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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聞言,尹川流等人卻都不解了起來。 “不是我們讓她進(jìn)來的,她應(yīng)該是和別人一起來的吧?” 這場宴會的邀請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以元夕的身份,肯定不是自己被邀請過來的,一定是作為誰的女伴來參加的! 難道……元夕換了個金主? 不可能。 這個想法剛一產(chǎn)生,很快就被裴君語自己給否決了。 元夕愛他如命,不可能接受別人,何況她接近他,也不是為了錢,是因為喜歡他,所以她不可能有別的金主。 裴君語冷聲道:“不管她怎么進(jìn)來的,都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 言外之意,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譚芝琪見他還是這副不在乎元夕的態(tài)度,才稍稍放心一些。 “元夕,裴君語不要你了吧?”桃菲兒走到了元夕的身邊,嘲諷道:“你早聽我的不就好了?你自己主動離開,多少還能剩下點尊嚴(yán),非要裴君語趕你走。 你以為這樣他就會多看你一眼?只會顯得你一文不值,在他面前連最后的尊嚴(yán)都被踩在了地上?!?/br> 一邊說著,桃菲兒一邊打量了元夕一番。 “你怎么突然轉(zhuǎn)變風(fēng)格了?”桃菲兒神情古怪,元夕的改變雖然驚人,也比以前的風(fēng)格適合她,但…… 桃菲兒:“你該不會是特意打扮成這樣,為了引起裴君語的注意吧?” 要真是如此,元夕就太無藥可救了! 可又好像不值得奇怪。 元夕不是早就無藥可救了嗎?就算她巨大的改變,真的是為了裴君語,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元夕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道:“我和裴君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桃菲兒不提,元夕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今日來參加宴會,元夕根本就沒往裴君語的方向看一眼。 原本就是毫無感情和留戀的人,分開后,連朋友都算不上。 即使入戲了五年,元夕也依舊保持著清醒,沒有陷入其中。 現(xiàn)在的裴君語對她來說,跟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看到元夕冷淡又平靜的反應(yīng),桃菲兒一怔。 這是元夕該有的反應(yīng)嗎? 她那么愛裴君語,如今被趕走,竟然這么淡定? 桃菲兒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五年來,無論元夕被怎么對待,好像從來都是那么淡定,像是沒有脾氣一樣,可沒想到她失去心愛的男人,還是這種反應(yīng)…… 肯定有哪里不對勁。 桃菲兒一時想不出問題具體出在哪里,但元夕這樣放得下,沒什么不好。 總比要死要活強得多。 沒有被甩之后還糾纏不休,而是如此釋然,倒是讓桃菲兒對元夕的反感,減輕了不少。 只希望元夕的內(nèi)心和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而不是裝出來的淡然。 到場的客人越來越多,元夕卻不清楚這場宴會的目的。 元夕問道:“桃小姐知道這場宴會是誰舉辦的嗎?” 那靈什么都沒有告訴她,但她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天大的驚喜是什么。 桃菲兒挑了挑眉,“你連宴會是誰舉辦的都不知道,就來參加?你真不是為了裴君語來的?” 什么都不知道就來,元夕又不認(rèn)識圈子里的人,那她來宴會干什么? 桃菲兒只能想到,是為了見裴君語。 “桃小姐不愿意告訴我就算了?!痹φZ氣冷淡,她沒興趣一直探討關(guān)于裴君語的事情。 桃菲兒有些驚奇的看著元夕,原來她也會冷著聲音說話? 桃菲兒絲毫不覺得生氣,反而很樂意發(fā)掘元夕這樣的變化。 桃菲兒:“這宴會是柏家舉辦的,聽說是柏家的少爺回國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這些?!?/br> 元夕微怔。 柏家的少爺嗎…… 應(yīng)該是柏矜的弟弟,柏雅禮吧? 元夕突然覺得有些頭大。 柏雅禮那小子,可是很討厭她的。 元夕也并不想碰上他。 難道這就是那靈說的驚喜? 肯定不是。 柏雅禮是柏矜的親弟弟,自然比裴君語更像柏矜,也更適合作為慰藉元夕的替代品。 可那是柏矜的弟弟。 元夕找誰當(dāng)替身,都不可能找柏雅禮。 這一點那靈很清楚,所以她說的驚喜,絕不會是柏雅禮。 但到底是什么,元夕暫時不想看了。 她不想和柏雅禮碰上。 “抱歉,桃小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痹D(zhuǎn)身就走。 桃菲兒看著她冷漠又孤傲的背影,忍不住思索起來…… 元夕好像全程都沒有看裴君語一眼,氣質(zhì)也不再溫和,反而透著冷傲和漠然。 失戀真的能讓一個人的改變這么大嗎? 不遠(yuǎn)處,裴君語也注意到了元夕離開的身影。 從今天見到元夕開始,他的注意力,就下意識放在元夕的身上…… 裴君語微微蹙起了眉頭。 元夕特意為了他做出了那么大的改變,卻沒有過來找他?而是直接走了? 他甚至沒發(fā)現(xiàn)元夕有偷偷看過來的眼神。 哼…… 想來,不過是元夕欲擒故縱的把戲! 元夕上了二樓,準(zhǔn)備先去房間里休息一下。 等宴會接近尾聲,柏雅禮不會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再想辦法去看看那靈的驚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