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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詠不知疲倦,不知饑餓,只知逃命。歷經一日一夜,抵達巖桐城的城門。 司詠在城門處扔了馬車,體虛乏力地朝海灘走去。 夜色,月色,大海輕輕泛著波浪。 司詠找到了藏在樹林中的烏篷船,正欲拖動,但聽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一定要吃了你!” 司詠手下一顫,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了一臉陰森的太元。 “流銀公子,我一定拖住他!你快走!” 太元與蒂麗,二人的聲音竟?jié)u趨化為一體。 此時,面具鬼魂從劍中出來了,冷靜道:“哥哥,我們走。” 司詠聽到面具鬼魂的聲音,心中頓生一股安心的力量,點點頭,道:“好。” 一人一鬼齊力拖著烏篷船,往大海的方向而去。不多時,船只乘風破浪,漂在了大海之中。 司詠立在船頭,遙遙望見太元在海灘上痛苦地打著滾,再也無法追上來。 “……” 云子陌一行人則早知道司詠將來到這里,一早就坐在了烏篷船上,等候多時,隨之一路而去。 只是,四人此時又被禁了言行,封了五感。幸好早做了打算,尋了烏篷船,在船艙之中等候。 “哥哥,別怕。”面具鬼魂一邊搖槳,一邊安撫立在船頭的司詠道。 司詠猶自驚魂未定,道:“弟弟,幸虧有你,不然……” 她已經像蒂麗一樣,被食人魔太元吞下肚中。 面具鬼魂幾分后怕,道:“哥哥,幸好你沒事?!?/br> 司詠臉色仍然蒼白,點點頭,見面具鬼魂搖槳不停,便道:“弟弟,你累不累?我來幫你搖槳吧?!?/br> 面具鬼魂似乎笑了一聲,半開玩笑道:“哥哥,若你來搖,我們幾日也到不了玄門大陸了。” 司詠幾分愧疚,道:“什么事情都讓你來做了?!?/br> 面具鬼魂道:“哥哥,我不累?!?/br> 司詠一時情緒激動,聲音哽咽,高聲反駁道:“為什么什么都是你為我做呢?為什么一直是你在付出呢?” 月光照在司詠的臉上,照見她流下來的晶瑩淚水。 為什么,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到?為什么不是她保護弟弟,為什么她每一次都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 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般弱小沒用,甚至覺得自己像個累贅一般成為了拖累。 差點被古獸殺,弟弟救;差點被惡魔吞,弟弟救;要去玄門大陸,弟弟送。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地為她付出,保護她。弱小無能的自己,看著弟弟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受傷。 就像現(xiàn)在,司詠聽著他的聲音,明顯感受到他聲音里幾分掩飾不住的虛弱,還有那船行駛的速度明顯不如上次快。 弟弟一個人受了很多痛苦,卻什么也不告訴她。 司詠似乎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卻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對。 看不到面具鬼魂的臉色,卻聽他道:“哥哥,你別哭,我現(xiàn)在可不能放下長蒿啊?!?/br> 聲音里,幾分手足無措,似乎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一般。 面具鬼魂繼續(xù)道:“哥哥,你現(xiàn)在要去玄門大陸學藝,以后就能保護我了,不是么?” 聽到了面具鬼魂無措的安慰,司詠的淚更放肆了。 面具鬼魂眼里流露出擔憂,道:“哥哥,海風太大了,你進去好不好?” 司詠也算哭夠了,發(fā)泄完了一般,擦了一把淚。再發(fā)誓一般地對面具鬼魂道:“弟弟,我日后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面具鬼魂笑了一聲,道:“好,我等著哥哥。但是,哥哥一天一夜沒有睡了,現(xiàn)在快進去睡,好不好?” 司詠搖搖頭,道:“我要在這里陪你。” 面具鬼魂想了一下,似乎下了一個決定般,道:“哥哥,如果你進去睡,我就……我就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司詠一愣,又聽面具鬼魂幾分忐忑道:“可能……唱得不是很好聽?!?/br> 司詠忙道:“一定很好聽,我進去,我進去?!?/br> 說著,她就進了船艙之中。 不多時,海上傳來一陣純凈、低磁、動聽的歌聲,旋律優(yōu)雅。猶如繁花灑落,極盡美好,觸人心弦。 澄澈、溫馨、柔和、甜蜜。一切美好的詞都難以形容如此歌聲,就像一個一個美好的夢,飄蕩在大海上,溢出醉心的美麗。 司詠先是驚艷,再慢慢地沉浸其中,歌聲滌蕩她的心靈。她似乎回到了小時候,自己日日在父母身旁那段歡樂的日子。 一曲畢,司詠眼含熱淚,激動地鼓起掌來,高聲道:“唱得太好了!太動聽了!弟弟,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好聽的歌聲。” 面具鬼魂笑了,笑聲似方才的歌聲一般動聽,道:“哥哥睡吧,睡一覺,就到了。” 語氣幾分幽深,不同以往。 司詠來不及深思,就聽下一首旋律緩緩響起。 溫柔、舒緩、空靈、飄渺。 司詠眼皮在打架,架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入了長久的睡眠。 歌聲斷斷續(xù)續(xù),卻一直沒有停止。面具鬼魂獨立船頭,似乎在唱盡一生的故事,暢訴滿腔的熱切衷腸。 日出前的一刻,云子陌醒了過來。 這一次,獨她一人醒來。 云子陌微微愣神,想到過往的此情此景,心中一動,輕啟朱唇,憑借印象,唱起了記憶里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