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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該死!請貴妃主子恕罪!”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磕著響頭。 瑞王心疼這花容月貌的小宮人,笑道:“母親何必動怒,至少,這一局也讓皇后吃了個啞巴虧不是么?” 他眼神一片清明,哪里還有方才宴席上的風(fēng)流樣子。但崔貴妃余怒未消,斥退宮人后,又惡狠狠地咒罵:“賤人蘇氏,先時離間我與陛下感情,眼下又欲構(gòu)陷你我母子,這回簡直便宜她了!” 頓一頓,語聲猝然變得尖利而幽怨,“天子之位都已經(jīng)是她兒子的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竟還這般苦苦相逼!” 這二十余年來她最恨的就是此事。分明她出身千年望族清河崔氏,蘇氏只是新出士族,但當年選妃,只因元懿公主選了蘇氏而沒選她,她便一輩子只能屈居那賤人之下,即使兒子只比太子小一個月,也只能做個藩王。 眼下圣人又已傳位于太子,他們娘仨,很快就將淪為砧板上的魚rou,蘇月儀竟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崔貴妃越想氣憤。這件事,是小兒子起的頭,知曉蘇月儀不想太子娶那個村女而想推舉自己的侄女上位,便假意要趁著酒醉要了那村婦,要她默許,引她上鉤。實則故意在那房間里留下逃生之路,為的就是將岑櫻引至太子所在的地方,玉奴,就是她們留在皇后宮中的內(nèi)應(yīng)。 蘇月儀果然上了鉤,太子也果然去了神居院,但事情卻出現(xiàn)了一些偏差。 一來岑氏醒的太早,不知將她們的計劃聽去了多少。 二來逃得也太早,他們并沒有直接目睹岑櫻與太子是個什么情形。 好在有一點她們沒有算計錯,太子依然對那村女有情。而今日之事至少也能證明,岑氏醉酒被太子帶回了神居院,流傳出去,少不得要有人議論二人婚事。 再加上,兩人從前在村中就成婚的事,流言傳出,讓圣人改換賜婚對象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這樣也好。 崔貴妃恨恨地想,蘇月儀這個賤人,不是想推蘇氏上位、不想她兒子娶那個村女么?她就偏不要她如愿! * 仙居殿。 “你跪下?!碧K后在金籠前喂畫眉,背對著兒子道。 才被叫來的嬴衍面無異色,從容地撩袍而跪。蘇后從鏡中見到他的反應(yīng),心中久被壓抑的怒氣便如燎原之火燒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一改白日的慈和: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難不成,你還真想娶那個村女?” 她疾言厲色,精致面容近乎扭曲,嬴衍直矗矗在她跟前跪著,面無表情:“兒并無此意,不知母親何出此言?!?/br> 并無此意。 蘇皇后冷嗤了一聲。 她自己生出來的兒子是什么樣她最清楚不過,以他的性子,若真的厭惡那女子,又怎會抱她去神居院,親自照料。 “猞猁,你如今也學(xué)會了欺騙母親嗎?”蘇后的語氣帶著nongnong的失望,“你是當真覺得阿母這個位置坐得舒坦,還是以為圣人說了禪位于你,便可以高枕無憂?” “你記著,你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呢!你依舊是太子,而自古以來就沒有不猜忌的天家父子,就算他禪位了又怎么樣,只要圣人活著一日,他便一日可以將你從那位子上拉下來,何況你昨兒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擺了他一道,你以為,這件事,真的可以善罷甘休嗎?” 有些事她并沒說得太明白,但嬴衍一定懂,有時候,他們皇家的臉面,就在這一層不說明不道破的余地上。 圣人是封了那岑氏女,承認了她外甥女的身份。但這并不代表,外甥女他就不能納了。 而她之所以生氣,也是他既然明白還這樣做。 岑櫻一個無甚根基的村女,又是叛臣之后,根本不適合做他的太子妃?,F(xiàn)在宜春殿那賤人一心想要圣人更換婚旨,讓岑櫻來做這個太子妃,才會故意設(shè)下那樣的計謀。 而他明明知道這背后的利害關(guān)系,明明知道圣人不可能將岑櫻給他,卻偏要往人家的坑里跳,不是因為喜歡還能是因為什么? 不過崔貴妃那個蠢貨,自以為擺了她一道,竟不知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了! 永安在嬴伋心里是何等的地位,她如此算計永安的女兒,他又怎會作壁上觀! 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們娘倆再出手。 蘇后美眸如淬毒,憶起當年事,卻是一陣心酸。 那個女人,搶走了她的丈夫,現(xiàn)如今,她的女兒又要來搶走她的兒子! 回想當年,連她能做秦王妃也全是她的功勞,現(xiàn)在人都死了,難道,她蘇月儀,要一輩子活在她的陰影之下不成! 蘇后緩緩呼出一口惡氣,語氣卻疲憊無比:“總之,你不能娶那個村女,否則,將來你們一定會后悔的?!?/br> 這后半句嬴衍尚聽不明白,只道:“可兒從未想過娶永安縣主,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br> “只是岑氏畢竟也算兒的女人,母親為了一己猜疑,便要將她卷入你們的算計中來,又是何必?兒子會立蘇十三娘為正妃,但請阿母日后不要再插手岑氏的事。” “兒還有事,就先不打擾阿母了,告退?!?/br> 他說著,不顧蘇后沉凝下來的臉色,再度撩袍跪下行禮,便欲出去。 “猞猁!”蘇后叫住他,嗓音陡然拔高,“母親可都是為了你!” “兒子知道,兒子也未有一日忘記過母親的生育之恩?!辟懿⑽椿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