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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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笑得很大聲。 林文宴:“……” 貝斯手過來的時候,鼓手指著林文宴:“讓這個弟弟頂我吧。不然,今天他都沒露臉機會了。” 林文宴一驚:“你知道他們故意壓我出場?” 鼓手淡定地好比在說吃飯的事情:“你這種情況,我們經(jīng)常見?!?/br> 這倒也是,林文宴混圈八年,也經(jīng)常見。 他也曾直接間接地幫過一些小歌手。 沒什么理由,就是覺得坐冷板凳不容易,給個露臉的機會說不定會有希望。 沒想到,時空倒轉(zhuǎn)。 他變成需要提攜幫助的人。 林文宴這下沒再推脫,望著鼓手:“行,那師父,請問是零基礎(chǔ)十五分鐘包教包會是嗎?” 鼓手樂得拍貝斯大腿,結(jié)果用的是受傷的手,邊笑邊痛苦皺眉。 貝斯剛吵完架,無語地翻白眼:“你還是早點殘廢吧。” - 十五分鐘后。 潯洄樂隊再次返場,《殺死白月光》前奏剛起,全場震動。 天色很暗,舞臺寬廣,絢爛燈光。 架子鼓前是墨藍(lán)的光芒,帶著點霧氣,林文宴正坐在中間,扣著鴨舌帽,垂眸盯著鼓槌。 《殺死白月光》這首歌的鼓要比剛才那首,更密,節(jié)奏更快。 林文宴剛上手一瞬間其實是有點不適應(yīng),畢竟最近沒碰過架子鼓。 但現(xiàn)場效果意外地不錯,連主唱都“哇哦”一聲,扭頭看他,貝斯那邊配合得極好。 經(jīng)典曲目臺上臺下的大合唱,帶來今晚的又一次高潮演繹。 - 坐在臺下的鼓手,請身邊的姑娘幫忙擰開礦泉水瓶。 曉竹遞過去的時候,眼睛專注的望著舞臺,差點把瓶子懟人臉上。 鼓手拿過來喝水:“不用看,節(jié)奏都對。小伙子瘦了點,力度少了點氣勢。” 曉竹心驚膽戰(zhàn)的,這都什么事情? 她可是應(yīng)屆生第一份工作??! 一天天的要不要這么刺激? 剛弄好的造型,給扣一鴨舌帽。 全沒了。 曉竹很心疼也很著急,使勁兒掐眉心。 等《殺死白月光》進(jìn)入副歌,鼓聲漸入佳境。 鼓手扭頭看過去,笑著說:“還真是十五分鐘我包教他包會啊?!?/br> 曉竹:“……” 臺下high極了。 等歌曲結(jié)束,導(dǎo)播的鏡頭一閃而過地帶到了鼓手位置,戴著鴨舌帽的人露出半張側(cè)臉。 氣氛燈光雖然曖昧不清,但這臉的確是年輕英俊得過分,尤其皮膚白,在暗色中顯得很格外打眼。 顯然,不可能是潯洄樂隊的壯漢鼓手。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新鮮人,一滴水掉進(jìn)油鍋里。 舞臺周圍,沸騰起來。 “這誰?。坷瞎??” “怎么了?是不是手出問題了” “臥槽,剛才他給老郭打的鼓?牛?。 ?/br> 臺下的聲音很嘈雜,舞臺上的主唱也聽到了,他敲下話筒:“是的,老郭的手傷得嚴(yán)重了,這一首歌的鼓手是林老師!” 他大聲道,“我覺得演出很成功,你們覺得呢?” 導(dǎo)播那邊順著主唱的話,切了個鏡頭過去,正好給坐在鼓架后方的林文宴一個大全景。 林文宴拉了拉帽檐,抬抬手。 雖然有點意外,氣勢足夠淡定。 臺下尖叫和歡呼聲四起,并沒有因為鼓手換人而有意見。 很多人壓根不認(rèn)識林文宴,只知道今晚有人能給潯洄樂隊的鼓手當(dāng)替補,而且現(xiàn)場效果一流。 主唱接著已經(jīng)炒熱的氣氛,串場當(dāng)了回主持人:“接下去是林老師的表演,《creed》,來,讓我聽一下大家的歡呼聲?” 林文宴看向背著電吉他的主唱,周圍無數(shù)觀眾拍著手在喊——creed!creed! 人群中靠前的奶奶灰少女,在巨大的聲浪中,拉著朋友問:“這什么情況啊?林文宴怎么和潯洄樂隊的大佬混上關(guān)系的?” 她朋友按住一只耳朵,側(cè)過來說:“不知道?。∷趺催€會打鼓???以前參加選秀的時候,從來沒提過吧?” 舞臺上。 在樂隊主唱帶領(lǐng)的全場極力吆喝下,其中一塊熒幕重新打出《林文宴-creed》的字樣,燃起一陣歡呼。 但是歌曲前奏沒出。 林文宴看到舞臺側(cè)邊的曉竹,不知道遇到什么在瘋狂揮手示意。 他快步走上前,同主唱耳語幾聲。 主唱對著話筒用極其低沉磁性的煙嗓說:“朋友們,有人要問我借吉他。借不借?” 這位主唱不僅歌唱得好,很會帶高氣氛。 臺下一陣陣吶喊:“借!”“不借!” 月色喧囂里,主唱解開電吉他,給林文宴背上:“小心點,寶貝著呢?!?/br> 他將話筒幫他拉高,調(diào)整到合適位置。 林文宴看了眼最遠(yuǎn)處的帳篷,不知道nono寶貝會不會看到舞臺上的自己。 想了想,他將帽子摘掉,抓了抓新修的短發(fā),臨時改變主意。 既然沒有伴奏,那這首歌,隨便他怎么改編。 反正他就是原唱。 林文宴快速調(diào)整電吉他的音量小 當(dāng)時第一次聽《creed》時,他就覺得最純粹的樂器聲搭配原主干凈的嗓音,比原來復(fù)雜的編曲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