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書迷正在閱讀:讓我進(jìn)入你的心、我在動漫世界茍到成神、哥哥輕點~、旗袍美人 (h) 糙漢×冷美人,1v1、仙媚訣(NP修仙重口向 高h(yuǎn))、日常系美劇、妻主金安、我是反派大佬的白月光[重生]、傾城絕寵:太子殿下太撩人、聊齋假太子
他已有許久沒來過這里,一來要和父親商議冬日儺儀上動手的細(xì)節(jié),二則也需與城南大營往互通信息,只得知她在大理寺自盡后擔(dān)心了陣,得知無事后便再未來過。 “出去?!毖Z調(diào)冰冷,并未回頭。 她語中的厭惡絲毫不掩,薛崇不悅皺眉,走過去強(qiáng)捏住了她下巴把人臉抬起來:“不裝了?不是失憶了嗎?不是不認(rèn)得我了?接著裝啊?!?/br> 薛姮下頜被他捏得生疼,恨恨地盯著他,清波熠熠的眼中再無昔日的畏懼與怯弱,有的只是雪亮的恨意。 她竟敢恨他! 薛崇心頭無名火起,偏是冷笑兩聲:“進(jìn)宮住了一陣子,真是長膽子了?!?/br> “你以為岑櫻就是你的救星嗎?還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肯施舍你一眼的嬴衍?” “薛姮,別想了。岑氏早晚自身難保,遑論救你。你身上已然打下我的烙印,這輩子,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人,就算我死,也一定拉著你陪葬!” 作者有話說: 第69章 八月既過,洛陽城又進(jìn)入深秋,初霜隕細(xì)葉,秋風(fēng)驅(qū)亂螢。 年底政務(wù)繁忙,嬴衍為能多得時間陪伴妻子和那未出世的孩子,索性將書案都搬進(jìn)了寢間。 自她有孕后他變得溫柔許多,常常是將她抱在懷里,一邊批奏章一邊講給她講那些她聽不懂的政事。 岑櫻常常聽得云里霧里,為此,不止一回地和他抱怨:“你給我講這些做什么呀,我又聽不懂?!?/br> 他則總是用批奏章的朱筆點點她鼻頭:“不是教你,是朕在教自己未來的兒子,不可以嗎?” 對于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他好似表現(xiàn)出莫大的期待,幾乎日日都要纏著她和孩子說話,時間一長,岑櫻自己也對那孩子的到來隱隱期待起來。 她是個孤女,父兄雖然疼她,卻都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這會是她第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更是她和他的孩子,焉能不愛。 時間很快過去,進(jìn)入十月,舒氏闔族流放的風(fēng)波漸漸沒了聲息,洛陽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岑治父子平安抵達(dá)柔然王庭的書信已經(jīng)傳來,他們在離境的途中從皇帝書信中得知了岑櫻有孕,岑治又修書一封,絮絮叨叨地叮囑了許多,從前清溪村里那個嘮叨的老父親又躍然紙上,看得岑櫻熱淚盈眶。 嬴衍進(jìn)來的時候,她已將那封信來回看了三遍。聽得宮人的通報,忙把書信收起,把眼淚擦了擦揚(yáng)起盈盈的笑臉來:“夫君,你下朝啦?!?/br> 都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么愛哭…… 他無奈一笑,先除了冠服新?lián)Q上了身常服:“今天感覺怎么樣?會難受嗎?” 岑櫻搖頭:“我沒什么的,只是有些愛睡覺,下午我說看會兒書吧,迷迷糊糊又睡著了,方才才醒……” 她現(xiàn)在懷妊才三個月,妊娠帶來的影響只是嗜睡、惡心和厭油而已。不過她是農(nóng)家出身,從前的飲食本就舍不得放油,因而并不覺得難以忍受。 只是一日間睡的時間越發(fā)長了,常常是白日里看著書看著書就入了眠,再醒來已然太陽落山。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小蘿家的花花,懶懶的,動也不想動。 柔和的初冬從菱花交織的窗戶里透來,照得小娘子溫潤玉透的面頰泛著柔和的金輝,有若披沐佛光,溫柔又清婉。 嬴衍視線一錯不錯地看了她一晌,依戀地湊過去和她脖頸相貼,大手輕撫上秋日漸厚的裙裝下依舊平坦的小腹:“他有踢你嗎?” 他突然的靠近令岑櫻下意識躲了一下,口中答:“還早呢。大夫說要四個月左右才能感知到寶寶的?!?/br> 他又低頭看著她慌張亂顫的眼睫,握著她微涼的手,一根根輕輕揉搓著,酥麻的觸感一直從手心和指尖傳至臉上。 感知到耳后微微急促的氣息,岑櫻臉上漸燙,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好在他很快被她腕上的白玉鐲子吸引了視線,輕輕握住了:“何時多了副鐲子?” 她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好看嗎?” 皓腕凝霜雪,玉色亦清潤通透,嬴衍道:“很襯你。” “只是往日不曾見你戴過?!?/br> 岑櫻莞爾:“是我阿爹臨走的時候給我的,說是慶賀我們的新婚之禮……” 又很小聲地道,“夫君……雖然阿父他什么都沒有說,我卻有些懷疑這鐲子是我阿娘留給我的……不是宮里,哪會有這般名貴的玉器呢?你覺得呢?” “這也未必?!?/br> “那你見過我阿娘嗎?她是不是生得很美麗?” 小娘子期待地看著他的時候,嬴衍正取下一只手鐲對著照射入窗的夕光細(xì)細(xì)地看,當(dāng)看清那玉鐲內(nèi)側(cè)細(xì)微的一行小字,他眼中笑意微凝。 另一只手鐲的內(nèi)側(cè)同樣刻著字,連起來,便是“火燃我愛愛不銷”、“刀斷我情情不已”的字樣,非對著光不能得見。 他心下已有幾分猜到這鐲子的主人是誰,將手鐲戴回去,口中道:“不記得了。” 岑櫻并未察覺,詫異地追問:“你怎會不記得呢,她不是你姑姑嗎?就真的一次也沒見過?” 他便很耐心地解釋:“幼時我長在長安,是故不曉。等到七歲時赴洛,你母親已然死去,這期間或許小時候的年節(jié)里見過吧,但那時候太小了,實在沒有記憶?!?/br> “好吧。”岑櫻遺憾地嘆氣,“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想她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