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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淡然,眼底波瀾不驚,一副沉穩(wěn)篤定的模樣,不卑不亢的回答讓人不自覺地信服,那人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給孩子重新手術(shù)后,溫寒又接了一臺手術(shù),一個肋骨骨折的,骨折斷段戳斷了小動脈,胸腔里全是積血,病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早期休克癥狀,其余人俱是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唯有溫寒冷靜地進行搶救治療。看著他們慌張的樣子,她冷聲道:“都愣著干嗎?把血水吸出來,沒有吸引器,就拿五十毫升的注射器往外抽!” 她的臉上和手上沾滿了鮮血,對比她白凈的臉色,帶著一種詭異的妖艷美,眾人不敢遲疑,按照她的吩咐配合手術(shù)。她氣定神閑,從始至終都帶著胸有成竹的篤定,其他人也漸漸鎮(zhèn)靜下來,手術(shù)做了近五個小時,天黑之前終于讓患者脫離了生命危險。 溫寒從帳篷里出來時,天都黑了,她從來沒有在這么緊張急迫的氛圍里奮戰(zhàn)過,一時間竟然有些虛脫,看著外頭月上柳梢頭的夜色,整個人都還是僵僵的。 她拖著一身的疲憊去醫(yī)療帳篷里找鄒亦時,小護士告訴她鄒上尉調(diào)去單獨的帳篷里養(yǎng)傷了,她雙腿灌了鉛似的墜脹,只能掉頭繼續(xù)找,心中直腹誹,果然是首長,到哪兒都有特殊待遇。 好不容易找到鄒亦時,一進帳篷,就見他正靠在床頭打電話。他嚴肅起來的時候眉心會下意識地皺起,鋒利如劍的眉目,斜飛入鬢,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眸光如同星辰般璀璨,深海般幽靜的神采,看得人像是陷入了旋渦,被勾魂奪魄。 他剛做完手術(shù)還不能穿衣服,直接袒露著健碩的胸膛靠在床上,左手拿著電話,身體舒展成性感的弧度,肌rou線條緊實流暢,每一絲紋理中蘊藏著野性與陽剛,雄性荷爾蒙肆意蔓延。 見溫寒進來,鄒亦時微微勾了勾手,溫寒渾身酸軟,徹底累癱了,走過去避開他的傷處,小心地靠在他懷里,滿足得直想嘆息。 “關(guān)于救災(zāi)物資的事,一定要分工明確?!编u亦時一把將她攬進懷里,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神溫柔似水,但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時語氣卻依舊凌厲,“是誰負責(zé)的,就從頭到尾地管下去,別人不要半路插手,責(zé)任不到人的話,反而會亂了套?!?/br> 他皺眉聽著對方絮絮叨叨地說話,溫寒玩心大起,攀著他的脖子胡亂地親他,或輕或重,啃吻或嚙咬,他的呼吸瞬間變得凌亂,喘息聲漸漸加重,聲音也不再清朗,漸漸變得沙啞低沉。他努力克制著,不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出異樣,卻再沒了溝通的心情,匆匆叮囑了幾句,就倉促地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扔在一邊,翻身把懷里作亂的女人壓在身下,啄吻著她的唇,眸色變得比夜色還要深沉,他的嗓音像是被撕裂了般沙啞,開口說話時醇厚而性感。 “膽子不小,懂得調(diào)戲我了?!彼壹绮荒軇樱眢w吃不上力,只能半撐在她頭頂,“我的自制力沒你想象得那么好,不要撩撥我,不然小心我把你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剩!” 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極了蓄勢待發(fā)撲食的野獸,溫寒卻不害怕,帳篷里沒有暖氣,她渾身卻被炙烤得快要融化掉,她伸手主動攀上他的肩,眼底卻透著無比堅定的神色,她不刻意挑逗,但依舊妖艷魅惑到讓人銷魂蝕骨。 “鄒亦時,你要吃得動,那就來吃吧?!彼p聲開口,吐氣如蘭,幽香的氣息縈繞不散,像是迷惑水手的妖精,性感,帶著致命的誘惑,再堅硬的男人也會被化作繞指柔。 鄒亦時慢慢俯下身子,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你就是這么表衷心的,嗯?” 溫寒咯咯地笑,探手進衣服里解開內(nèi)衣的暗扣,胸前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震顫。鄒亦時眸色一暗,渾身僵硬如鐵,溫寒解開肩帶,圓潤白皙的肩頭一閃而過,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她笑道:“這樣可以嗎?” “寶貝兒,不要這樣誘惑我?!编u亦時深深地嗅著她身上讓人安定的馨香,貪戀的低語,“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起碼,不能是在這種地方?!?/br> 年少輕狂的時候,溫寒曾經(jīng)把交付身體當(dāng)作一種儀式,一種把自己自認為轟轟烈烈的愛情具象化的儀式,覺得把自己的身體交付了,就等于給了這場愛情一個完美的交代。 所以,她不止一次想著突破最后的防線,偷嘗禁果,只是霍瑾軒那會兒總是不同意,每次她含羞帶怯的暗示他時,他就會點一支煙像個大人一樣語重心長的教育她:“女孩子要好好愛惜自己,要自重,懂不懂?” 她當(dāng)時驕傲跋扈,高高地揚起下巴說道:“和愛的人zuoai做的事,有什么自重不自重的!” 霍瑾軒笑得直不起腰,但終究什么都沒做。 這會兒想起時,溫寒才像是醍醐灌頂般頓悟,那會兒把愛情想得太偉大,認為證明感情忠貞不渝的唯一方式便是交付身體,而如今看來,如果是真正愛的人,那么,這樣的事情便不拘泥任何形式,任何時間。 和愛人靈欲交融,這種事,本身就是至高無上的。 但鄒亦時似乎并不這么想,溫寒感受得到他沉悶的呼吸聲,和他壓抑的喘息,以及他緊繃如鐵的肌rou線條,偏偏他只是抱著她,沒有半點逾矩的舉動。 鄒亦時從見她第一面起就想徹底擁有她,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是縱然如此,他卻舍不得她受半點的委屈,她交付自己,絕不能如此草率倉促,再者說,現(xiàn)在救災(zāi)刻不容緩,他們偷得這片刻溫存便實屬不易,又怎么能徹夜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