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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題。 盛紓本來也并沒有把他那句話當(dāng)真,聞言便點了點頭,“剛要梳妝,殿下就回來了。” “看來是我耽誤事了?!?/br> 言罷,慕容澈牽著盛紓往外走去,然后讓她坐在銅鏡前。 他執(zhí)起案上的螺子黛,端詳了盛紓的眉眼片刻,便抬手往她的蛾眉而去。 盛紓驚得往后仰,“殿下要做什么?” 慕容澈一臉坦然,“當(dāng)然是要給你畫眉?!?/br> 盛紓有些一言難盡,慕容澈和他手上的螺子黛怎么看怎么違和。 這人昨夜替她擦鞋,今兒又要替她畫眉,若不是兩人日日都在一起,她都要以為這是個假的慕容澈了。 盛紓頗為不自在地把螺子黛從慕容澈手里奪了下來,而后撅著嘴道:“殿下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哪會畫眉?回頭給我畫丑了,我可怎么出門?” “一回生二回熟。再說了,紓兒如此貌美,怎么畫都不會丑?!?/br> 盛紓:…… 不管慕容澈怎么說,盛紓就是不肯讓他畫眉。慕容澈最后只得妥協(xié),將目光放在了口脂上。 “不畫眉,那就涂口脂吧?!?/br> 言罷,他不待盛紓反對,打開口脂盒子,用指腹沾了點口脂,徑直往盛紓的唇上抹去。 他的手指在盛紓唇上游走。 隨著口脂的鋪勻,一抹桂花香味在兩人中間散開。 “怎么有桂花味?” 盛紓瞥了眼那口脂盒子,隨口道:“唔,做口脂的時候加了桂花吧?!?/br> 慕容澈替她擦去嘴角多余的口脂,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下次讓她們多做幾種味道,我都嘗嘗?!?/br> 盛紓:…… 她眼前這個慕容澈,是被登徒子附身了吧? …… 隨后的兩日格外風(fēng)平浪靜,盛紓?cè)杖沾谘愚股金^,也并未聽說樂康長公主那邊有什么動靜。 看來,慕容澈那日說的話,果真只是說說罷了。 這日,盛蘊珠如前兩日般來延薰山館找她。 兩人閑話片刻后,盛蘊珠神神秘秘地說道:“盛jiejie,我來之前聽說,陛下要把舞陽縣主賜給寧王殿下做側(cè)妃了。” 盛紓:“?。俊?/br> 作者有話說: 馬上要回京啦,狗太子的火葬場就要開始啦! 親媽興奮搓手中~ ◎最新評論: 【寧王妃和這個縣主同處一個宅院,斗起來一定很有意思,太子牛啊】 【好看】 【哼!!看,看在你更新的這么辛苦的份上,多給你澆些營養(yǎng)液!要,要加油哦?。?!】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 【 【加油】 【來了,撒花。】 -完- 第28章 、荒謬 ◎盛氏是兒臣心愛之人◎ 趙嘉惠可是樂康長公主的心尖尖、眼珠子,皇帝對這個外甥女一向也是疼愛有加的,怎么會讓她給慕容潤做妾? 再說了,趙嘉惠可是一心念著做太子妃呢。盛紓不信皇帝會不清楚趙嘉惠的心思。 “meimei莫不是聽錯了吧?” 盛紓怎么想,也想不通。 盛蘊珠忙道:“肯定沒聽錯,這是我在祖母房外偷聽到的,就是不知祖母是從何得知的,這外面也沒聽到風(fēng)聲?!?/br> 盛紓暗忖,盛老夫人可不是會信口雌黃之人,她既然這般說了,想來是確有其事了。 “那meimei可知其中的緣由?” 盛蘊珠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br> 盛紓望著平靜的鏡湖,驀地想起了慕容澈那日說過的話—— 他說任何傷害過她的人,都別想全身而退。 片刻之前,她還覺得這話是慕容澈隨口哄她的,可這會兒,她卻有種強烈的感覺—— 如果趙嘉惠真的要做慕容潤的側(cè)妃,這事兒只怕少不了慕容澈的手筆。 … 萬壑松風(fēng)的正殿,平日里跋扈高傲的樂康長公主,眼下正如市井潑婦般與慕容祈不依不饒。 “皇兄,惠兒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待她也如親生女兒般疼愛,怎能真的讓她去做妾?!怎能如此折辱她?” 樂康長公主與慕容祈乃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兩人幼時喪母,相互扶持著長大,彼此情意深厚。 往常樂康長公主囂張跋扈、肆意妄為,慕容祈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也縱得她越發(fā)膽大妄為。 他闔目坐在上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那你說怎么辦?她與老二昨夜糾纏不休,又被梁國公太夫人并另幾個命婦撞見了,若是不做老二的側(cè)妃,你還想把她許給誰?” 慕容祈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很替趙嘉惠考慮了。 大周雖民風(fēng)開化,但趙嘉惠和慕容潤衣衫半褪、摟摟抱抱,還被那么些人撞見,此事無論如何也無法遮掩。 他昨晚當(dāng)著那幾個命婦的面,讓趙嘉惠入寧王府做側(cè)妃,已經(jīng)是全了她的臉面了。 樂康長公主痛哭起來,埋怨道:“皇兄昨晚就應(yīng)該封了那些人的口!我的惠兒一旦入了寧王府,難不成外頭那些人還猜不到發(fā)生了什么嗎?” 慕容祈聞言,掀開眼皮看了樂康長公主一眼,那眸子里卻已然不復(fù)往日的溫情。 “封她們的口?你告訴我怎么封?是用帝王的威嚴(yán)去震懾,還是直接滅口?” 樂康長公主就是再狂妄,也知道那幾個命婦身份貴重,不可能滅她們的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