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自己的本命燈會怎樣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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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空往下看了一眼,神識放大,看看俗世凡人都在干些什么。 下方是一片平原地區(qū),地形平坦開闊。 兩方陣營分明的人正在激烈交戰(zhàn)。一人手持長刀,一身甲胄,騎著赤紅戰(zhàn)馬,似有所覺,朝花菱所處的上空中看了一眼,眼神銳利,似要穿透云層。 花菱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但以凡人的目力,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她。 她收回神識,不再往下看,老老實實趕路。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奔波,她終于趕到太初門附近,給自己施了一個除塵訣,她才走至山門前。 花菱向守門弟子報備身份:“在下無涯宗太清峰花菱,奉師命前來向貴門主送交丹藥,還請代為通傳?!?/br> “師姐稍等,我這就去稟報門主。”守門弟子道。 不一會兒,守門弟子身后跟著個手持拂塵的童子,對花菱說:“是無涯宗太清峰的花師姐吧,一路過來辛苦了,還請花師姐隨我上山?!?/br> 花菱道:“勞煩帶路?!?/br> 童子手中的拂塵是他的法器,他揮動拂塵,召來一片云。童子做了個請的姿勢,花菱踩上云朵,童子拂塵一收,云朵便帶著他們上了山。 花菱感覺腳下一片綿軟,虛虛浮浮的就被送到了殿前。 童子朝殿門施了一禮,恭敬道:“門主,無涯宗太清峰花菱花師姐到了。” “進來吧?!遍T內(nèi)傳出一道聲音。 童子打開殿門,花菱步入殿中。太初門門主看著是位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蓄著幾縷長長的胡須,看起來頗為仙風道骨。 花菱行禮:“無涯宗太清峰花菱,見過門主?!?/br> 太初門門主道:“花師侄不必多禮?!?/br> 花菱:“此次奉師命前來將此物送交給門主?!彼〕鰩熥鸾唤o她的小瓷瓶,將它遞交給了太初門門主。 “辛苦師侄了,一路辛勞,可在門內(nèi)休整過后,再回宗門也不遲?!?/br> 花菱卻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婉拒道:“宗內(nèi)尚有事未處理,就不叨擾了?!?/br> 太初門門主捋了捋胡須:“也好,門中還有事,就不送了,師侄慢走?!?/br> ...... 花菱一刻不停的溜出太初門。 站在太初門山下,花菱琢磨著反正也不急著回宗門,不如去到處逛逛。 她想起那個穿透云層的眼神,決定先去那里看看。 第3章 超度 花菱朝著北方中原一帶往回飛,當時沒留意交戰(zhàn)的具體地點,這會兒她只好一路下放神識,慢慢找過去。 她找了近兩個時辰,又在太初門耽擱一陣,天已經(jīng)隱隱透黑了。 就在花菱心想要不算了時,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兩軍之前交戰(zhàn)的地方。 此地尸橫遍野,遍地斷劍殘甲,戰(zhàn)爭早已結(jié)束,不遠處殘余了幾縷飄渺的孤煙。 花菱去太初門的路上發(fā)現(xiàn),距此地不遠處有一處郡縣,只是城中早已無人,這些將士仍死守此地,沒讓敵軍再往前踏出過一步。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殘肢斷臂,可悲可嘆。 就在花菱內(nèi)心震動到說不出話的時候,堆疊的尸體里伸出了一只勁瘦修長的手。 這只手傷痕累累,指甲縫隙里全是烏黑的淤血和泥土,微微發(fā)顫,伸向前方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花菱一把抓住那只手,生機尚存,這人還有救! 花菱搬走壓在他身上的一具具尸體,將人從尸堆里刨了出來。 這人雖滿身血跡污痕,但仔細看看,容顏清俊,挺鼻薄唇,毫不夸張的說,是修仙界也少有的俊美。 花菱來不及欣賞,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找出了一瓶回青丹,取出一枚喂給他,這是她煉得最好的一瓶,希望能暫時幫他把命吊住。 她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護著這個人躺到她腿上?;鈷咭曀闹?,心中長嘆一口氣,幸好她什么都會一點。 她在乾坤袋中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一本佛經(jīng)。這是她以前途經(jīng)南無寺的時順手買的一本。 花菱迅速翻看了一遍佛經(jīng),合上書,閉目,開始誦經(jīng)。 此時的戰(zhàn)場寂寥無比,花菱低低的誦經(jīng)聲顯得格外空曠、肅穆。 倒下的軀體上浮出一個個白色的小光團,有些還泛著點點金光,那是功德金光,身負功德的象征。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去,此時的戰(zhàn)場卻亮如白晝,這樣的奇景,只有花菱和躺在他腿上的人看到了。 