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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字?!?/br> “It's been a long time. My old friend.” 小郭說完,看了眼旁邊的齊以言。 從他的臉上看不到表情變化,僅是一瞬,漆黑如深潭的眼睛看向大屏幕,沉沉的壓抑之感彌漫。 “William Blake.” 一個清楚的人名從他嘴里說出。 研究所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是那個小子。 對于布萊克的挑釁,大家始料未及。 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出現(xiàn),到底為了什么。 齊以言坐下,敲打起鍵盤,一行行代碼在他手中就想流水般涌現(xiàn)。 沒過一會,小郭一臉驚喜,起身對大家說:“太好了,以言不僅修復(fù)了BUG,還加強了反追蹤程序!怎么做到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這些的,不愧是齊教授!” 大家都難得放松下來,多日繃緊的神經(jīng)隨著齊以言的回來得到緩解。 “布萊克并沒有真的攻擊無影,只是在系統(tǒng)外試探,弄了個煙霧彈攪亂大家?!饼R以言仔細(xì)檢查了系統(tǒng)功能,沒有受到影響。 處理完別的一些瑣事后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研究所除了值班人員,其余都已離開。 齊以言坐在車子里,遲遲沒有發(fā)動。 他很少有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為,時間對于他來說,最為寶貴。 難得的,想了些往事。 三分鐘后,撥通了井哲的電話。 “大哥,搞錯沒,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啊!你不睡覺我要睡覺的?。 北淮驍_好夢的井哲渾身起床氣。 “布萊克今天攻擊了無影?!?/br> 一句話讓井哲醒了一大半,小心翼翼問了句:“然后呢?” “沒攻進系統(tǒng),只是留了句話讓研究所的人緊張了一下?!?/br> 井哲現(xiàn)在能想到齊以言疲憊的模樣。 不是因為工作繁重而疲憊,是因為“無影”后繼無人而疲憊。 他的病……讓他可能不能再為研究所隨時隨地解決岔子…… 井哲想安慰他,憋了半天只能說出一句:“齊哥,沒事的?!?/br> 齊以言看著窗外,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掛完電話,井哲睡不著了。一個決定在他心里萌芽。 二話不說,起來收拾行李。 一大早直奔肖醫(yī)生住所,狂敲門。 肖醫(yī)生被他整的頭都大了,穿著睡衣給他開門。 “小祖宗,且不說那邊醫(yī)生愿不愿意分享最新研究,我和你走了,我的醫(yī)院咋辦?” 井哲直沖他的衣帽間,幫他收拾行李,頭也不轉(zhuǎn)地對他說道:“快收拾,其他問題我解決?!?/br> 他要帶著肖醫(yī)生去華盛頓瑪麗醫(yī)院偷學(xué)本事,回來救他齊哥。 肖醫(yī)生接到他電話,以為他在開玩笑。直到這人拎著兩個大行李,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好感人的兄弟情深,可憐了他這大半個月要沒收入了,井哲這小子得雙倍賠給他。 井哲:談錢多俗,你多學(xué)點本事,充實充實自己不好嗎? 肖醫(yī)生:呵呵。 兩人大清早六點,各自拖著自己的兩個大行李,奔赴機場。 嗯,后來,每每他犯了事,被齊以言一臉嫌棄地看著,井哲都要演上一場大戲:“遙想當(dāng)年,天微亮,有點冷,我為了救你,踏上異國的旅程……” 齊以言低頭淺笑,眼底波動,手握拳抵著嘴咳嗽了下,對這臭小子沒辦法。 什么事兒都煙消云散。 井哲也笑了,看著他齊哥。他都知道,就算齊哥真能答應(yīng)他去華盛頓看病,那破研究所也不一定批,他越優(yōu)秀承擔(dān)的也越多,有時候,選擇不在于自己。 既然這樣,由他來好了。嘴角勾了勾,瞬間恢復(fù)他那花花公子輕浮樣。 …… 寧音睡了一覺,被姨媽痛給痛醒,習(xí)慣性伸手摸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四點鐘。 打開微信,看見“網(wǎng)友”半小時前發(fā)來的消息:“剛忙完?!?/br> “怎么這么晚啊。”她瞇著眼緩慢地打著字,打兩個字歇一會,好痛。 沒想到他秒回:“還沒睡?” 寧音渾身無力,如實奉告:“姨媽痛給痛醒了?!?/br> “每次都這樣?” “對啊。你要不和我聊會天,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睂幰敉吹檬懿涣耍瑢λf道。 下一秒,就接到了他的語音電話。 “喂?”寧音慵懶虛弱的聲音響起,太蠱惑,亂了他的心。 “嗯?!?/br> 他聲音還是那么好聽,低低沉沉,讓人忍不住想多聽點。 見寧音半天不說話,他壓低聲音,問她:“還在嗎?” “在,但快死了。怎么那么痛!” 看她還有力氣開玩笑,放下心。 就這樣,靜靜陪她進入夢鄉(xiāng),聽到手機里傳來均勻的輕輕呼吸聲,把手機開了靜音放到一旁,換了個無音鍵盤,繼續(xù)工作。 一行行代碼,快速在屏幕上閃過。 又是普通的一晚,但偶爾停下看見手機未掛斷的電話,總讓他克制不住欲望,想要汲取更多。 第10章 團建爬山之旅 早上,寧音被手機鬧鐘叫醒。今天是團隊實習(xí)的第一天,雖然不舒服想請假,但能看男神教授,一切都是小問題。 洗漱好,翻看手機,才發(fā)現(xiàn),“網(wǎng)友”到早上六點才掛電話。 工作到這么晚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