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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輕易就答應(yīng)了她,帶她前往魔族的老巢。 “可是,你、你為何要......” 蕭柳的聲音顫抖,驟然抬頭,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和受傷。 “陛下,你還不懂嗎?” 少年的打斷了他,聲音高昂而冷硬。 “這便是我們所等之人??!這便是我們要迎接的“客人”!” “閉嘴!” 蕭柳怒喝。 他扭頭,對著少年殺氣畢露。兩人之間,每一寸空氣都在震顫,走廊上的花瓶碎裂,粉末狀落下。 一切事物都在無風(fēng)抖動。瑟縮著。 “殿下!” 少年沒有一絲一毫的后退,如礁石般在魔壓之中矗立不動。 他揚(yáng)聲道。 “這人便是我們魔族的宿敵!” “她就是百年前斬殺過你的人!” 我殺了誰? 秋露濃握刀的手腕一抖。 她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蕭柳。 她全明白了。 蕭柳就是魔尊???! 秋露濃震驚了。 原來這一路上,是她把大boss當(dāng)做小兵npc了啊。 而蕭柳看起來比她還要震驚。 少年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面容本就白皙,如今更像一層薄薄的紙,無比脆弱。 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否定。 急切的向秋露濃望去,試圖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少女的神色已說明了一切。 “你為何會想要來魔宮......普通修士怎么進(jìn)得來魔界......為何會對此如此熟悉....” 蕭柳喃喃道,無力的反復(fù)出現(xiàn)幾個(gè)破碎的詞語。 有那么幾刻,他的視線失去了焦距。 一切說得通了。 “怎么會是你呢......” 他向秋露濃望去,后者并未躲閃,反而斂著眉, 秋露濃覺得很不妙。 蕭柳雖然露出了幾刻的恍然。 可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堅(jiān)硬的仿佛連心都是堅(jiān)硬的。 大有幾分“新仇舊仇一起報(bào)”的架勢。 她毫不懷疑,下一刻,蕭柳就要自己血濺三尺,報(bào)仇雪恥。 萬幸的是,秋露濃給自己留了條后路。 她是找到折仙之后,才準(zhǔn)備偷襲的。 即便偷襲不成,有了折仙,也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秋露濃滿懷希望,轉(zhuǎn)身推開那扇門。 出來吧!我的折仙! 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連劍的影子都沒有。 “?” 秋露濃不敢置信,忍不住走進(jìn)去,環(huán)顧四周再尋找一遍。 一無所獲之后。 她扭頭,看著緩步靠近的少年,面色陳懇,心說:我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最新評論: 【啊這 小柳他的人物形象在我這一直都不太立得起來 他既然可以毫無愧疚地利用青樓(忘記是叫什么名字了嗚嗚)的善心 為什么會因?yàn)榍锴飵退妥晕夜ヂ??他的心理掙扎太少?nbsp;心理泄露太少了 或者說太淺顯了 根本不像一個(gè)從小隱忍求生長大之后老謀深算 把一切都看作可利用資源的人 太太給他的最鮮明標(biāo)簽就是睚眥必報(bào) 但是他對秋秋心動的太突然了吧 他既然利用了那么多人 就該懂什么是愛 怎樣情感利用最大化 如果連這都不明白的話 難道之前國家的人都是只看臉的小傻瓜嘛?如果一定要塑造他不懂情愛精于算計(jì) 所以被秋秋的真誠打動的話 也要多給一點(diǎn)心理的掙扎和慢慢沉淪的過程 太快了反而過猶不及】 -完- 第70章 此時(shí)相聞不相見 ◎“過來。” 許是耐心耗盡了,蕭柳望著她伸出了手?!?/br> 秋露濃此人, 生平少有后悔的時(shí)刻。 而如今,她悔不當(dāng)初。 “原來......你就是魔尊的轉(zhuǎn)世啊?!彼龂@息道。 可惜啊。 只可惜沒能在一開始就殺了蕭柳。 這樣一想,倒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羽衣刀的師兄, 德光尊者,篤定秋露濃是天道所不容的人。 原來是因?yàn)樗欢伲俣木冗^蕭柳。 魔尊的轉(zhuǎn)世。 是她秋露濃害得這天下,多了蕭柳這樣一個(gè)禍害么? 因此他命途坎坷, 因此與他有關(guān)之人,無一不屢經(jīng)磨難。 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 如果不是天女幽, 或許蕭柳早就死在慘淡的童年了。 秋露濃想。 少年清瘦頎長的身影,矗立在走廊的盡頭。 衣擺晃動,露出清冷如竹的鎖骨,和纖細(xì)的脖頸。 臉還是那張臉,可冷得仿佛連心都是不存在的。 漆黑的眼眸倒映著光亮, 幽深得像兩條深不見底的黑洞。 “怎么會是你呢?”他輕聲問。 “為什么偏偏會是你呢?”過了一會, 他又問。 “你們不是說?那是整個(gè)魔族的宿敵嗎?” 蕭柳的語氣, 驟然由柔軟而變得威嚴(yán)森冷。 “怎么可能是一個(gè)十幾歲的少女?怎么可能是她?” 秋露濃聽到最后才意識到, 這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陛下?!?/br> 身著盔甲的少年站在門邊,手中握著刀, 回答一板一眼,毫不客氣。 “你從沒有問過我, 那人是誰。” “而且, 我并不認(rèn)為這是您應(yīng)該思考的問題。” “這些事情,早在來魔界之前, 他們便應(yīng)該告訴過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