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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衍甫一踏進(jìn)仙居殿的宮門,就聽見長樂公主在哭著發(fā)脾氣:“……眼下她只不過是個縣主,就敢打女兒,連您的命令都違抗,若皇兄真娶了她,日后她還有什么不敢做!” “你不該打嗎?”嬴衍拂退欲要通傳的宮人,徑直走入,“小小年紀(jì)就如此狠毒,依朕看,正是打挨少了之緣故!” 他疾言厲色,還伏在蘇后懷中哭訴的長樂公主也不禁脊背發(fā)顫,哭得更厲害了。 “夠了!”蘇后厲聲打斷他,“你看看你meimei被欺負(fù)成什么樣了,一個村女,皇家抬舉她才讓她做了縣主,眼下竟然敢打公主,你就這么護(hù)著她嗎?” “母親您別說了,皇兄從來就沒把小九當(dāng)成meimei?!遍L樂公主十分委屈,“一條狗而已,我也給她道過歉了,她憑什么打我!皇兄連這也要護(hù)!” “一條狗而已。”嬴衍點頭,重復(fù)了一遍,“黃耳是一條狗,可當(dāng)初若不是它,朕早死在涼州冰冷的河水里了,焉有小九你和母親的今日。而那時候,小九你又為為兄做了什么呢?” 長樂公主不期他會說出這話。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陣紅陣白,脊背皆在顫抖。 嬴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繼續(xù)說了下去:“朕流落涼州、生死未卜的時候,小九你,在向神佛祈禱,祈禱朕死在涼州,在和朝臣、和老二老三勾結(jié),上奏太上皇換掉朕?!?/br> “黃耳的確只是一條狗,可朕的骨rou至親,連一條狗都不如。” “母親!”長樂公主捂著通紅的耳朵尖叫起來,“你看他!” 蘇后面上也是訕訕:“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小九也知道錯了,你又舊事重提做什么?!?/br> 嬴衍沒應(yīng)。 “不是想當(dāng)皇太女么?”他冷淡地看著胞妹,有如在看仇人,“朕明日就給你派老師,學(xué)習(xí)如何治國。省得你一天沒事找事,連狗都不放過?!?/br> 長樂公主被說中心事,十分羞愧,哭喪著臉跑了出去。 母子視線一觸即分,蘇后正了臉色:“你最近,在教那丫頭讀書?” “是。” “你不會真想娶她做皇后吧?”蘇后臉上的笑近乎嘲諷,“猞猁,你應(yīng)該比母親清楚,她不合適?!?/br> 嬴衍皺眉:“合不合適也是兒子唯一的妻子。天意如此,珠遺滄海,卻還是叫我遇見了她?!?/br> “她是個孤女,威脅不到蘇家和您的地位。兒子也永遠(yuǎn)感念母親的慈母之心,母親又在擔(dān)心什么呢?!?/br> 話已至此,蘇后也無話可說。只冷笑:“但愿你能永遠(yuǎn)記得你今日這番話。” —— 離開仙居殿后,青芝派了人來報,言阿黃已經(jīng)脫離了死亡的威脅。 也許是近鄉(xiāng)情怯,嬴衍并未去春芳殿,而是先回了如今的住處徽猷殿批折子。 新選的近侍已在殿中等候他,他略略一想,吩咐其中一名女侍:“去趟青鸞殿,給長樂公主送樣?xùn)|西?!?/br> 他原先的幾個近侍都在戰(zhàn)亂中喪生,直至上月里,為他培養(yǎng)暗衛(wèi)的碧泉宮才又送來了一對師兄妹,一喚白薇,一喚青梧。他預(yù)備考察一段時間后就將白薇送去春芳殿。 白薇奉命而去,將滿滿一大盆的生雞蛋扮生rou送至公主面前。長樂尖叫不肯,白薇二話不說揪著她的衣領(lǐng)就往嘴里灌,公主掙扎間蛋清蛋黃便混著生rou流淌在價錢萬金的百鳥裙上,十分狼狽。 四周宮人無一人敢上前相勸,白薇扔開她,又冷冷地傳令:“陛下吩咐,讓公主去春芳殿向永安縣主致歉?!?/br> 說完,也不顧公主是何反應(yīng),徑直離開。 原先噤若寒蟬的宮人忙撲了過去,將嘴里仍塞著生rou的公主解救出來。公主大哭道:“我為什么會有這種哥哥……我為什么會有這種哥哥……” 放著洛陽的貴女不去喜歡,偏偏喜歡一個鄉(xiāng)下女。為了她,竟欺辱自己到這個地步! 哭歸哭,長樂公主當(dāng)夜便去了春芳殿聲淚俱下地給永安縣主道歉,對方卻理也未理,一直在照看才剛剛轉(zhuǎn)危為安的狗。于是闔宮皆知春芳殿的那位是不能招惹之人。 事情傳到仙居殿,蘇后也只是發(fā)了通脾氣便沒了下文。朝廷里如今正在彈劾蘇氏,她也不欲和兒子鬧得太僵。 外戚,終究是要依附于皇權(quán)的。 倒是上陽宮中頤養(yǎng)天年的太上皇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衍兒處事公允,對姊妹一視同仁,倒是難得。” 時至如今,他已十分懷疑謝云因當(dāng)日的證詞是兒子制造的騙局,卻始終找不到她與兒子來往的證據(jù)。且謝云因又堅決反對二人,沒有動機說謊。既尋不到答案,只得將心神放到她肚中的孩子上來。 —— 子時的時候,嬴衍去了春芳殿。 他先去看了阿黃,阿黃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些,仍有些虛弱,躺在窩里一動不動。 往日里回到東宮總是它第一個來迎接自己,眼下卻被自己的胞妹殘害至此,嬴衍心里也并不好受。 床榻上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側(cè)身而睡著,懷里抱了只軟枕。他從身后擁住她,意料之中的掙扎與抗拒。 兩人力氣懸殊,嬴衍毫不費力地把她轉(zhuǎn)了過來,擁入懷中。 “仇也給你報了,氣也給你出了,是不是差不多了?”他點點她沁著淚珠的鼻尖,帶了絲調(diào)侃的意味。 原還打定主意不理他的岑櫻果然氣得掉了淚:“你怎么這樣啊。你們一家都欺負(fù)我,你還不許人生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