這個從尸堆里扒拉出來的人,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安靜地看著花菱低聲誦經(jīng)的樣子。 花菱的聲音傳到他耳邊,他覺得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好似已經(jīng)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了。他恍惚地想,這個姑娘莫不是來接自己去地府的? 花菱一連誦了三遍經(jīng),確認都超度完后才停下。 修士感官比常人敏銳許多,她早就察覺到人醒了:“你醒了啊,看來命是保住了,等會兒我會把你帶回宗門治傷?!?/br> “嗬……哧……” 他想要說些什么,口中鮮血不斷涌出,但嗓子里只能發(fā)出怪異的聲音,一個清晰的字都吐不出來。 “好了好了,不要著急,現(xiàn)在說不出來就算了,等你好了以后想說什么都行。” 花菱選了個對他傷勢最好的姿勢抱他——公主抱。 用靈力護住他周身,她抱著人開始往宗門趕。 這次她是一點懶都不敢偷,人命關(guān)天,能快一點回去,這個人也能早一點接受治療。 原本半日的路程,花菱兩個時辰就到了,中間還因為速度太快,差點撞到送信的青鳥。 青鳥在身后罵罵咧咧,花菱一句也聽不懂。 花菱差點累癱在太清峰主殿門口,她抱著人,騰出一只手敲門,氣若游絲:“師尊……救命啊師尊……” 天剛蒙蒙亮,傅儀清此時正在煉丹房搓丹藥,聽到花菱在外面鬼叫,以為她被問劍峰的逮住了,連忙出來查看。 花菱抱著人有點脫力地靠著另一邊門,喘著氣。 傅儀清一看便知她屁事沒有,出事的是她懷里那個凡人。 傅儀清:“出門一趟還撿個人回來,真有你的?!?/br> 花菱:“師尊你快別說我了,救命要緊?!?/br> 這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昏過去了。 傅儀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她:“進來吧?!?/br> 花菱抱著人跟進去了,傅儀清讓她把人先放在床上,丟了一個除塵咒給他倆,除去這倆人一身臟污。 傅儀清掏出那人一只手,探了會兒脈,轉(zhuǎn)身對花菱吩咐道:“去把針取過來。” 花菱領(lǐng)命去隔壁取針。她很快就回來了,將銀針包遞給傅儀清。 傅儀清接過,繼續(xù)吩咐:“把他衣服都扒開?!?/br> 花菱不敢耽擱,雙手一扯,直接扯爛了男子的上衣。 花菱:…… 花菱不敢吱聲。 傅儀清:“……算了,這樣也行,你記得待會兒去給他找一套衣服穿?!?/br> 隨即便開始施針。 傅儀清行醫(yī)多年,這么點傷在修士眼里不過是皮外傷,何況來之前花菱已經(jīng)給他喂了一?;厍嗟ぁ?/br> 這人的內(nèi)傷其實已經(jīng)開始逐漸恢復(fù),她現(xiàn)在施針,不過是固本培元,讓他好得快點。 傅儀清施完針,床上的人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的扎成個刺猬了。 她起身走到書案前,花菱極有眼色地跟過去,開始研墨。 傅儀清寫了張藥方子交給她,說:“一刻鐘之后拔針,拔完針把人帶回去,照著這張方子服三天藥?!?/br> 花菱:“帶回去?帶回哪兒去?” 傅儀清:“菱花閣……你自己撿回來的人,你自己照顧?!?/br> “好的師尊,謝謝師尊?!被獠桓矣幸庖姟?/br> 傅儀清懶得再管她,回了煉丹房繼續(xù)搓她的丸子。 花菱坐在床邊休息,床上的人眼皮動了一下,眼看著要醒了,花菱怕他醒了亂動,迅速給他下了個昏睡咒。 一切又歸于平靜。 …… 一刻鐘很快過去,花菱也休息好了。 她按照傅儀清施針的順序,依次將銀針取下收好。 將傅儀清的銀針包放回原處,她抱起床上的男子,用腳踹開她師尊的房門,抱著人回了自己的菱花閣。 她的菱花閣位于太清峰半山腰上,師弟師妹們的住處大都在峰頂附近,靠近主殿,離師尊近。 當初她選這個位置,就是圖個地方大,后來還多了個好處——清靜。 菱花閣一直有間客臥,就在她房間的隔壁,因為師弟師妹們都有自己的住處,平日也無人來訪,所以一直沒人住進去過。 花菱把人放在客臥的床上,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白玉瓶,拔掉瓶口塞子,把瓶子伸到男子鼻下,瓶內(nèi)散發(fā)出難以言喻的味道,又清涼又帶著一股酸腐味兒,頗為刺鼻。 男子很快就被這刺鼻的味道弄醒了,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十分陌生的房間,像是女子的閨房,屋內(nèi)陳設(shè)無一不精致。 待看到床邊站著的花菱,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不是死前的幻覺,他的確是被人救了。 他艱難撐起身體,半靠在床頭,想向花菱道謝,忽覺上身頗為清涼,低頭一看,驚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上半身只剩些殘破布片。 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白俊的臉開始慢慢發(fā)紅。 花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