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鋼牙鐵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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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許諾毫無血色的小臉,發(fā)紫泛黑的嘴唇,墨珺言瞳底涌起薄霧。 薄霧層層涌起,泛著紅光,染著藍(lán)焰,最后,從他眼角的針孔深洞滴落下了一滴藍(lán)色水珠。 “啪嗒”藍(lán)色水珠像雨點(diǎn)一樣落到了許諾的手背上,慢慢暈染,緩緩滲入。 藍(lán)色水珠與黑色毒液一點(diǎn)一點(diǎn)混合,像發(fā)酵似地沸騰了一陣兒,然后,變淺變淡。 陡然,許諾的長睫毛顫動了一下,她翕動唇瓣:“不要走……” “好,我不走!我不走!”墨珺言忙抓住許諾的手,“江浩!快!” 江浩取出儀器,迅速幫許諾檢查。 檢查結(jié)果——出人意料! “她的毒,好像自己解了。”江浩難以置信道。 “那她為什么還沒醒?” 墨珺言眉頭仍鎖。 “她身體里的細(xì)胞正在和病毒做斗爭,可能還會暈迷幾個小時,不過,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 確定許諾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墨珺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要走……”許諾仍在喃喃自語。 “好,我不走,我不走。” 墨珺言抓著許諾的手又緊了幾分。 許是因聽到了承諾,許是因抓住了對方,許諾不再惶惶低喃,漸漸安靜了下來。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 許諾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沉很僵,好似冰箱里凍了一天的饅頭一樣,連毛孔都又槑又涼。 她撐著身體想要起來,卻看到,床邊有個人在守著她。 察覺到落在自己臉上的光線,墨珺言陡然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看到墨珺言那張溫柔又緊張的臉,許諾的思維打了結(jié)。 墨珺言連忙解釋:“你昨天受了傷,我?guī)銇磉@兒治療?!?/br> 許諾這才找回了記憶,她是在公園寫生的時候,手背被射了針,然后,失去了意識。 “你想吃點(diǎn)什么?”墨珺言溫柔詢問。 許諾顧不上答墨珺言的話,她摸索起自己的口袋。 “你的手機(jī)昨天摔壞了?!?nbsp;墨珺言將一部新手機(jī)遞了過去。 許諾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接過手機(jī)撥起了許清君的號碼。 電話還未撥出,墨珺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昨天給伯父打過電話了,等你吃過東西,我送你回去?!?/br> 許諾皺起眉頭,很是不習(xí)慣這樣的墨珺言。 他不是高冷腹黑嗎? 他不是冷血閻王嗎? 現(xiàn)在這溫聲軟語、呵護(hù)備至是怎么回事? 許諾心神恍惚間,墨珺言已經(jīng)走了出去,不到五分鐘,便端來了一碗雞蛋羹。 “你剛醒,不易吃難消化的東西,先吃點(diǎn)雞蛋羹墊補(bǔ)一下?!?/br> 墨珺言一邊說一邊舀起了一勺雞蛋羹,拿到嘴邊輕輕吹了幾口涼氣,送到了許諾唇邊。 那動作,自然得讓許諾,思維混亂! 就在勺子將要碰上許諾唇瓣的時候,她突然驚醒,搶過雞蛋羹:“我又不是殘廢!”哪用人喂? 墨珺言悄然揚(yáng)起了唇角。 雖然許諾一臉嫌棄,語氣也有些欠揍,但這句“我又不是殘廢”卻是這段時間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墨珺言眸光微動,不經(jīng)意地說道:“昨晚你好像做噩夢了?!?/br> 許諾一邊吃一邊嗚咽:“嗯,我夢到外婆了?!?/br> n分鐘后,許諾吃完了雞蛋羹。 她舉起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躺著不動——真受罪! 忽覺身下粘乎乎,她下意識伸手一抹,抹出了一手血。 滿手的血可是嚇壞了墨珺言,急得他又大吼起那個辛辛苦苦的醫(yī)生:“江浩!江浩!” “別喊,別喊,你喊什么……”許諾的小臉紅成了蘋果。 墨珺言已慌亂了節(jié)奏,沒聽許諾下話,便沖去門口將江浩薅了進(jìn)來:“快!” 在門外候了一夜的江浩,費(fèi)力地睜開染著紅血絲的雙眼,走到了許諾床前:“感覺哪里不舒服?” “沒事?!痹S諾聲小如蚊蠅,腦袋已低得快要貼上胸脯。 江浩立時猜到了一切,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墨珺言,移步走了出去。 墨珺言疑惑著跟了出去。 “她沒事,準(zhǔn)備干凈衣服和衛(wèi)生用品給她?!?/br> 墨珺言眸落,心下有喜有悲。 喜的是:她沒事! 悲的是:他和她,無牽連! 一小時后,二人回到了許家。 “爸!”許諾撲到了許清君懷里,她莫名有種與死神擦肩的感覺。 “沒事吧?”許清君撫著許諾的肩膀,目光卻遞向了墨珺言。 “沒事!” “沒事!” 許諾和墨珺言異口同聲地說。 許諾俏臉?biāo)沧?,用目光殺向墨珺言:“瞎答什么?又沒問你?” “伯父剛剛……” “什么伯父?這里是我家!只有我爸!”許諾揚(yáng)聲打斷。 許清君揚(yáng)起唇角,笑著搖頭:“伶牙俐齒……” “伯父,她可不只是伶牙俐齒,她是鋼牙鐵齒!”墨珺言一邊說一邊挽起袖子,將鐵證端了出來。 看到墨珺言手臂上的兩道彎牙印,許清君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shí)是他的鬧心小棉襖! “那伯父,我就先告辭了?!?nbsp;墨珺言落下衣袖,與許清君道別。 “留下一起吃飯吧?”許清君熱情相邀。 “不了,我還有事,伯父,再見!” 許諾瞪眼,眼珠子差點(diǎn)驚掉下來: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么好像很熟絡(luò)似的? 送墨珺言到門口,許清君嚴(yán)肅了面容:“昨天怎么回事?” “許諾遭黑衣人突襲,中了一種毒,日本‘巾衛(wèi)’的毒?!?/br> 聽到“日本”和“巾衛(wèi)”兩個詞,許清君頓時變了眸色:“他們手腕上是不是紋著翅膀形狀的紋身?” …… 許清君送“客”回來,許諾疾聲說道:“爸!您知道他是誰呀?還要留他吃飯?” “他不是你男朋友?” 許諾差點(diǎn)吐血:“當(dāng)然不是了!” “那好!”許清君揚(yáng)起唇角,“不是的話,我就和他結(jié)拜了?!?/br> “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哪!” 許清君一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一邊走進(jìn)了書房。 看著父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許諾瞬覺腦袋里堵滿了面粉,還混了水,混成了一團(tuán)漿糊。 這廂。 “少爺,黑衣人確實(shí)來自日本‘巾衛(wèi)’,共133人在冧縣,現(xiàn)已全部被我們控制,他們并不只是針對許小姐一人,冧縣有十一個女孩也中了毒……”助理匯報。 “我檢測到許諾的血液里殘留著你身上那種藥物。” 江浩說起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什么意思?”墨珺言眸色漸深。 “我覺得,可能是兩種毒撕殺的結(jié)果……昨天她中毒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的事情?” “好像沒什么異?!表泄饩€一亮,墨珺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好像有一滴淚落在了她手背上,但是,我又十分肯定我當(dāng)時沒有落淚。” 江浩斂眸,看向了墨珺言眼尾的那個針孔深洞。 那是他八年都沒有解開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