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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蹦腥溯p喚。 姜姒身子一僵。 這是謝凜第一次這么喚她,帶著酒香味的呢喃,姜姒覺得自己仿佛也有了醉意。 原來心悅一個人便是這般的感覺。 姜姒想,從前那些日子大抵也是有過的,可她驕傲、清高,將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劃分的那么干凈。誠然每一次的情動,每一次的親密交換,皆是她心動的佐證。 她這才恍然。 許是第一次見面,這個年少的郎君就刻在了自己心里。只是心高氣傲的溫憲公主從未受到過冷待,那樣的傾付不足以抵擋住謝凜散發(fā)的疏離,便盡數(shù)化作了不甘和厭惡。 絕非年少無知,而是蓄意已久。 那么謝凜呢? 姜姒睜眼,看著上方的男人,不經(jīng)意微屈膝蓋。謝凜果真順意,望著她的雙眸有幾分驚奇。 不同于往日的歡愉,是屬于彼此真正的相交。那些流連在權(quán)勢、算計(jì)、爭吵中的過往已逝,眼前的人并非是那個冷傲矜貴的鎮(zhèn)國公世子,也非那個冷面無私的大理寺卿。 他終究是她的郎君。 是她溫憲公主的駙馬。 更是她年少時,一眼就中意的阿凜哥哥。 紅燭搖曳得更為晃亮,姜姒半瞇著眼,雙手抓住軟枕,忍不住問:“昨兒個,宮里頭來的司寢姑姑,你見到了嗎?” 謝凜似乎并不太愿意在這個時候同他討論這些,卻仍是輕“嗯”一聲。 “若非母親攔著,你,你會如何?” 謝凜動作倏頓。 她確定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些? 男人傾身,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你覺得我需要?我如何公主不應(yīng)當(dāng)最是清楚?” 姜姒臉頰埋入軟枕,當(dāng)她沒問。 她咬唇,能感覺到他動作的變化。她是知道他性子的,嘴上不說,卻是慣會磨人的。 半晌過去,姜姒眼角已泛起淚,只覺得自己如同浮萍般,漂泊在汪洋之中,尋不到岸的盡頭。想用力抓住什么,最終只能跟著謝凜,才能找到出路。 一晌貪歡,時辰早已掀過。 姜姒渾身涔著汗,窩在男人的懷中,動也不想動。她抬頭,吻了吻謝凜的下巴,帶來的是足夠的溫存。 謝凜手臂收緊,聞著她的發(fā)香,“抱你去洗洗?” 姜姒搖頭,“我還想同你說說話。” “說什么?” 小姑娘臉頰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瞧著明艷瑰麗,她微微抬頭,輕聲問:“阿凜哥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方才那場□□間,謝凜逼著姜姒喊了無數(shù)聲“阿凜哥哥”,似是對這個稱呼格外敏感。每回自己沒忍住誘惑,情動開口,他的反應(yīng)便會更加激烈。 男人一怔,“許是從阿姒meimei塞彈弓給我的那一刻,注定你就是我的劫數(shù)罷?!?/br> 阿凜哥哥。 阿姒meimei。 這句話喊的,又令姜姒面上一赧。 可他的語氣中隱隱透著無奈,姜姒仍敏銳地皺了皺眉。 她抬起上半身,捶了謝凜一下。 “什么叫我是你的劫數(shù)?我有這么不堪嗎?” 謝凜笑出聲,重新將她摟到懷里,哄著?!班?,臣說錯了。” 男人總有法子逗她開心,這不,說著說著又自稱起“臣”來了。眼下再用這個稱呼,多少有幾分揶揄之意。 姜姒也跟著笑,眸光卻是不經(jīng)意落一旁的軟塌上,那本裴氏送來的小冊子,順著微風(fēng)倏然掀開,她的唇角微斂。 “謝凜,你,你想要孩子嗎?” 以他的年歲,盛京城的公子哥早就成婚做了父親,裴氏心急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謝凜起步就比旁人晚了不少。 若他想要孩子,她又心悅他,自然是沒什么不愿的。 謝凜挑眉,觀察著她細(xì)微的神色變化,下一瞬,他的眸光也落到了不遠(yuǎn)處。男人眼神好,那本冊子就這樣翻著,格外打眼。 他的手撫上姜姒平坦的小腹,卻也是稍縱即逝,很快便收了回去。 姜姒見他猶豫,忍不住又問道:“怎么了?你不想要寶寶嗎?” 謝凜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澳悴痪褪俏业膶殞殕??” “……” 姜姒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嘴也能這般討喜。 小姑娘暗自勾唇的間隙,沒發(fā)現(xiàn)謝凜仍沉沉地盯著她。 她又怎會是他的劫數(shù)。 她從來都是照耀他的那束光,是他掩藏在內(nèi)心深處,恨不得用盡一生庇護(hù)的明珠啊。 ◎最新評論: 【好喜歡好喜歡啊啊啊啊啊】 【來了來了】 【大晚上的練習(xí)微笑唇哈哈哈】 【真好看呀】 【好甜啊啊啊啊】 【救命我真的愛死了!??!】 【救命愛死我了】 【歪!醋蟹你不先洗澡就。。不講衛(wèi)生啊臟蟹】 【媽耶媽耶!!可太會了!!】 【蟹蟹嘴好甜,嘿嘿,嘿嘿】 -完- 第86章 ◎就你一個meimei◎ 新婦進(jìn)門,翌日還需敬茶作禮。 鎮(zhèn)國公府統(tǒng)共就兩房,并未分家。謝凜祖父祖母皆已仙去,府中如今是裴氏當(dāng)家。 姜姒雖貴為公主,出降到謝家,照規(guī)矩還是要去見禮的。 新婚夫婦昨兒夜里折騰了好幾回,最終還是姜姒哭著求饒,謝凜才勉強(qiáng)偃旗息鼓。因著這個,小姑娘同他鬧了好一陣的脾氣,直到困倦得不行,才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