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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周沐而言,未能在殿試上揭穿定國公府屠村一事,始終是良心不安的。但兩月之前、自導自演了那起失火案后,天子即派人找上了他,警告他不要被叱云成利用,更不要妄想蒙蔽圣聽,他便知圣上是不愿在此時清算薛家的。 更不會想到,兩月之后的今天,圣上真的不看門第,將他提為了第一…… 岑櫻依舊被鎖在徽猷殿中,外界的事知道的有限,但科舉這樣的大事自是口口相傳的,很快,她就得知了自小相熟的鄰家哥哥奪得狀元的事。 她極是高興,又有些與有榮焉,偷偷托了梁喜想要送些禮物給他,也被梁喜拒絕:“縣主別拿老奴開玩笑了,事情傳到陛下耳中,您不一定有事,老奴可是要掉腦袋的?!?/br> “老奴在這宮里小心翼翼地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想安度晚年呢?!?/br> 陛下也算他看著長大的,他是什么脾性梁喜一清二楚。冷了十幾年的人,也就瞧他在縣主面前有過幾回笑顏,上回縣主出逃后徽猷殿幾日幾夜的陰風疾雨,他一個老奴才日日懸心吊膽,生怕陛下會遷怒無辜。 也是,從小就沒嘗過被愛是何種滋味的人,好不容易得了一點點甜,怎舍得放手? 男男女女的事他一個老太監(jiān)也不懂,他只知道,陛下很在意這位永安縣主,占有欲強到連她的父兄都容不下,遑論新科狀元。 還真是段孽緣…… 岑櫻只好作罷。這一月以來,丈夫和她的關系也沒好轉(zhuǎn)。他好似還是很介意她逃走的事,將她關在徽猷殿里,哪兒也不許她去,更不許她見阿爹和阿黃。 就連給姮姮送個藥,也求了他許久。氣得她在心里悄悄罵過他好多回。 與此同時,新帝強占了自己名義上的養(yǎng)妹的事,已在京城里悄悄傳開了,加之從前就有些兩人成過婚的流言,新帝又一再拖延與蘇家娘子完婚的婚期,此等風月之事歷來為人津津樂道,很快就成為洛陽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到了最后,連蘇欽也沉不住氣地旁敲側(cè)擊催促完婚,卻再一次被嬴衍搪塞過去。 五月,柔然來朝。這是兩國近三十年來的第一次外交來往,朝廷格外看重,天子設宴九洲池,款待遠道而來的柔然使者。 柔然是雄踞在陰山以北的游牧民族,能征善戰(zhàn),時常南下侵略大魏北境,是大魏自建國以來最大的敵人。 太|祖立朝之時,曾以攻為守,將柔然人趕至漠北。但自太|祖逝世以后,此后的歷來皇帝都逐漸轉(zhuǎn)為保守的抵御政策,一年一年下來,很快叫柔然重新積蓄了力量,將版圖重新推至了距離阿爾泰山腳下。 無獨有偶,太|祖去世后的第一百三十年,大魏同樣出了一位不世出的軍事天才,長驅(qū)柔然王庭,橫掃七百余里??上Ш镁安婚L,將星隕落,新拓的土地也再一次被柔然收回。 這之后,柔然與大魏兩國都歷經(jīng)了短暫的內(nèi)亂,互未侵擾。柔然自上一任可汗郁久閭符盧去世后便陷入了分裂的狀態(tài),直至七年前符盧的小兒子阿舒勒被找回,東征西討,才重新統(tǒng)一了柔然。 什么符盧什么阿舒勒岑櫻自是不知的,她仍舊被關在徽猷殿里,每日除了青芝見不到任何一個相熟的人,連阿黃也見不到。到后來,只好苦中作樂,慢慢地和看守她的宮人們熟了,甚至和她們學會了打樗蒲。 嬴衍因為春試與接見柔然使者的事變得很忙,往往幾天才來見她一次,主管殿內(nèi)事務的梁喜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而她被嬴衍抓到打樗蒲已是柔然人來朝的前一日。 初看到時,嬴衍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說在宮里待下去會瘋才走的,依他看,她不是待得挺好?都敢在他的寢殿里和人打樗蒲。 而她若有半點意識到自己的錯,也不會心大到還在這里玩牌。 他黑沉著臉走過去,和岑櫻圍坐在一起的宮人都唬得魂飛魄散,唯獨她還不覺,樂呵呵地出著牌:“接著打呀,你們怎么都不動了?” 便有宮人暗示地瞟向她背后,她惘然不覺,直至被人拎起后領一把提了起來才涼了后背,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過臉。 “你在搞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嬴衍極力抑制著怒氣,“在朕的寢殿玩物喪志打樗蒲?誰給你的膽子!” “我,我沒有事情做嘛,你又不要我出去?!贬瘷盐卣f,“而且你也沒說不讓我玩……” 最后這一句聲如蚊蠅。 這條他還真沒說,但下人們誰敢聚眾賭博?也就只有她,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當著諸人之面,嬴衍倒也沒有即時發(fā)作,將她拎回了內(nèi)室。他問:“你想出去?” 她點頭如啄米,對上他陰沉下來的視線忙又補充:“……不是想跑,就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老待在這里人都要發(fā)霉了……” “對了,我聽說明天柔然人就要到了,你不是要在九洲池開宴會嗎?讓我也去嘛,我就想和月娘見見面……” “我阿爹和阿黃都在你手里,我還能做什么呢?!彼⌒囊硪淼卣埱蟆?/br> 她其實有自己的打算,她被他關在這里也久,與外界幾乎斷絕了一切聯(lián)系。阿爹還好,梁伯伯其實會偷偷暗示她阿爹沒有事,姮姮卻是又落在了薛崇手里,她是真的很擔心。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月娘能幫她。可她又要怎樣才能見到月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