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這樣的問題,并不是他這樣的人會問的。 可不知為何,他今日仿佛非要尋個答案不可。想起她方才硬氣的說多得是人愿意伺候她,謝凜心底那股子變態(tài)的占有欲又竄了出來,折磨著他。 姜姒眼前一片白光,她只聽到謝凜的聲音,卻仔細不出他究竟說了什么。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姜姒不滿。 謝凜又問:“回答?!?/br> 姜姒為了得到滿足,隨意輕“嗯”兩聲,剛說完,她便立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應(yīng)。 姜姒這會兒有些悟了。 就像小朋友要糖吃一樣,謝凜再說什么,她皆沒有原則的應(yīng)聲。 “公主可還要再去尋別人?” 姜姒默默搖頭,乖巧地攀上他的肩,指甲劃過他的背,一直連到肩胛骨。 若謝凜知道,今日的事待姜姒解了藥后仍被她記得一清二楚,他定然會后悔自己的一時沖動。 這場春雨來得又急又快,許久才徹底寂靜下來。 姜姒趴在床榻上,錦被微微搭在她的腰間,露出她漂亮白皙的蝴蝶骨。 可半池春水怎可能就此停歇,謝凜將她抱至寢室后頭的湯池,姜姒又肆意胡攪蠻纏了一番。 直到丹青輕聲提醒說陸藥師到了,姜姒也實在沒力氣再放肆,才趴在謝凜肩頭,指揮他這樣那樣。 換上新的衣衫,姜姒體內(nèi)的藥物殘留還在隱隱叫囂,可她已經(jīng)累的指尖都抬不起來了。 謝凜見狀戲謔道:“公主還要?” 他的語氣一副有些害怕的樣子,姜姒伸腿踢了踢他。 再垂眸望,床榻邊丟著她的小衣和褻褲,都被謝凜剛才給撕碎了。 姜姒臉頰坨紅,快速撿起來塞進箱籠。 謝凜瞥了一眼,輕哂道:“沒想到公主還有這種癖好?!?/br> 姜姒愣怔片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直勾勾地瞪了他一眼。 姜姒讓謝凜先呆在寢室,自己來到前殿。 陸藥師原屬西域毒后門下,后來脫離門派,機緣巧合下被姜姒召到了盛京。 半池春水是西域毒后研制出的最為烈性的媚.藥,毒就毒在那上百條雌性蛇上。故而縱使姜姒已得了幾次紓解,體內(nèi)的癥狀仍未得到徹底的緩解。 陸藥師給了姜姒一個瓷瓶,里面有近十顆解藥。 藥師又吩咐她每隔兩個時辰吃一粒,到明兒早上,這股藥效便會徹底過去。 姜姒點頭道謝。她轉(zhuǎn)念又想起自己方才手腳力氣盡失,疑惑地多問了句。 卻見陸藥師面色凝重,略顯沉重的喃喃自語?!笆丬浗钌ⅰ!?/br> 姜姒自是沒聽說過這些?!笆裁??” 陸藥師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回過神對姜姒抱歉的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西域毒后只收女徒,且必須在五歲前就入門。這十香軟筋散,也算是毒后的獨門絕技之一。非本門核心弟子,是斷接觸不到的?!?/br> 姜姒不置可否。 “據(jù)我所知,十香軟筋散,毒后只傳授給了一人,便是我同門的大師姐?!?/br> 姜姒皺眉,怎么下個藥的事兒還扯出來這么多事。 “可大師姐在數(shù)年前就判出師門,自此西域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她?!?/br> 所以說昨晚那個給姜姒下藥的,很可能就是陸藥師的那位大師姐。 可也說不過去,公主同她無冤無仇的,更何況她大師姐來無影去無蹤的,更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宮里。 姜姒只覺頭疼。她擺擺手,折騰了一晚上,已是疲乏得很。 “本宮省的了,你替本宮留心?!?/br> 此事不同尋常,若要查起來,今日所有進出殿堂的人,都有嫌疑,那可得費一番功夫了。 陸藥師應(yīng)是,便退了出去。 她剛退下,那頭姜寒身旁的內(nèi)侍便入殿而來。 “公主,陛下召您去朝陽宮?!?/br> 姜姒狐疑,“可有何事?” 那內(nèi)侍支支吾吾,半晌才說了緣由。姜姒聞言不禁嗤笑,原來這出戲是唱到這兒了。 她頓感愉悅,連著身體的疲憊也好似消去大半。 “本宮知道了,即刻就去。” 姜姒回了寢室,見謝凜正躺在她的床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書。 她心情大好,早將謝凜方才的逗弄拋之腦后。徑直從箱籠里取出一套新裙衫,而后踢了踢床上的人。 “本宮要更衣,你可以走了?!?/br> 謝凜的目光從書籍移至姜姒臉上,那雙桃花眼眼梢輕揚,有種難得的浪蕩感。 “公主提了褲子就不認賬了?” 姜姒嘴角微抽。 這話不太對吧。 整得她跟負心漢似的。 她坐到床榻邊,伸手勾起謝凜的下巴,輕聲道:“本宮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計較?!?/br> 聞著她的軟香,謝凜指尖勾住她撒在他胸膛之上的秀發(fā)。 “看來公主對臣今天的表現(xiàn)很滿意?!?/br> 姜姒面上一赧,推開他清了清嗓子?!氨菹掠姓伲緦m要去趟朝陽殿?!?/br> 她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 “謝大人休息夠了便盡快出宮罷?!?/br> 說完,姜姒喚來丹青捧了衣裳,朝凈室而去。 獨留床榻上的謝凜望著她的背影,無聲氣笑了。 還真把他當男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