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掐了自己的本命燈會怎樣、不逃了(NP)、危險(xiǎn)趨向性(nph,sm)、越軌(出軌合集)、我媽是大魔王(母女百合)、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仙君請慢走、在年代文里搞扶貧、床戲替身(NPH)、琴瑟何時諧
“你不想成親那想做什么?” “我想入大理寺判案?!?/br> “誒?” “我此前打聽了,大理寺缺兩個撰筆錄的,從八品官職,正好合適?!?/br> “可大理寺從未招女官?!?/br> “那是以前,現(xiàn)在興許我努力努力,就能去呢。”褚琬說。 “如何努力?”顏婧兒稀奇。 “嘿嘿…”褚琬挑眉:“天機(jī)不可泄露,說不準(zhǔn)過些日子就有眉目?!?/br> 她神神秘秘的,神采飛揚(yáng),眸子璀璨清澈,模樣恣意且嬌媚。 顏婧兒覺得這情態(tài)似曾相識,但一時也沒心思去深想。她正要開口問阿圓這兩年來的境況,那廂婢女就說宋盈到樓下了。 于是,三人擠到窗口,又去看宋盈。 顏婧兒正要招手,褚琬就趕緊將她摁住,小聲道:“別喊,她這會兒正濃情蜜意呢,咱們好生瞅瞅?!?/br> 顏婧兒不解是何意,但很快,就見旁邊有個身著淺紫錦袍的少年郎打馬到門口。 他站在馬車旁,宋盈站在車沿上,兩人離得有些近,也不知是在說什么,宋盈笑得歡快。 從她們的角度,看不清少年的五官,大體只知道是個身姿挺拔、皮膚白皙干凈的少年。 顏婧兒問:“那男子莫不就是宋盈口中的殷哥哥?” “正是,”褚琬說:“宋盈從國子監(jiān)結(jié)業(yè)后也沒回沂州,留在京城陪未婚夫婿考科舉呢。” “考上了嗎?” “考上了,在翰林院當(dāng)編撰,不過說起來這里頭還有件好笑的趣事?!?/br> “什么趣事?” “彼時蕭殷得了探花,且是今年士林子弟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游街那日被鄂國公府的公孫玥看上了。” “公孫玥你知道的吧?就是后來跟姜鈺走得近的那個,這位可是上京城出了名蠻橫霸道的嬌小姐。她第一眼瞧中蕭殷后,死活要嫁他,后來鄂國公也想讓蕭殷當(dāng)孫女婿,聽說還許了大好前程?!?/br> “后來呢?”顏婧兒聽得津津有味。 “后來蕭殷拒絕啦,說在家中時已經(jīng)定了親,當(dāng)時許多人還說他傻來著?!?/br> 這時,門被推開,宋盈清亮歡快地聲音傳進(jìn)來,見她們?nèi)苏驹诖斑叄氲绞裁?,她臉頰一紅。 “你們看見什么了?”她嬌喝。 “看見你的情哥哥了。”褚琬打趣。 宋盈本來還想忸怩下,但聽得這番話也懶得忸怩了,撲過來作勢要掐她們:“好哇,居然看我的笑話,看我不收拾你們?!?/br> 幾個小姑娘鬧成一團(tuán)。 不過宋盈的故事令顏婧兒很感興趣,鬧過后,她繼續(xù)追著問宋盈:“蕭殷拒了鄂國公府的婚事,依公孫玥的脾性會不會對你懷恨在心?” “懷恨在心又如何?”宋盈道:“天子腳下她又不能奈我何?!?/br> “當(dāng)時你就不怕蕭殷真應(yīng)了這門婚事?” 宋盈自信滿滿:“他才不敢,他哄著我都來不及,又怎敢做對不起我的事?” 兩年過去,宋盈容貌也有了許多變化,眉眼間褪去少女的青澀,已然有了成熟女子的氣韻。許是通了情事,一顰一笑,都流露了女子柔媚風(fēng)情。 顏婧兒靜靜聽她說著,不禁莞爾。 許久未見的好友再續(x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快午飯的時辰。于是,三人又轉(zhuǎn)道去對面的酒樓用午飯。 出茶樓大門時,見街邊圍著些百姓對一輛馬車指指點(diǎn)點(diǎn),幾人腳步緩緩?fù)O隆?/br>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街邊,旁邊還有被撞翻的小攤,蒸餅蒸糕落了一地,攤主敢怒不敢言,悶頭吃虧,臉都是黑的。 有個婢女下馬車來,高傲地丟了一袋銀錢在攤主面前,什么話都沒說就又鉆了回去,隨后吩咐車夫啟程。 很快,馬車就消失在街口。 褚琬瞧了眼,低聲道:“好像是信國公府的馬車?!?/br> 隨即旁邊有人也說:“馬車?yán)镱^是信國公夫人,這般急匆匆的行路也不知是要去作甚。” “婧兒你聽說了嗎?信國公府前段日子出了件大事?!瘪溢㈧`通,進(jìn)酒樓門檻時跟她說道。 顏婧兒扭頭:“出了什么事?” “信國公府二公子,哦,就是適才國公夫人的兒子,被人砍去了雙腿?!?/br> 褚琬壓低聲音說:“是被人活生生砍去的,聽說信國公帶人找到的時候,段二公子被丟在亂葬崗,人還是活著的,就是流了一身血。