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金妮穿著貼身的夜行裝,臉上的粉色肌膚明明透著潤潤的色澤,可卻殺機畢露,目光殘忍沒有一絲溫度。 “松紫,要怪就怪你奪走了我們的穆長官,我可不能讓你毀了他!” 松紫聽見這話真就一頭霧水了:“你……你為什么要這樣說?難道穆長官的‘死神’名號也和你有關?” 金妮大笑起來,與暗黑深沉的夜色形成完美匹配,“是啊,沒想到他都背上這種死亡頭銜,還有人敢和他談戀愛?” 松紫緊緊蹙了眉頭,“你不會就因為這種理由,所以才殺了穆承寰身邊的那些人?” 她表面裝作對金妮的所作所為好奇,實際上內(nèi)心根本不想知道什么狗屁心路歷程。 松紫只記得學校里有需要應急的醫(yī)療箱,像貝兒這種槍傷可以通過急救機器人止血,再送去醫(yī)院搶救。 棘手的是她身上沒有可以攻擊對方的武器,只有一個可瞬間打開的保護傘,是近身格斗課上發(fā)給他們的防身用的。 她總得想方設法做些什么。 金妮把握著手|槍,一臉勝券在握:“那倒也沒這么瘋?!?/br> 女孩頂著一頭洋娃娃發(fā)型,神色冷漠中恍惚顯出一絲俏皮,手里卻舉著手槍,那反差感被拉到極致。 “最初那個刻薄惡毒的大學教授,居然敢對穆長官百般挑剔、言語羞辱,還偷他的論文發(fā)表,篡改他的成績不想讓人畢業(yè),當時的穆長官還容易心軟,可我們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太可恨了!” 金妮傲慢又譏諷地說著,“還有那個在檢察院總是和穆長官唱反調(diào)的老男人也是,他們都是活該!” 松紫幾乎不敢的相信她的耳朵,“……你當時才幾歲?”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干的啦?!?/br> 松紫咬了咬唇,極力壓低嗓音,“那么就是金……” 她話音未落,就見白賀生悄悄出現(xiàn)在金妮身后,他剛要偷襲女孩,卻不知黃雀在后! 白賀生被另一個男人從背后狠狠地擒住雙手。 那人順勢將他雙臂扳過來,想要壓在身后,白賀生一時吃痛,悶哼一聲,趁亂一腳踢向那人的膝關節(jié)。 對方也是有些身手,身形一錯避開,只是手勁松開,白賀生與他全力周旋! 金伯利剛與他對了幾招,金妮再次舉起手|槍,示意他們統(tǒng)統(tǒng)站在原地:“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小白,我們的主要目標是松紫?!?/br> 金妮和金伯利對視,女孩嘲笑道:“哥哥你怎么回事,連小白你都打不過?” 金伯利:“你不也是嗎?一槍就能解決的事,還拖到現(xiàn)在?!?/br> 金妮:“還不是因為她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獨⒛切┤?。?/br> 金伯利不耐煩地抽出腰部的機械電鰻槍,還“滋滋”地冒著電氣。 “殺就殺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金伯利顯然不打算把真相告訴他們。 “金妮我早說了讓你下毒,你看現(xiàn)在搞的這么復雜!” 男人的語氣森冷:“小白,我們同窗一場,我和你向來聊得來,你就非得多管閑事?” 白賀生也沒料到,平日里和他關系不錯的這對兄妹,居然是可以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覺得自己還真就是一個被從頭至尾都蒙在鼓里的白癡。 “你倆到底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要殺松紫?” 松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殺了那些與穆長官作對的人我可以理解,為他學業(yè)有成,仕途順遂,可為什么要殺我?就因為我和他……親近?” 金妮不屑地笑了笑:“你死了穆長官是會很難過,但你們感情也沒好到難舍難分吧?反正只要你死了,穆長官很快他就會忘記你了……” 松紫:“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倆打著維護穆長官的旗號卻在做傷害他的事,我不知道你們這種亂七八糟的三觀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邊故作失控地吼著,一邊對白賀生投去目光,好讓他繼續(xù)想辦法替兩人解圍。 事實上這一刻的松紫已經(jīng)決定了,就算真的要死,也得和那個殺人如麻的惡魔女孩同歸于盡! 假如她和白賀生一個對付一個,再如何也能有一線生機! 金妮正要扣動扳機,松紫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她幾乎就要縱身而上,只是,金妮先尖叫一聲,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背部赫然浮現(xiàn)一大片血跡。 與此同時,她射出的光束也堪堪擦過松紫的肩膀,幸而未造成致命傷。 松紫只覺得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也難免坐倒在地上。 她記得上次在齊培林斗獸場,梅琳女士也是肩膀上受了這樣的槍傷。 原來傷口痛成這樣的嗎? 梅琳女士還能透出一絲優(yōu)雅得體,真的太強了。 這就是貴婦的自我修養(yǎng)嗎?? 松紫痛到難以忍受,就像真的有烈火在肩膀灼傷,額頭上夜被激出一大片冷汗,清麗的容色淋漓。 她迷迷糊糊想著,穆承寰帶著治安隊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穆承寰在眾目睽睽之下,疾步走到她的身旁蹲下。 松紫還在失神之間,忽然感覺手臂被人握住,一陣掌心的溫度柔滑傳遞到她的身上。 她微一怔,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他。 “沒事了,金伯利和金妮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你怎么樣?” “……我的傷還行?!彼勺隙紒聿患皳Q氣,連忙又說,“先救貝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