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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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不是自己差,是祁臨淵心機太深;他想說雖然自己推了一下他,但跌得那么慘八成是祁臨淵在演戲;他想說自己之所以會突然崩潰,是被祁臨淵刺激…… 然而他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他看著祁臨淵,對方把角度把握得很好,鏡頭也好,臺下人的視線也好,都看不到他無聲動著的嘴唇,比劃出的六個字——你原來的計劃。 盧響只覺一桶冰水從自己的頭頂澆灌而下,他看著掙扎著爬起的、“蒼白脆弱”的人,感覺這個人并不是一個月前剛被自己追到手、天真浪漫的男友,而是附身在這個軀體上的魂靈,帶著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在向自己復仇。 祁臨淵用口語重復完那六個字,便沒有再看盧響。 他知道盧響覺得憤恨委屈不甘心,知道毀容事件被分手事件還沒發(fā)生,可那又怎樣呢? 這個人告訴自己的過去是假的,對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只有哄騙自己為他放棄前途、想踩著自己往上爬的心思是真的,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以牙還牙。 祁臨淵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不太穩(wěn)當?shù)卣玖似饋怼?/br> 他輕聲和工作人員道謝,那因為受驚和不可置信的悲傷而顫抖的睫毛,讓他看起來比表演的時候更脆弱更無辜了。 祁臨淵努力站好,對著評委鞠了一躬,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說著“謝謝評委的指點”,說完便想抬起頭下臺。 然而他剛抬起頭就頓住了。 在落座的時候看過、后來沒有再張望的演播廳的后排,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定定地坐在那里。 對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滿是探究與審視。 祁臨淵對上那雙眼睛,感覺自己再次回到了剛重生見到盧響的時候,整個人仿佛被劈成了兩半。 一半在歡欣鼓掌,吶喊著自己運氣真好,剛重生三天就遇到了自己的伯樂恩人;另一半在垂頭喪氣,感覺人生無光——第一次見面就在恩人面前表演了一出大戲,自己還能以純潔無辜小白花的身份出現(xiàn)在對方身邊嗎?會不會有點假。 啊,痛苦,想死…… . 祁臨淵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第一輪競演已經(jīng)結束,淘汰了一半的人,好些房間已經(jīng)變得空蕩蕩的,甚至有些房間一個人都不剩,但他們這個房間依然坐著三個人:兩個房間主人,一個房間的編外人員。 這樣的配置,按理來說應該很熱鬧,然而這個房間卻挺安靜的。 祁臨淵默默面壁著,樂溪和周思齊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臨淵,別難過了,”樂溪聽他又嘆了口氣,忍不住上前,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安慰道,“雖然剛認識三天,但我們也可以成為你的朋友,你的新朋友?!?/br> 原本沉浸在自己 思緒中的祁臨淵總算回神,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他們在說什么? 周思齊也有些僵硬地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回祁臨淵聽懂了,他回頭看了看樂溪,又看了看周思齊,異常誠懇地說道:“如果以后你們兩個一起接受采訪,發(fā)言的活就交給樂溪吧!” 周思齊一拍床站了起來,結果對上祁臨淵的眼神,瞬間想起對方在舞臺上憂傷脆弱的模樣,什么氣焰都沒有了,只是別開臉“哼”了一聲。 樂溪也沒有替周思齊說話,反而附和道:“這個人早該被說了,不然遲早因為不會說話受教訓?!?/br> 樂溪說著,話鋒一轉,又回到了祁臨淵身上:“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別去想了,考慮下一輪競演吧!” 祁臨淵也不好解釋自己嘆氣是因為在恩人面前表現(xiàn)不好,不是因為被“朋友”推了一把,便含糊地應了一聲。 不過樂溪說得也沒錯,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還是想想未來要用什么樣的方式接近季宇辰吧! 唉…… . 季宇辰坐在車上,也在想著今天看到的一切。 副駕駛上的廣告部總監(jiān)小心打量了他一會,確認他心情還好,這才問道:“季總,冠名廣告的事……你怎么看?” 季宇辰?jīng)]有馬上回答,而是好一會之后,才緩慢地回道:“別冠名了,一個捧各種各樣關系戶的綜藝,冠名……影響我們的名聲?!?/br> 副駕駛上的人應了“是”,正準備接一句“那這件事算了”,季宇辰又開了口:“打個廣告吧,這個綜藝還是有點意思的?!?/br> 季宇辰說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舞臺上祁臨淵蒼白脆弱、卻又有種倔強的生命力的畫面。 有這樣的非關系戶在……這個為了捧人而精心打造的綜藝,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熱度,單純從廣告層面,也不虧。 “你和節(jié)目組對接的時候記得提一下,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捧人的計劃,但收斂一點,有些人如果實力確實該留,那就盡量留到后面,這樣對節(jié)目有好處,對我們也有好處,”季宇辰說著,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小憩,“只有關系戶的節(jié)目是走不長的,希望他們明白這點?!?/br> 第7章 風啟加入投資的消息,很快就通過周思齊傳到了祁臨淵的耳朵里。 祁臨淵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上輩子不認識季宇辰的原因:對方只來看了第一輪競演,看完就走了,也沒投資,那當時不認識他的自己沒有印象豈不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