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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將軍的通房和側(cè)夫來看她,三人抱著親得天昏地暗,當(dāng)場上演活.春.宮,不知天地為何物。執(zhí)勤的哨兵刺激得當(dāng)場沖暈了過去,醒來時,赤色鴛鴦肚兜還在崗哨上掛著呢! 兵士們聊得唾沫橫飛,而這件事的當(dāng)事人君韶,就僵立在校場外,完整地圍觀了這個言論發(fā)酵的過程。 而校場內(nèi),說個不停的兵士們,已經(jīng)因為側(cè)夫的褻衣到底是細棉做的,還是蠶絲織的,快要打起來了。 君韶臉色黑如鍋底。 她猛地一腳踹向圍欄,將校場外墻的一腳踢了個粉碎。 “誰??!嚇死老娘……”一個兵士回頭正要罵,結(jié)果一眼看見了自己等人正議論著的當(dāng)事人,嚇得一個趔趄,“啊呦我的個長生大帝王母娘娘哦!” 她腳底不穩(wěn)撞到了人,這人回頭便罵,結(jié)果也看見了君韶,嚇得險些咬了舌頭。 于是,一個撞一個,沒一會兒,這五百人便垂頭喪氣地趴在君韶面前,被罰做了俯臥撐。 君韶一邊冷眼看她們累得半死不活,一邊聲音冰冷:“那日來的不是側(cè)夫,是本王正君。旁邊的也不是通房,是正君的親弟。更沒有你們說的什么污穢之事,簡直令人說不出口!” “一個個的這么閑,便別休息了,繼續(xù)cao練吧!” 君韶一腔好心情被破壞了個干凈,怒氣沖沖離開了校場,步伐更加迅速地巡查完畢,上馬就走。 先前遠遠跟著她的幾個兵士彼此看看。 “你聽見剛剛她們說什么了嗎?” “沒聽清,好像是跟那日來看將軍的男子有關(guān)。” “???” “我好像聽明白了?!?/br> “什么什么?快說說!” “就是……那日來看將軍的是王君和王君的弟弟,然后……三人在軍營門口又親又抱,當(dāng)場上演活.春.宮,不知天地為何物,完事之后將軍還要納小叔子做側(cè)夫。當(dāng)時執(zhí)勤的姐妹,看得刺激得當(dāng)場沖暈了過去,醒來時,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崗哨上。” “??!這么刺激??!” “不愧是將軍??!玩得真花!” “你們小聲點!被將軍聽見了咱們都要完蛋!” …… 君韶離開軍營,特意沒走大路,而是沿那日的野路回去。 雖然那日刺客在她這里折損了半數(shù)還多,可保不齊她們還有人手,又來找自己的麻煩。 她倒是不怕,只是嫌應(yīng)付她們浪費時間,若是再受傷了,回去叫十五看見,他再要哭不哭的,自己才是真難受呢! 回程時路過了那日的豆子地,豆子已全部收過,地中已是光禿禿一片,那日遇見的小孩也自然沒有重逢。 君韶揮鞭打馬,加速朝京中而去。 只是,抵達時天色已暗,城門關(guān)閉,她只好在城外的客棧暫住了一晚。 臨睡她還想著,若不是那日十五給她留了銀子,今日她便要睡樹上了。 第二日天不亮,君韶便爬起來去城門口等。 剛進城門,她便驚訝地發(fā)現(xiàn),冬平竟站在路旁候著她。 若不是自己眼尖,冬平又喊了一聲,照她這歸心似箭的架勢,說不定就略過去了。 “你怎么在這呢?”君韶拉住馬,低頭問。 冬平行了個禮:“回殿下,王君今日應(yīng)了司大人正君的帖子,正在司府賞蓮。” “小司大人說,正巧王君在,您干脆直接去司府,既能見著王君,也可與小司大人敘敘舊?!?/br> 君韶一愣。 “十五他,應(yīng)了帖子去賞花?” 她這些時日對十五的印象,聰明,體貼,溫柔,漂亮,好欺負,但并不知道,他還會出門交際呢?蘭府連算賬都不教他,跟京中貴夫們來往的禮數(shù),想必更不會教他了! 十五他,不會被人欺負吧! 那些男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她立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司府那邊疾馳而去,為防鬧市縱馬,還特意繞了小路走。 冬平只聽她遠遠喊了句:“你先回去吧!” 便不見了蹤影。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口中說的,小司大人想同她敘舊。 女人唉,娶了夫郎忘了朋友,再正常不過了。 君韶到了地方,將馬遞給門房去喂,大步便進了司府的門。 像是遞了帖子的宴會,一般都辦在后院。大宸民風(fēng)較為開放,對男子限制還算寬松,可即便如此,外女也不好貿(mào)然闖人后院。 君韶便先去了前廳。 她知道自己那個損友司偃,向來沒個正型,就愛往男人堆里混,肯定有辦法帶她混去后院。 她到時也好照看著點十五。 然而前廳空無一人,只剩下個灑掃的侍從,見她進來,朝她行了個禮。 “安王殿下千歲。小姐說,您若來了,叫您去蓮池那邊?!?/br> 君韶應(yīng)了一聲,面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步子已往蓮池那邊而去。 走到半路她才想起,如今竟已七月末了,合該賞蓮。而司府與其他各家都不同,并未把花花草草都栽去后院。 像這蓮池,就種在前廳不遠處。 蓮池旁涼風(fēng)陣陣,歇在亭中的貴夫們,一個個懶洋洋地或坐或伏,飲些涼茶,賞著蓮花拉些家常。偶有互看不慣的,你刺我一句我回你一句。 蘭十五同他們不熟,因此只坐在司家正君身旁,安安靜靜地吹風(fēng)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