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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我只能等啊等,等時間帶給我想見的人,亦或是,讓我徹底的遺忘。 但這又怎能忘得了呢?在那死寂的忘川里,無時無刻不縈繞在腦海里的痛苦的嘶吼,那閉上眼就能感受到的瘋狂與絕望,盡管回憶不起完整的畫面,可靈魂深處的顫栗無法被抹去。 我,到底在等些什么? “孟婆!”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孟婆抬頭望向來人,是兩位相貌俊美的男子,他們衣著一黑一白,極為惹眼。 “無常大人!”孟婆難得勾起了嘴角笑道,“大人們前來,是有何要事?” 黑無常一貫保持著冷峻,見到孟婆倒是柔和的臉色,他正欲開口,白無常先笑嘻嘻的回答了:“怎么,沒有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言語雖有些輕佻,但配上他那無辜的笑容,只會當這話是無足輕重的小玩笑。 “孟婆不敢。”孟珍欠了欠身,笑容卻未曾放下。 “好meimei,怎還如此生分?”白無常打趣著。 黑無常就看著他倆,玩兒起哥哥meimei的游戲玩的不亦樂乎,他并未做聲,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微笑,頗有大兄長包容著弟弟meimei玩笑的縱容之感。 黑無常不禁想起了剛見到孟珍時的那會兒。 他勾了這么多年的魂,按理說他和白弟什么情況沒見過,吊死的,毒死的,就是死狀再慘,也沒讓他們皺上個眉頭??擅险洹?/br> 當初他和白無常在接到訊息后就趕來勾走孟珍的魂,可以到那去發(fā)現(xiàn)這魂還勾不走。 孟珍被綁在了私人地牢的柱子上,兩只手腕分別被釘子貫穿,牢牢的釘在柱上,血rou模糊。似乎時間有些久了,傷口已結痂,但隨著掙扎,傷口上又有血跡的流出,其中白骨隱約可見。 身上的傷口深淺不一,仿佛是在經過凌遲之后任由著放血。地磚被浸得深紅,連青苔都被浸沒的有些粘膩。 血一滴一滴順著指尖向下淌著,聲音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極為清楚。 孟珍的嘴微張,顯然是被卸了下巴,防止她自盡。在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下,再頑強的人也該離世了,可孟珍的魂魄虛浮在rou體之上,讓黑白無常也有些納悶。 定睛一看,孟珍的嘴里放著一顆丹藥,正發(fā)出陣陣清香。 用極品丹藥吊著一口氣,就可真是大手筆!無常撇了撇嘴。 他們相視無言,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在這等她離世。 就在這時,地牢樓梯那兒傳來了腳步聲,隨著腳步的向下,來人終于露出了真容。 一襲白衣,長發(fā)高束,相貌俊美。他嘴唇緊抿,原先溫暖正義的面容染上了些許憂慮,腰間別著的圣牌讓他更添上位者的威嚴。可就是這樣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卻是把孟珍關在這里的罪魁禍首。 孟珍在聽到聲響后費力的抬頭,努力睜開被血漬黏住的眼睛。突然的亮光讓她極為不適應,但看清楚來人后,孟珍的眼里像是能噴出火來,鎖鏈被她掙扎的鈴鈴作響。 在看到孟珍如此大的反應后,男子輕嘆了口氣,目光里帶著些憐惜,走向了她。 血跡沾染在他潔白的衣擺上,他恍若未見,徑直走到她面前,絲毫不在意的想撫上孟珍猙獰的臉。 “別碰我!”孟珍嘶啞的吼了出來,下巴不知如何被她自己接上了。 男子的手一頓,還是放了下來。他望向孟珍的眼神是那般柔情疼惜,略帶譴責卻溫柔至極的目光,仿佛在包容著驕縱的情人。 可孟珍面對這個曾經愛慕的人,她感到的不再是動心,而是陣陣的惡心。 “珍兒,”他呢喃,“為什么你不能聽話一點呢?這樣就不用遭受這些痛苦了…”男子緊鎖著眉頭,似乎在無奈。 “滾!渣滓!”滿是憤怒的孟珍想掙脫柱子,狠狠的掐死這個令人作嘔的狗東西,可是釘子乃是千年寒魄不但不會松動,反而釘?shù)酶o了。更多的血從孟珍身上流了下來,好似流不盡似的。 男子立馬變了臉色:“看來沒有好言相勸的必要了?!彼∶险涞哪槪浔亩⒅?,這冰如霜雪的眼神,讓她害怕極了,上一次他現(xiàn)出這樣的眼神,自己全派的人都被血洗了個干凈。 “阿婉已經等不及了…若不是因為你這個七竅玲瓏心,我早就讓你去陪青云派的那些人了!”他的指尖嵌入了孟珍的臉頰,冷哼道:“不愧是青云派的小公主,所有的人都寵著你慣著你。這可真是感人呢!在知道婉兒的存在后,你的父親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圖,想先解決掉我,可你卻不顧父親的用心,偏偏讓我進了門派,結果,最后這些人都為了你落得個滅族的下場!” 他松開了手,嫌棄的拿出手帕擦了擦,“你從小備受寵愛,無憂無慮的長大,能蹦能跳的,而我的阿婉何其無辜!”他一怒,身上的威壓不由自主的放出,震的孟珍又吐了口血。 “同為一母所生,你被父親尋回,嬌生慣養(yǎng),而我的阿婉卻帶著一副病軀流落在外,受盡折磨。如不是遇到了我,她早就死了,老天何其不公!” 窗外一聲悶雷,那突然的光亮照在男子臉上,顯得陰森詭異,就像那日見到的心上人正血洗門派的猙獰。 孟珍低下了頭,想落淚卻流不出來了:我呢?我又何其無辜! 男子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又自顧自的說道:“阿婉的身體是越來越弱了,如果不是她告訴我她有一個同胞jiejie可以換心,而你又是難得的七竅玲瓏心,這是婉兒康復的絕佳藥引,不然你早該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