛都不眨地花了一把銀子,買了一對白色毛絨絨的耳衣和一件狐裘。 她把狐裘披上,耳衣戴上,回頭看了一眼大娘,大娘果然滿意點頭。 有一種冷,叫旁人看著冷。 “這是什么日子,你們怎么在這里賣東西?”花菱隨口問道。 老板剛賣了狐裘,做了她的大生意,熱情替她解惑:“您可是趕著了,這幾日正是我們這兒的迎冬節(jié)草市,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伙兒買完賣完都得回家藏著過冬咯。” “以前不是說這山上有古怪,不能隨意靠近嗎?怎么現(xiàn)在都開到這兒了?” “嗐,姑娘,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跟你說,這山上住著的可不是什么精怪,山中住著的,可都是些神仙呢。咱擺在這里,也是為了祈求神仙庇佑,平安度過這個冬天?!?/br> 老板樂呵呵地說著,盡管他是賣這些保暖之物的,但他穿著依然不算厚實,雙手被凍得通紅。 “哦?!被庾龀鲆桓被腥淮笪虻臉幼?,然后東游西逛,打算慢慢走出這個草市。 來草市上的人大多都是來尋點耐放的糧食,都買上一些囤在家中過冬。有些錢的人家,甚至帶著家里的勞動力一起來,成擔(dān)成擔(dān)地往回買東西。 花菱在一處看到過眼熟的小瓷瓶,守著攤子的人見她在看自己這邊,立即招呼起來:“姑娘,看看這上好的霜花漚,質(zhì)地細膩,不油不糊手,絕對好用!” 花菱湊近看了兩眼,確定相星暉給她帶回去的那些東西中就有一罐這個,笑著說:“已經(jīng)有人買給我了?!?/br> 賣霜花漚的聽見她這句,莫名覺得腹中飽脹,噎得慌,悻悻然坐了回去。 花菱從手腕上的銀臂釧中悄悄召出一張符,注入靈力,隱匿在人群中走出草市。 市集盡頭便是通往飛雪宮的山路,路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白雪無痕,連飛禽走獸的足跡都沒有,只有一些枯枝敗葉半掩在雪中。 據(jù)花菱目測,這雪的深度可能都要到她小腿肚子下了,一腳一個坑。她放棄了走上去的打算,御氣騰空而起,上空風(fēng)大了起來,差點吹掉她一只耳衣,花菱索性將耳衣摘了下來,拿在手里,朝雪淵方向飛去。 飛雪宮緊鄰雪淵,但雪淵在其之后,花菱需要繞開飛雪宮大陣范圍,才能不受飛雪宮的察覺,悄無聲息潛入雪淵。 花菱一路捏著隱匿符飛,借助符箓和云層,盡力掩蓋自己的氣息和身影,不多時便到了飛雪宮附近。 飛雪宮建在群山環(huán)繞的中心平坦地帶,不過也有部分房屋宮殿建在稍高一些的位置,樓宇鱗次櫛比,美輪美奐,在上空看著也很賞心悅目。 花菱緩緩降到半空,折了支樹枝,沿途戳著走,樹枝觸到陣法,尖端會消失在視線中。平常微風(fēng)吹動,樹枝搖曳,有不少會觸到飛雪宮的陣法,已是尋常,這種輕微的觸動,飛雪宮眾人都沒當回事。 花菱借著一截樹枝,慢慢摸到了雪淵邊上。 山崖裂開,形成天塹,兩邊偏生又離得不算遠,給人一種奮力一躍就能跳過去的錯覺,往下一看,卻又被深不可測的雪淵嚇得腿軟。 崖邊的碎雪因花菱踩上,片片飛雪落入深淵,悄無聲息。 花菱凝視著雪淵,兩邊倒掛著冰錐,崖間白霧籠罩,朦朦朧朧,什么都看不清。她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花菱在內(nèi)心嘲笑自己,什么龍?zhí)痘ue沒闖過,就一條小溝,難不成她還怕了嗎? 這么想著,她便朝崖底飛去。 不知是否因為雪淵狹窄的緣故,崖間格外陰寒,花菱這種火靈根修士都能感受到了幾分刺骨的寒意,而愈往下,這種寒意愈發(fā)加重。 花菱拉了拉飛揚著的狐裘,把自己裹緊了一點,專注地找著相星暉的身影。 神識能探查到的范圍內(nèi)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花菱便往更深處去了。 “嘶——”她抽了口涼氣,“小師弟不會被凍死了吧?!” 雪淵深處,花菱聽到些響動,像是……像是有人在打斗的聲音! 花菱當即就召出千鈞,往聲音方向飛去。 已經(jīng)接近雪淵底部,籠罩在花菱周身的白霧逐漸變黑,崖底流著一條暗河,花菱看不太清,不確定崖底流著的是否是水,流速緩慢,液體似乎格外濃稠,也聽不見尋常流水潺潺的聲音。 