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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心情不錯,小烏鴉的問題也沒有涉及到太多秘密,她也就大方的回答了: “女巫算是人族里的長生種,是這片大陸歷史上最出色的亞神種之一,有漫長的壽命和對自然絕對的掌控,也有區(qū)別于其他種族豐沛的情感,我們做事,理由從來不是那么重要的?!?/br> 大陸被允許的神職有治愈的牧師,引導自然之力的魔法師,還有以戰(zhàn)斗為榮耀的戰(zhàn)士。 當然,牧師到后來會進階成先知之類的,可能是智慧類的劃分。戰(zhàn)士就是一般來說能動手就動手,絕不動嘴快狠準的類型,這也好劃分。 但是魔法師與巫師之間的爭論不斷,認為大家都是念咒語的為什么你們魔法師總是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瞧不起巫師的樣子。 而巫師又通常被劃分到詛咒一類,就因為這些分類兩個師往往處于打得鼻青臉腫的狀態(tài)——為了榮耀。 不過,唯一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就是把女巫排除在外,偷偷摸摸開了什么協(xié)會激烈爭論好幾個月劃分利益,把女巫這一系一腳蹬開了。 公開輿論攻擊女巫們?yōu)楫惤掏健?/br> 女巫們氣不過呀,一個又一個的詛咒扔出去,還得不到自然回饋,這一系就很快散掉了——反噬死去。 后來只剩下深居簡出的一些獨苗苗了。 手持冰之權杖的女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救了希拉里反而把他詛咒成為烏鴉的那一個女巫。 她活的太久,覺得她每天幾乎都是重復的,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這是女巫所認為的。 但是她也沉默太久了,久到在這片大陸可以說是籍籍無名,是的,在任何一個國度的任何一本書上都沒有出現過代表她名字的發(fā)音。 反而是她的代名詞多的數不勝數:“那個冰之女巫”、“詛咒者”、“冰魔”、“危險極大的猛獸”等等。 后來逐漸妖魔化,甚至有傳言,她所到之處,皆是凜冬。 到最后,飽受貴族剝削壓榨的人們反而認為這種在睡夢中凍死無數人的暴風雪,是這個冰魔閑來無事打的噴嚏。 這種令女巫感到滑稽的流言居然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喧囂著日益膨脹,竟然凝聚了國王與貴族手中的權力。 女巫感到荒繆。 而破壞這種集中權力的最好方式就是使他們內部分化,從而使自己的族群得以保留火種。 斯圖亞特王朝的繼后想殺掉老國王最小的女兒,這不是送上門來的? 這個小公主不需要死去,只要讓所有人相信是繼王后成功殺掉她就行了。 只是,這需要時間的沉淀,公主越無聲的“逝世”,越有無數人懷念這王國的玫瑰,就越有質疑——公主為什么會死去? 一旦“不經意”顯露出繼王后的的野心,泥石流一樣的討伐就會將其淹沒。 這個時候,老國王會怎么處理這出身高大貴族并為他誕下三個王子的繼后呢? 當然,如果繼后什么都不做,那么她的一切籌謀都將不起作用。 女巫的思緒在一瞬間飛了很多轉,所以將希拉里的問詢錯過。 他見女巫雙目沉沉,睿智的光芒在其中不經意閃爍,卻假裝聽不見他說話,不由提高了數倍的聲音:“那你怎樣才能放過我?” 第45章 小代價 “放過你?”女巫被他一打岔, 她一臉疑惑,仿佛聽見了什么聽見什么笑話。 她兀地笑出聲來:“當你獲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將你的一切出賣給了我。” “我也只能讓你恢復人形, 前提是你向我奉上你全部的忠誠?!?/br> 希拉里一聽到這話就閉了嘴, 老老實實的當了鵪鶉。 他這一沉默, 就持續(xù)到了王宮也沒有再開口。 明顯的哥特式建筑,尖峭的殿頂如同聳立的黑森林, 一股壓抑嚴肅的味道撲面而來。 內殿卻是繁復的尖肋架構綴滿了華麗的裝飾, 女巫亮出戳了王室章的邀請函一路暢通無阻。 變成烏鴉的希拉里站在女巫的肩膀上, 腳爪緊緊的抓住她的斗篷, 使自己能在她的快速移動中也沒有東倒西歪。 女巫對這些復雜美麗的建筑已經沒有太多的欣賞,在她已經模糊了的記憶里, 珍物寶殿數不勝數。 不知怎么的,這里的一切都不能激起她心中太多的波瀾。 在巨大照明晶亮晃晃的光束下, 連有許多束柱的長廊都亮如白晝,一個嚴肅的高大老者同樣穿著黑撲撲的寬大斗篷站在盡頭。 他一看見女巫, 本來就蹙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深深的褶子可以夾死蒼蠅了。 他很老了, 至少他的皮膚就像干掉的橘子皮, 但下頜干凈的沒有一寸泛白的胡須,他花白的頭發(fā)抹了臘被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 嗯,看起來是個嚴謹又死板的老頭。 女巫是這樣想的。 但他不起眼的斗篷下的魔法師長袍上卻掛著大魔導師的徽章, 還有王室御賜的不死鳥圖騰勛章, 這足以代表他的能力。 大魔導師冷漠的拒絕她進入:“月之女巫,這里不歡迎你。” 女巫也不惱, 反而做出不解的樣子, 白嫩的手指間夾著王室的請柬, “我從冰之元素里提取出力量,閣下搞錯了吧?我是冰之女巫。” “你的舌頭就像是靈巧的蛇。”大魔導師毫不客氣的評價道:“不管你是月之女巫,還是‘冰魔’,這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