嘖嘖,也不知是結(jié)了什么樣的深仇大恨,這般兇殘?!?/br> 顏婧兒聽了,心頭一跳,驀地想到什么。 “信國公夫人就這么個兒子,因?yàn)檫@事人都要瘋了,到處尋名醫(yī)救治。但腿都沒了,如何救?即便活著,也跟個廢人無異。” “你快別說了,”宋盈道:“這等子事你怎么也在婧兒面前說?” 褚琬無辜睜大眼睛:“這有什么,全京城的人都在議論此事呢。” 顏婧兒恍惚地又轉(zhuǎn)頭,朝信國公夫人馬車消失的方向看了眼,問道:“段世子回京了嗎?” “???”褚琬被突然這么一問,愣愣道:“段世子不清楚呢,已經(jīng)許久未聽見他的名字了?!?/br> 雅間是早就訂好了的,只不過這會兒正逢午飯時辰,酒樓客人多,以至于上菜有些慢。 所幸?guī)讉€小姑娘有聊不完的話題,邊吃點(diǎn)心邊天南地北地說趣事。 顏婧兒茶水吃得有些多,便起身先去趟恭房。她低著頭想事,也沒注意酒樓大堂這會兒又進(jìn)來了兩人。 那兩人從另一側(cè)上了樓梯,其中一人說道:“你總算回來了,我跟阿祁等了你許久?!?/br> 這聲音很耳熟,顏婧兒下到樓梯口倏地轉(zhuǎn)頭看去,卻只看了個大概背影,那兩人已經(jīng)消失在拐角處。 香蓉狐疑地問:“姑娘看到什么了?” “沒什么?!鳖佹簝簱u頭,她適才好像聽見了國子監(jiān)祭酒蘇云平的聲音,他口中的阿祁應(yīng)該是永嘉侯府的慕容祁。 這兩人在此出現(xiàn),難道顧景塵也在? 她這會兒也不好追上去瞧個究竟,困惑了片刻,便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后院恭房。 等過了會兒從恭房出來,待返回時,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石青色的身影。 “想什么?”清潤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顏婧兒猛地抬頭,果真是顧景塵,她又往后頭看了眼,心想香蓉怎么不提醒她。 可身后,香蓉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大人怎么在這?”顏婧兒驚喜,隨即又問:“大人特地在此等我的?” 顧景塵好整以暇地站在那,眸子含著點(diǎn)笑,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走路低頭,在想什么?” 顏婧兒也沒想什么,就是聽到褚琬說信國公府的事,她心底有疑惑,沒事就琢磨了下。 “沒什么,”她笑問:“大人怎么知道我在這?” “適才上樓時便看見你?!?/br> “哦,”顏婧兒高興道:“我之前聽見祭酒大人說話了,還想著興許你也在呢,果真如此。” “大人也是來跟好友敘舊的?” “嗯。” 此處是個狹長的走廊,從后院甬道出來,穿過拱門就是。 陽光從另一邊的格窗透過來,一部分落在顧景塵的臉上,使得右邊眼角看起來微微泛紅,有種精致的脆弱感。但他面龐硬朗清雋,如此配襯,竟有幾分迷人之姿。 兩人突然在這樣的地方遇見,他身上悠悠的松木香氣若有似無地縈繞鼻尖。有那么一瞬間,顏婧兒有些恍惚,覺得像是在夢中般。 顧景塵眸子輕柔靜默,視線不著痕跡地在顏婧兒身上打量了會,隨后半瞇起眼睛。 她今日穿了身煙粉色抹胸長裙,外罩了件輕薄的藕荷色銀絲繡花絹紗長衫,衣襟領(lǐng)口略低,露出半截白皙小巧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 身姿窈窕溫雅如出水芙蓉,聘聘婷婷好看。 “怎么了?”顏婧兒問,見他視線落在自己的肩頭,她不解地問:“可是有哪里不妥?” “太薄了些。”少頃,顧景塵緩緩開口。 ? 顏婧兒順著他視線往自己肩頭瞧去。 她向來是個愛俏的姑娘,出門時便挑了件最喜歡的衣裙,還梳了個百合髻,大半青絲落在身后,映著這層層疊疊的紗裙,飄逸如仙。 她還挺滿意的,搞不懂那里薄了。 “不好看嗎?”她狐疑地問。 顧景塵勾唇:“好看。” “那為何你好像不太滿意似的。” “外衫太薄了?!鳖櫨皦m提醒。 顏婧兒只好又仔細(xì)打量了下自己。 因著里頭是抹胸長裙,薄薄的絹紗罩在外頭,便將肩骨若有似無地透了些出來。 這也沒什么啊,她想,京城的小姐們都是這么穿呢,這是當(dāng)下最時興的衣裳款式。 “下回穿厚些。”他又開口道。 “……” 這個老古董! 顏婧兒腹誹了會,但還是點(diǎn)頭乖乖道:“知道了,下次穿棉襖出門?!?/br> 顧景塵倏地莞爾。 兩人站在這竟是說這般奇奇怪怪的話,下一刻,連顏婧兒也忍不住好笑起來。 “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