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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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能跟他長期合作的,大多數(shù)是能合得來的人。 方言以為他們的飯局是一定要喝酒的,但是晚上的飯局沒有人喝酒。 一個包廂里總共坐了五個人,品牌方產(chǎn)品策劃部的負(fù)責(zé)人張全帶著副總,還有自己的女兒去的,在桌上他們都跟著孩子一起喝果汁,連抽煙的都沒有。 桑奕明和張全談細(xì)節(jié)問題,兩個人聊著聊著就又加了幾個新點(diǎn)子。 桑奕明認(rèn)真談工作,方言就專心吃飯,張全家的小姑娘十歲了,是個小話嘮,又能吃又能說,一開始還坐在自己爸爸旁邊,后來覺得無聊了,直接端著碗坐到方言旁邊的椅子上,拉著桌上唯一一個閑人方言聊天兒。 “方叔叔,你是桑叔叔公司的人嗎?” “我不是他公司的,”方言笑笑,“我今天就是來蹭飯的?!?/br> 小姑娘也笑:“那咱倆一樣,我也是來蹭飯的?!?/br> 他倆專心吃吃喝喝,偶爾討論下哪個菜好吃。 “這個醬鴨不錯,”小姑娘又說,“待會兒我給我媽打包一份帶回家?!?/br> 醬鴨是這家店的招牌,方言也很喜歡吃,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醬鴨是好吃的,不膩?!?/br> 桑奕明聽見了,叫來了服務(wù)員,讓另外打包兩份整只醬鴨,待會兒帶走的。 方言又吃了口鴨rou,看看桑奕明,桑奕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跟張全說著話,回了方言一個眼神。 他們的視線很短暫地碰在一起,彼此也都能感覺到那瞬間的安寧。 - - 吃過飯,方言拎著打包好的醬鴨,桑奕明開車帶著他,準(zhǔn)備去小姨家給他們送醬鴨。 去小姨家的路有點(diǎn)遠(yuǎn),桑奕明車?yán)镩_著音樂,兩個人說著話,慢慢往那邊開。 一個右轉(zhuǎn)紅燈路口,桑奕明踩住剎車,扭頭摸了摸方言的耳朵。 桑奕明剛轉(zhuǎn)過頭,對面那頭有輛車不知道是油門剎車混了還是怎么著,直接加速闖了紅燈,為了避開一輛綠燈直行的車,一個急轉(zhuǎn)彎后左擺右擺直接沖著他們這個方向沖了上來。 車輪摩擦聲跟喇叭聲震天響,夾雜著各種cao爹的怒罵,過斑馬線的路人驚呼著快速跑遠(yuǎn)。 桑奕明停在最右邊的右轉(zhuǎn)車道上,左邊兩個車道都停著車,后面也有車,有人想倒車結(jié)果撞到了后面的車。 那輛失控的車正對著他們,桑奕明迅速反應(yīng),避開行人,踩下油門往右前方猛打方向開到了輔路上。 失控的那輛車車頭幾乎是貼著桑奕明的車尾飛過去的,撞倒了停在路邊的共享單車,車頭扎進(jìn)了綠化帶,頓時冒起灰煙。 方言全程都是懵的,車要撞上來時他抓住了桑奕明的手背,喊了一聲“奕明”。 桑奕明說了句別怕,然后一個右轉(zhuǎn)彎就開了出去,避開了撞上來的車。 最先淹上方言頭頂?shù)氖侵舷⒌目謶?,那年都快要被他淡忘干凈的車禍畫面成了一幀一幀定格的慢鏡頭,在他眼前忽閃著。 桑奕明把車又往前開了開,穩(wěn)穩(wěn)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握住方言的手:“別怕言言,沒事兒?!?/br> 桑奕明回頭看了一眼,那輛撞上綠化帶的車邊圍了幾個人,司機(jī)已經(jīng)下來了,還能走路,只是頭上臉上都是血,用右手捂著。 路口那邊就有交警,來的很快,其中一個往他們車邊走過來,敲了敲桑奕明的車窗。 桑奕明降下玻璃,另外一只手還緊緊握著方言的手。 交警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有撞到?!?/br> 交警又彎了彎腰,看了看副駕的方言:“副駕這位先生臉色很白,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確定沒有受傷嗎?” 方言指甲摳著桑奕明的手心,搖搖頭說:“我沒有受傷,謝謝,不用去醫(yī)院檢查。” 醬鴨沒送成,桑奕明直接開車帶著方言回了家,方言一回去就進(jìn)浴室洗澡,熱水沖了半天他的兩條腿還在發(fā)軟。 桑奕明一直在主臥里待著,看方言很久都沒出來,去敲了敲浴室門:“言言,你洗好了嗎?” “馬上就好?!狈窖陨钗豢跉?,擦干凈身上的水,換了睡衣出來,臉被熱水蒸了半天,不白反而很紅。 桑奕明還是不放心,給王醫(yī)生打了個電話,王醫(yī)生說可能是被突然一刺激,想起了之前的事,他教給桑奕明一個方法,說可以做點(diǎn)兒別的事,轉(zhuǎn)移下方言的注意力。 其實(shí)方言心里的慌亂跟恐懼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晚上的事雖然驚險(xiǎn),但他們現(xiàn)在都還好好的,只是勾起了以前的那段回憶,所以后怕的感覺就加重了好幾層。 桑奕明給方言熱了杯牛奶,方言喝完又刷了遍牙才躺下睡覺。 方言又夢到了那年的車禍,車禍當(dāng)時的記憶他并沒有多少,只知道撞上了大貨車,后來就徹底沒了意識。 讓方言真正害怕的是車禍后躺在病床上不能動,頭發(fā)被剃光,翻身上廁所都要人幫忙,出了院還要坐在輪椅上的那段痛苦日子。 那時候他的每一天都在害怕恐懼,車禍當(dāng)時的記憶也被他一遍遍回憶,回憶一遍就加深一遍恐懼,不斷惡性循環(huán)。 方言半夜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意識還沒完全從夢里抽離,一只溫?zé)岬氖直郗h(huán)住方言的身體,寬大的手掌一下下拍著他的后背。 “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