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自己的本命燈會怎樣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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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率先端起一碗, 對月舉碗,對花菱和相星暉說道:“今日有幸得逢…”他稍微頓了一下,數(shù)了一下在座的人數(shù),把沙漠貓也算了進去。 “得逢四位友人!又有如此良辰美景,對月飲酒,友人作陪,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干!”云涯端起碗,喝出了氣吞山河的架勢,“噸噸噸”幾口干完。 花菱對自己的酒量沒什么數(shù),端著碗和相星暉碰了一下后,淺淺地啜了一口酒。 濃烈的酒氣直沖她鼻腔,口中一片火辣的同時,又有一股柔和的沙棘果香,酒香和果香交織在一起,最后還有淡淡的回甘。 有點上頭?;饽X子有點發(fā)暈了,雙眼發(fā)直,盯著外邊的月亮。 突然,她雙手一拍桌子,桌上的酒菜都騰空抖了一抖。 花菱站了起來,另外三人愣愣地看著她。 花菱雙頰微微發(fā)紅,步履如常,繞過云涯,走到相星暉身邊,坐下。 用她殘存的理智對相星暉說道:“小師弟,喝趴他!” 說完,往桌上一倒,酒菜又是一震,不省人事。 相星暉哭笑不得,沒想到師姐的酒量這么淺,一沾就醉。盡管人已經(jīng)醉過去了,他還是無奈地回道:“是,師姐有命,師弟不敢不從。” 云涯喝完一碗酒,大碴子味又出來了:“哎嘛,花菱這大妹子酒量咋這么淺呢。還喝趴我,想都憋想!” 相星暉把外衫披到花菱身上后,重新端起碗,對云涯道:“云師兄請?!?/br> “嘿嘿,”還有個能喝的,云涯高興地端起碗和他碰了碰,“相師弟請。” 相星暉干完一碗,面不改色地放下碗,又給自己添滿,抬眼看向云涯。 “嚯,好家伙?!痹蒲囊膊环?,斗志被激起,又猛干一碗酒。 相星暉再次舉碗,二人碰碗。相星暉緩緩飲盡,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云涯一飲而盡。 兩人就這么來來往往拼了幾輪酒,舒瑤和沙漠貓看得目瞪口呆。 舒瑤提醒道:“別光喝酒啊,吃點花生米唄?!?/br> 相星暉唇邊帶著微微笑意,對舒瑤說道:“九師姐,不要管?!?/br> 云涯也道:“就是,舒師妹,你只管玩貓就行?!?/br> 行吧。舒瑤搞不明白他們奇怪的勝負欲,閉嘴安靜□□沙漠貓。 云涯打的那點酒不夠他倆喝,他又叫小二上了五壇子烈酒。 兩人繼續(xù)拼。 幾十個來回后,相星暉身姿筆挺的坐在位置上,神態(tài)自若。 一旁的云涯已經(jīng)被他喝得歪倒地趴在桌子上,嘴里還說著:“我沒醉……我還能喝!” “扶我起來,我還能喝……” 相星暉看著喝趴地兩個人,決定先把師姐送回去,他對舒瑤說道:“九師姐,你先照看一下云師兄,我先把師姐送回去。” “嗯嗯,去吧,嘿嘿?!笔娆幠樕蠋еφf。 相星暉無奈,彎腰抱起花菱。 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了,大師姐還不知道? 他抱著花菱剛走出幾步,花菱醒了。 修士五感靈敏,花菱迷迷糊糊之間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圍在了她周身,但沒察覺到什么危險。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是師弟啊。 花菱問道:“小師弟,咱這是去哪兒?” 她一醒,相星暉就略微不自在起來了,剛才喝了好幾壇酒還面不改色的人,臉上漸漸染上了紅:“我正準備送師姐回屋休息?!?/br> 花菱反應還有些慢:“哦……” 她偏頭看了一眼,是相星暉的胸口,反應過來她被抱著的。 花菱:“說起來……我當初就是這么帶你回宗門的……” 公主抱。 花菱在他懷里繼續(xù)感概:“一轉(zhuǎn)眼小師弟都這么大了,都能送師姐回屋休息了。” 說得跟當初相星暉多小似的。 “哦,對了,”花菱想起之前交給他的任務,“喝趴了嗎?” 花菱看著他,相星暉:“喝趴了?!?/br> 花菱伸手戳了一下相星暉緋紅的臉,問:“小師弟喝酒也上臉嗎?” 有點燙。 不是。 相星暉不知如何回答,胡亂的“嗯”了一聲。 花菱喝了點酒,話多了起來:“師弟啊,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啊,你心跳好快?。 ?/br> “你不會心動過速了吧?!” “難不成是我太重了?” 相星暉覺得他確實有點心動過速:“沒有,師姐一點也不重?!?/br> “哦,那就行?!被庠谒麘牙锶鋭恿艘幌?,給自己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 相星暉簡直不敢動了,這段路走得漫長又煎熬,終于到了花菱房間外。 他輕輕把花菱放到她床上,拉著薄被給她蓋上。 花菱睜著眼睛看著相星暉,冷不丁冒出一句:“師弟真賢惠。” “嗯…嗯……”相星暉點了下頭,緋色加深。 花菱想到啥說啥:“師弟!” “你不會是在害羞吧?” 相星暉避而不答:“師姐先休息吧,我去看看云師兄怎么樣了?!?/br> 然后匆匆出了門,給花菱帶上房門。 花菱瞅著,總覺得他有點慌亂。 問題來了,他在害羞什么?他在慌些什么? 花菱躺著床上,腦子發(fā)蒙,排來排去只有一個選項,她自己。 她直挺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真是酒精害人,她居然會覺得小師弟喜歡自己。 花菱重新倒回床上,拉起被子蓋上。 她一定是喝多了,等明天清醒了再說吧…… 這邊相星暉腳步略微慌亂地從花菱房間逃了出來,揣著他那顆動不動就不受他控制的心臟,緩了緩,來到了方才喝酒的地方。 只剩舒瑤一個人抱著貓坐在那里,桌上的東西也被收拾得一干二凈。 “云師兄呢?”相星暉問。 舒瑤抱著貓站起來,道:“他自己醒了就走了。” 舒瑤微瞇著眼睛看著相星暉:“嘖嘖嘖,剛才喝酒都面不改色的人,這會兒居然在臉紅?!?/br> 被比自己小上許多的舒瑤調(diào)侃,相星暉只能說道:“九師姐,你還小,你不懂?!?/br> 切。舒瑤內(nèi)心撇撇嘴,一邊同他回去,一邊說:“小師弟啊,師姐我呢,給你一句忠告?!?/br> “師姐請講?!毕嘈菚煈B(tài)度還行,洗耳恭聽。 舒瑤清了清嗓子:“根據(jù)我對大師姐的了解,我勸你最好直接告訴她。” 直接告訴師姐嗎?相星暉不是沒想過,但他只是她眾多師弟中的一個,還是隨手從凡間撿回來的,他并不確定自己在花菱心中的位置,更何況…… “師姐值得更好的人?!毕嘈菚熣f。 舒瑤一聽,差點被他哽?。骸靶煹埽阍趺催€這么不自信?。∧闾熨x好、修煉快,人長得也好看,憑什么自卑??” 相星暉不說話。 舒瑤急了:“聽我的,小師弟!你得告訴師姐,大師姐那個人,你不說,她怎么能轉(zhuǎn)過彎呢?更何況你都沒有告訴她,怎么知道大師姐怎么想的?” 舒瑤拍了他后背一巴掌,試圖拍醒這個師弟。 相星暉把舒瑤送到她房間門口,說:“知道了,九師姐,我會考慮的。” 相星暉準備回房休息,昏昏欲睡的沙漠貓一個激靈醒了,連忙伸爪勾住他。 沙漠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相星暉道:“應該可以吧……” 這貓留著,除了被玩也沒什么用了。 “給錢。”沙漠貓伸爪。 啥也沒干,還白吃一頓的沙漠貓,恬不知恥地伸出爪子,被舒瑤一把抓住,按了按他的rou墊。 女流氓。錢還沒到手,沙漠貓敢怒不敢言。 相星暉依照先前的約定,取出五十兩給他,拿了條布巾給他包上,像個小包袱一樣系在他脖子上。 錢到手了。沙漠貓從舒瑤懷里跳下去,想起自己還漏了個東西沒拿,像條狗似的在地上嗅了起來。 相星暉和舒瑤看著沙漠貓在地上嗅了半天,然后朝著花菱那間屋子沖了進去。 沙漠貓破門而入,花菱披散著頭發(fā)在床上坐起來。 花菱:“哦,你啊。” 她還以為是相星暉來了。 相星暉緊接著進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而后又各自微微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