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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起身,“你瘋了?” 謝凜看她,“沒什么不可以的?!?/br> 聽了他的話,姜姒卻是愣了愣,她盯著謝凜,半晌才悶聲問道:“這么喜歡本宮呀?” 謝凜嗤笑聲。 “笑什么呀?”姜姒捏他側(cè)腰,霸道道:“謝凜,我要你喜歡我,比我喜歡你更多。” 謝凜沒應(yīng)聲,只低頭親了親她的腦袋。 “餓嗎?丹青說你晚膳都沒用?” 謝凜不說還好,說起來姜姒果真覺得有點(diǎn)餓了。可指尖隱隱作痛,小姑娘嬌氣得很。 “手疼,要喂?!?/br> 謝凜輕哂,喚了聲丹青,吩咐她送膳。 膳房一直候著不敢撤,很快就送來了熱騰騰的膳食。 姜姒就這樣看著謝凜,見他的俊臉上沒有一絲不耐,趁機(jī)做壞。 “蔥不要,你幫我挑了。” 謝凜聞言照做,伸手喂她一口。 小姑娘得寸進(jìn)尺,“燙……” 謝凜低頭吹涼,重新送了過來。 他這般聽話,倒是讓姜姒有些不習(xí)慣,頓時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廢物般。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嗎?”何時這么沒有原則了。 謝凜沒看她,又舀了一勺送到姜姒嘴邊,才沉聲道:“嗯,怕公主不嫁?!?/br> 姜姒想起方才說的要看他表現(xiàn)再決定嫁不嫁,一時失語。 誠然謝凜就是這樣的人,只做不說,所有的愛意都掩藏在行動中。 也只有她蠢,一直沒發(fā)現(xiàn)。 小姑娘再也作不下去,伸手拿過他手中的勺子道:“我自己吃?!?/br> 謝凜輕笑聲,知道她臉皮薄,便沒再逗她。 用了晚膳,姜姒癸水而至,身子不爽利,便要男人哄著摟著才肯睡。 小姑娘從謝凜眼中瞧出幾分疼惜,抱著逼他說好話。 例如什么“公主最美”,“最喜歡公主”這類的話。 有一日能從這個矜貴清傲的男人嘴巴里聽到這些話,姜姒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姜丹再怎么詆毀她又何妨?這個男人還不是對自己俯首稱臣。 哄著謝凜說了不少平日里不曾說的話,臨了小姑娘還仰著脖子,傲嬌道:“嗯,本宮知道了?!?/br> 謝凜氣笑,輕聲道:“幼稚鬼。” 為了這三個字,姜姒又是好一陣鬧騰,最終耐不過困意,在謝凜懷中睡了過去。 謝凜垂眸看她,這個從幼時就強(qiáng)勢闖入他生命的小姑娘,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放平在床榻上。 男人直起身,俊臉上的溫情儼然被陰沉代替。他抬起頭,一輪上弦月高高懸起,空中撥云見霧,要變天了。 - 盛京近來與邦交國來往密切,前腳剛送走吐蕃王室,后腳就有蒙古國使臣來訪。 蒙古向來同大晉交好,使臣此番出使,亦是來求姻親之好的。 先帝留下的公主甚多,已及笄尚未出降的公主更是有好幾位。 眼下就是看,將哪位公主嫁去蒙古更合適。 姜寒屬意姜丹,說來也是出于私心,把姜丹嫁去蒙古,正好替姜姒解決個麻煩,也能搓一搓姜丹的脾氣。 姜丹知道了怒不可遏,對著麗太妃又哭又鬧的,死活不同意。 同樣沒定親的公主又不是只有她一個,憑什么讓她嫁?她才不要嫁到蒙古那種蠻夷之地,她生來就是要嫁給表哥的。 “憑什么是我嫁?她姜姒和姜貞不能嫁嗎?” “我看讓姜姒嫁去最好,她性子這般強(qiáng)勢,同那蒙古蠻夷最是相配!” 姜丹恨不得將宮里的東西都摔盡了,麗太妃單手支著頭,頭疼不已。 “母妃,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著我嫁去蒙古嗎?” 姜丹搖著麗太妃的手臂哭喊著。 麗太妃心頭煩躁,甩開她的手,“哭什么,陛下也只是同我商量了幾句,究竟嫁誰還沒定呢。” 這話也只是安撫,姜寒誰也沒找,偏生就找了她,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可她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不愿意往蒙古嫁。 “收拾收拾,哀家將你舅母召進(jìn)宮,看看你表哥那邊可還有機(jī)會。” 這事兒不出兩日,謝琛那三妹就尋到了裴氏跟前。 裴氏一聽,斜眼睨她,“你還真為著這事兒來跑腿的?” 謝氏訕笑,“大嫂,哪兒能啊,阿凜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什么性子我還能不知道嗎?” 裴氏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聘禮單子放下,偏頭朝秋嬤嬤道:“還不夠,再加一百八十八擔(dān)?!?/br> 謝氏湊了上去,“大嫂這是在做什么?” 裴氏勾了勾唇,“外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你沒聽說嗎?” 謝氏今日原本就是被夫家逼著來討裴氏一個準(zhǔn)話的,眼下看來也不需要問了,裴氏這便是在給她信兒了。 說到底娘家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沒必要為了宮里頭那位與裴氏交惡,謝氏一番思量后便也想通了,跟著說了兩句好話。 “阿凜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裴氏嗤笑,“怎么說話呢?” “是是是,我的錯??晌衣犝f這溫憲公主性子頗為驕縱,不是個好相處的,若進(jìn)了鎮(zhèn)國公府,怕是會……” “說什么呢?!迸崾习櫭即驍嗨?。“那都是旁人胡說的,公主長相出眾性格討喜,我同你大哥都甚是滿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