光線幽暗,花菱盯著暗河看了一會兒,河水似乎是黑色的…… 邪魔之氣。 這一念頭出現(xiàn)在花菱腦中,她心中不安的感覺更甚。 激烈的打斗聲再次傳來,花菱清晰地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悶哼聲。 小師弟! 千鈞化作長刀,花菱提著,朝那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53章 河道清潔 相星暉正和幾只怪物交手。 花菱瞅著身上的狐裘有點妨礙她發(fā)揮, 暫時解下,和耳衣一起收回乾坤袋中。 那些怪物全身被黑氣包裹,手腳細長, 面容模糊不清,甚至可以說長相十分潦草。之前伶人圖中的舞女沒有五官, 現(xiàn)在相星暉交手的這些怪物雖然有五官,只是它們的鼻子眼睛長得錯亂又怪異,像是在刻意模仿人的長相, 卻畫虎不成反類犬,學(xué)了個四不像。 花菱瞬間移動到相星暉身邊,長刀一揮,替他斬去一旁朝他襲來的怪手。 “師姐?!”相星暉略有些吃驚地喊道, “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臉上有些傷口,鮮紅的血液混合著濺到他臉上的濃稠黑血流下, 身上也有些傷,血液浸濕衣襟。 她出門前干凈整潔的小師弟, 現(xiàn)在變成了這副樣子。 花菱說道:“宗門退出這屆仙門大會,我想著反正也無事,打算給你個驚喜, 沒告訴你, 就先過來了?!?/br> “這是些什么東西?” “邪氣凝成的魔物?!毕嘈菚熣f道,眼中殺氣森森, 刀尖對準四周蠢蠢欲動的魔物。 那只被花菱一刀斬去手臂的魔物退至暗河中,一觸到河水, 立即融成一灘, 混在一起,成為那濃稠似漿的河水, 而沒過多久,河水中重新凝出一只魔物。 魔物帶著陰寒的河水出來,比之前那只更像個人,至少鼻子眼睛長得沒先前那么偏遠了。 相星暉解釋道:“這些魔物每從河中出來一次,修為就會更強,面容也會更接近人。而且……它們好像想去上邊……” 拿不準魔物的打算,但相星暉知道一定不能讓它們離開這里,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原想著先將千年冰露尋到,便先下了雪淵,沒想到不光沒找到千年冰露,還碰到了這些魔物,身陷于此。既沒來得及去調(diào)查飛雪宮的消息,也沒找到空隙向太清峰傳回消息。 “這么邪門?” 花菱和相星暉背靠著背,砍殺四周朝他們源源不斷襲來的魔物?;鈦砹撕?,相星暉倒是沒再受什么傷,不過在這暗河附近作戰(zhàn)始終不是個事兒,魔物缺胳膊少腿了,往河中一撲,又是一條好魔。 但此處靈氣稀薄,花菱和相星暉又不像這些魔物一樣能無限重來,再這么拖下去,兩人遲早在這里耗死。 花菱揮過一刀后,放出紅蓮業(yè)火。 蓮火一經(jīng)放出,幽暗的崖底便有了一絲光亮,周圍的魔物也不敢靠近。 花、相二人借著火光看清了魔物真實的模樣。 有幾只已經(jīng)逐漸變得人模人樣的,甚至從掌中凝出了一把長刀,模仿花、相二人的動作,像是握在手中一樣。 魔物全身漆黑,周身黑氣繚繞,一兩滴黑色液體從它們的四肢、軀干上流下,滾落到崖底巖層上,再被暗河吸引著,緩緩匯入其中。 花菱加大靈力釋放,霎時,蓮火燃得更旺,火光一碰到魔物,對方那張不成形狀的嘴就因為吃痛而張得巨大,發(fā)出尖利的長嘯,嗓音粗糲難聽。 火焰一旦觸到魔物身體,愈發(fā)熾盛,火焰一下便吞噬魔物全身,黑氣在明亮的火光中溢散,魔物在極痛之下本能的化解為一滴一滴黑色液體。 花菱不打算放過這些液體,繼續(xù)放出靈力,蓮火猛然暴漲,將幾只魔物燒得一干二凈。然而暗河中又逐漸凝出好幾只人形魔物,細長的手臂從河中伸出,搭到花菱和相星暉站著的巖壁邊,一只只漸漸從暗河里爬出,頗有幾分“浴火重生”的意味。 “沒完沒了。” 花菱內(nèi)府靈氣尚且充裕,她打量著暗河,內(nèi)心估量著能不能一口氣將這條邪魔之氣匯成的暗河給燒干了。 她心一橫,控制紅蓮業(yè)火沿著暗河一路向上延燒,河中那些尚未凝成人形的魔物,頃刻之間,它們的面中裂開一條細長的口子,口子大大張開,嘶啞粗澀的尖嘯聲從中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