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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就更是了。 姜姒看著主動,那每一夜的春宵二人皆是情動萬分。 可姜姒越是如此,謝凜反倒越是心慌。 男人輕嘆口氣,按了按眉心。 譚禮從府外而來,就見謝凜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上前作揖,輕聲道:“世子爺,此處不宜久留?!?/br> 武成王來京,只帶了幾百精兵??傻嶂?、幾百里外的軍營,他卻是有數(shù)幾十萬大軍。 一旦他身亡的消息傳回滇州,局面便會變得不可控。眼下他們再留在這兒,實(shí)屬不妥,還是該早日處理了。 謝凜掀眸,沉聲道:“這兒你處理,讓人封鎖消息,嚴(yán)防此事傳回滇州,違者殺無赦?!?/br> “是。” 男人今日疲累得緊,他想了想,沒往私宅去,而是徑直回了就近的鎮(zhèn)國公府。 回到院子推開門,屋內(nèi)燭火通明,只見裴氏好整以暇地坐著,儼然是在守株待兔。 謝凜身子微頓,擰了擰眉,掀起衣衫下擺,在裴氏身旁落座。 “夜深了,母親怎還不休息?” 裴氏是個養(yǎng)身的,平日里這個時辰早睡養(yǎng)顏覺了。 裴氏不動聲色地睨他,卻見謝凜好似格外疲累,一時又歪了心思。 這么晚回,怕是又陷在溫憲公主的溫柔鄉(xiāng)了罷。照這樣下去,指不定哪日她就莫名其妙升級做了祖母。 她咳了咳,正色道:“你去哪兒了?” “處理了點(diǎn)事?!?/br> 裴氏輕哼聲,直言道:“是處理到清漪殿去了罷?” 謝凜眸色一僵,他抬頭,看了裴氏一眼,一本正經(jīng)道:“母親在說什么?” “你還死不承認(rèn),今兒個我都瞧見了,你若同公主沒事,平白無故去拉人家手做什么?” 被裴氏這樣直言一說,謝凜喝茶的手倏頓,清了清嗓子。 “怎么,眼下不說話了?” 男人垂首,“自然什么都瞞不過阿娘。” 呵。 方才還一口一個“母親”,現(xiàn)在倒是喊起“阿娘”來了。 裴氏翻了翻眼,輕嘆口氣。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若真要尚公主,還得請你父親出面斡旋才是?!?/br> 說罷,裴氏想了想又道:“眼下朝堂局勢你定然比我清楚,溫憲公主剛和云陽侯府解了婚約,你這會兒去接手,云陽侯免不得要記你一筆?!?/br> 謝凜聞言卻是挑眉,不可一世輕嘁聲?!拔遗滤??” 裴氏沒好氣地將茶杯置于桌面,沉聲道:“你知道你父親最恨結(jié)黨營私,鎮(zhèn)國公府向來清廉,為的就是保護(hù)你們這些子子孫孫,你非要淌這個渾水不成?” 謝凜臉色比方才更難看些。 “明哲保身在外人看來不過是膽小如鼠,阿娘希望我也這樣?” 裴氏愣了愣。 轉(zhuǎn)念一想,謝凜已然被架到了首輔的位置上,其實(shí)早就站了隊了。謝琛對此事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大抵也是有了態(tài)度的。 思及此,裴氏不再多言,只斜眼睨他。 “你心里有主意,阿娘是管不了你了??赡阍邕^弱冠之年,婚事怎么也該提一提了,若你屬意公主,阿娘去同你父親說。” “不必了?!敝x凜甚至都沒思索就道。 裴氏狐疑,她是真搞不懂了。 “難不成你同公主只是露水……阿凜,為娘是這樣教你的嗎?” 這個混不吝的臭小子! 他敢說一個“是”出來看看。 謝凜無奈地按了按眉心,只能直言道: “眼下不合適,公主不會應(yīng)。” “?” 裴氏是真驚了。 且不說謝凜這些年來不近女色,就是他這副相貌,擺出去盛京能有幾個男子及得上?公主縱是嬌貴,也免不得要從盛京的公子哥里挑駙馬的,就說那云陽侯世子周慎,生得也遠(yuǎn)不及謝凜啊。 還能挑的出比他兒子還俊的? 怎的就不成了。 裴氏想著眼底嫌棄之色愈發(fā)濃厚,她撇唇道:“真是沒用,到現(xiàn)在還搞不定?!?/br> “……” ◎最新評論: 【醋蟹:法式不屑】 【被自己老媽嫌棄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親媽】 【哈哈哈哈,真是沒用】 【笑死,母親的蔑視】 【阿娘:你怎么這般廢物】 【笑死,母親の嫌棄】 【好吧,謝凜留給女主,沈括跟我走?。?!】 【哈哈哈哈笑死】 【裴母:真是沒用,連這都搞不定,白瞎了為娘給你的美貌(狗頭)】 【!?。?!來了來了來了】 【wow 裴母好辣】 -完- 第56章 ◎拿她沒辦法◎ 南平王的尸體是在翌日清晨被發(fā)現(xiàn)的,消息很快傳進(jìn)了大內(nèi),自然也傳到了清漪殿。 彼時姜姒正同姜嬈用膳,聽到消息后姜姒手上動作倏頓,抬了抬眸。 “真死了?” 丹青點(diǎn)頭,“被人一劍抹了脖子的,死前好像眼睛也瞎了?!?/br> 姜姒下意識想起昨夜沈括說的話,手心一緊。 這難道就是他要送給自己的大禮么? 若真是,姜姒只覺得他膽子忒大了。 南平王勢大,雖是個藩王卻手握不少兵馬,眼下就平白無故死在了盛京,著實(shí)說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