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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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燈被剛剛的疾風(fēng)刮到掉在了地上,駱翊鳴把他們一一撿起來,又引了火點燃。 火燭的燈芯跳動了幾下,發(fā)出了“噼啪”的爆響,隨即恢復(fù)了平靜,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駱翊鳴走到窗戶邊上,關(guān)了窗戶,給窗戶也上了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窗戶。 確定不會像上次一樣被人吹了東西進來,他這才走到了里屋的柜子邊上。 他從柜子下面翻出來一個小布包,打開布包,里面裝著滿滿當當?shù)?,一袋一袋的,不是那藥丸還能是什么? 抽出來一個袋子打開,里面的白色的藥丸赫然已經(jīng)變成了褐色,只是隨著時候一分一秒流逝,那褐色在一點點褪去。 駱翊鳴把藥丸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藥丸上的褐色全部褪了干凈,又變成了一顆雪白的藥丸,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他想了想,從口袋里取出那盒沾染了季遠歲鮮血的土壤,慢慢靠近藥丸。 白色的藥丸有泛起了一層隱隱約約的褐色,隨著時間的不短推移,顏色越來越深。 駱翊鳴皺了皺眉,拿起那褐色的藥丸聞了聞,也沒問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不知道這顏色不一樣的藥丸,功效會不會有差異?!彼匝宰哉Z道。 駱翊鳴屋子里的燈亮了一宿,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寶騫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輕手輕腳的收拾了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再無其他事發(fā)生。 第二天一早,駱翊鳴沒有看到寶騫,他也不在意,自己去了老地主的房間,老地主還沒有起床,門口站著他的貼身家丁,也是昨天服侍老地主的。 “錢叔,我今天有點急事要出門,這個藥給你,一會兒子等老爺起床了,千萬給他服下了。” 駱翊鳴叫車夫備了馬車,就停在村口等他。 走進了,他看見寶騫居然垂著頭站在馬車旁邊,像是在等他。 “有什么事兒嗎?”駱翊鳴走過去摸了摸拉車馬的鬃毛。 寶騫垂著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你回去吧,我出去辦點事兒?!?/br> “可是小少爺,您以前出門都帶著我的?!?/br>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br> 最終,寶騫還是被留了下來。 馬車一路顛簸著向村鎮(zhèn)里去。 一路上車夫都猶猶豫豫的,像是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 “您想說什么?”駱翊鳴閑著無事,出了馬車坐在前面,看著車夫趕車。 “那寶騫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他不會有什么壞心思的?!避嚪蛟诘刂骷?guī)У囊菜闶悄觊L的。 “我知道,可就算他沒有壞心思,犯了錯也不能一筆帶過?!?/br> 車夫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倒也沒在說什么。 進了鎮(zhèn)子,駱翊鳴就不讓車夫跟著了,自己一個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這才走進了一家診所。 診所里沒什么人,就連醫(yī)生都躺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打盹。 這個醫(yī)生叫陳遠,是小少爺原來的朋友,家里是經(jīng)商的,也算是戶有錢人家,只是陳遠不知道是為什么,對經(jīng)商一竅不通,反而是醫(yī)術(shù)奇好。 可又偏偏家里有錢,不用他日夜看診。 家里人給他看了一家小診所,他也是天天在這坐著,卻是因為位置太偏和陳遠本身的脾氣不好,沒什么人來。 他自己倒也看的開,沒人來就坐在后面睡覺,也不怕診所里的東西丟了。 按他的話說:“診所里也就點兒藥,不值幾個錢,這診所里就我最值錢,不能偷我吧?” 你還別說,前兩年真有一個小偷,趁他睡覺的時候進來偷東西,進來一看,這診所除了藥多點,甚至稱得上家徒四壁。 小偷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說是這家診所的老板是一戶有錢人家說公子哥兒。 興許是實在缺錢,窮的急了,那小偷竟真的是把人綁了去。 陳遠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地方,一看旁邊,小偷拿著一把刀對著他。 這公子哥也不害怕也不惱,反過來悠悠閑閑的問小偷,啊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稱為綁匪了。 他問綁匪說:“你是缺錢嗎?你要是缺錢,我讓我家里人給你送來,就當是救急窮人了。” 陳遠自己一點也不著急,倒是急壞了他家里人,陳父在外經(jīng)商一時半會回不來,陳母一個人在家也拿不了什么主意。 最后還是地主知道了這件事,派了人下去找。 也虧的是綁匪只想要錢,不想害命。 錢到手了,也就乖乖把陳遠放了。 陳遠回家的時候,竟然還是笑瞇瞇的。 他跟駱翊鳴說:“如果來找我的人再晚來幾天,我估計我連他們家?guī)卓谌俗≡谀膬憾紗柍鰜砹恕!?/br> 這事兒一出,陳家就不敢放陳遠一個人在診所里了,派了家里人跟他待在診所里。 可這小少爺偏偏還不喜歡人跟著,來診所的家丁都讓他原封不動的打發(fā)了回去。 家里人實在無奈,卻也勸不動這位陳少爺,無奈之下,只得讓家丁遠遠的待在診所外面。 駱翊鳴這一次來,就在診所的周圍看到了好幾個。 陳遠在辦公桌后面睡的香甜,就連駱翊鳴走到了身前都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