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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了他的劍。 聽罷,云輕輕搖頭,“不對。如果凌無意屠盡萬劍山滿門,那宋艷怎么活著?” 凌無意立即點頭,“輕輕真聰明。凌無意那種人,才不屑去殺那些弱雞崽?!?/br> 云輕輕有些詫異的望向凌無意,“你認識他?” “……認識?!?/br> 原本不承認自己是凌無意,只是為了逗逗云輕輕,沒想到越逗越上癮,越玩越有趣。 凌無意打定主意,要繼續(xù)玩下去。 聽他這么說,云輕輕眸中微亮,“那你一定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凌無意是什么樣的人? 凌無意本人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在外游歷時,聽到過別人提起他。 “凌云閣最有天賦的高手?!?/br> “冷血無情、殺人如麻?!?/br> “總是戴著面具,必然是個丑八怪,羞于見人。” “聽說他是喝人血吃人rou長大的怪物,可以吸嗜別人內(nèi)力功法,所以武功才這么詭譎。” 回想到這些言論,凌無意有些迷茫,他不知道如何跟云輕輕解釋“凌無意”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知道?!彼缓玫?。 云輕輕一腔期待落了空,有些氣悶,“那你還說認識?” 音色嬌嬌,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嬌。 凌無意第一次聽到云輕輕用這種語調(diào)同自己說話,震得渾身一麻,半晌才回神,“只見過幾次,并無深交?!?/br> 云輕輕哦了一聲,隨后少年已經(jīng)握住她擱在雙膝上的手,他傾身過來,在她臉上啄列一下。 她臉上一熱,正要退開身子,“吱呀”一聲,外間房門被推開了。 “小姐,下雨了,您要加一床被褥嗎?”是采荷來了。 深秋了,一場秋雨一場寒。何況是京城的秋,比蘇州更冷、更寒。 她喜靜,素來入夜不喜被人打擾,采荷見下雨擔(dān)心她,才過來看看。 云輕輕盯著身旁的凌無意,不知所措。她希望他眼下施展他的“鬼影”輕功,立馬消失。 可少年并不想。 他還不想離開,他想繼續(xù)親她。 云輕輕心中慌得厲害,又不敢出聲,只能用唇形暗示他:快走。 凌無意心不甘情不愿,縱身一躍,跳到了房梁上。 他動作不算快,云輕輕因此也看清楚了紅影一閃,少年便蹲在了房梁上。 這時,采荷也走了進來。她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床棉被,放在了床上。 她瞪著被褥,像是想到了什么,氣咻咻道, “小姐,今日帶裁縫來的張管事說,按照府里的份例規(guī)制,只給小姐做三身冬衣?!?/br> “這分明是欺負您。您初來乍到,也沒帶那么多衣物,再說了,之前在蘇州,哪有這么冷?!?/br> “您是云府大小姐,竟然連衣裳都不夠,這實在太過分了。小姐,后日十五,您去夫人那請安,提一提這事,讓她知道府里底下人是如何欺負您的。” 云輕輕笑了。 “你呀……怎么還是個笨腦袋。” 采荷鋪好被褥,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神色迷惑:怎么又說她笨。 “如果沒有云夫人的許可,張管事如何會這么做?” 采荷啊了一聲,隨后氣得瞪圓了眼睛,“可恨!這夫人真會裝腔作勢。在人前對小姐噓寒問暖,背后竟然,竟然……” 云輕輕還是笑,她伸手點了點采荷的鼻尖,“小傻瓜,有什么好氣的。夫人本就不喜歡我,她做什么我都不奇怪?!?/br> “那我們?nèi)ジ蠣斦f!他是您親生父親,一定會管這件事的!”采荷想一出是一出。 云輕輕收了笑容,神色有些懨懨的,“為了這點芝麻小事,我去找他告狀,父親即便為我做主,他心里也不痛快。更何況……防不勝防。” 沒有冬衣的事情,還有旁的事。 比如每日三餐送來都是涼的。只是這些事情,云輕輕不想告訴采荷,若是她知道,怕是要氣得跟人吵起來。 可吵鬧又有什么用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才來京城不到兩月,云輕輕已經(jīng)開始想念蘇州了。 “明日我們出門去成衣店做衣裳,我們有銀子,想做多少做多少,不稀罕府里的。”云輕輕見采荷又氣又傷心,安慰她。 采荷沉默半晌,不再提這件事,只是叮囑她早些睡,晚上要蓋好被褥,云輕輕送她出了門,才折返回來。 她往梁上一望,那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她去看窗,窗戶也關(guān)得好好的。 作者有話說: 凌無意:好想殺了輕輕的爹和繼母。 但是不行,會給輕輕惹麻煩,師叔也會生氣的。 ◎最新評論: -完- 第20章 、雪貂斗篷 ◎幸好他不是正經(jīng)人◎ 因為宋艷的死,明簡行最近安分了許多。 凌一線派了人去跟蹤宋艷的幾個同伙,而對于靖安侯世子,凌一線也只當(dāng)不知道宋艷和他的關(guān)系,放長線釣大魚。 凌無意最近幾天無事,師叔又叫他看卷宗。 他煩得很,直接跳到樹上躲了起來。 樹下,有兩個值守的錦衣衛(wèi)在閑話家常。 “李哥,你和張姑娘都好那么久了,她還不讓你親呢?!?/br> 那位李哥嘆氣道,“有什么法子呢。我雖在錦衣衛(wèi)當(dāng)差,不過是個三等侍衛(wèi),俸祿不高,也沒什么家底。如今都二十冒頭了,宅子也買不了。人家姑娘不愿意實屬正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