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書迷正在閱讀:媳婦總想跟我兩清、寵妻成仙、小瞎子心灰意冷后、真千金大佬身份藏不住了、小糖包、酷哥受與嬌嬌攻、結(jié)婚十年、霸神、女裝和室友網(wǎng)戀翻車了、[無限流] 我在系統(tǒng)里當(dāng)頭牌
鴻雁彎下腰,額頭放在手臂上,嗡聲說道:“一顆內(nèi)里不知是什么的毒藥,敢碰嗎?” “如果里面是糖,算我走運;如若不是,任我從生下來識人喜歡到如今、到死,他都不會對我動心?!?/br> “我難道還要像過去那些張揚的日子一般跟在他后面搖尾乞憐嗎?” 他驀地輕笑了一聲,好像自己說的話是什么惹人發(fā)笑的東西,繼而開口道:“那樣就連我的卑微都會叉著腰嘲笑碎了一地的自尊——你真可憐?!?/br> 若是還沒在一起,鴻雁大可騙自己,甘之南只是不喜歡任何人,依舊有追人的資本。 如若在一起卻是甘之南先提的分手,他真的連卑微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到頭來,主動提分手反倒是鴻雁唯一的路。 蘇晴聽了這話嘆了一口氣不知說什么好,她是該夸鴻雁平日里沒心沒肺的模樣演的好呢?還是該感慨無論怎樣陽光的人內(nèi)里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黑斑? 她坐在鴻雁的旁邊想了好久,決定一反“勸和”的態(tài)度換個角度和他談?wù)?,“既然你分手了,就該有個分手的男人樣子,頹廢的模樣像話嗎?” “老話說得好,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蘇姐我要錢沒有,人脈不少,明天領(lǐng)你巡視一圈,若是看上哪個根紅苗正的,悔死那個姓甘的!” “你不是說不喜歡他了嗎,正好……” 鴻雁蹙眉偏過頭來,打斷了蘇晴的話說道:“我什么時候說不喜歡他了?” 蘇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額角的青筋直跳,憋著火氣說道:“就剛剛,在酒吧!” “哦,那是氣話,這你也信?” “……” 蘇晴覺得他徹底沒救了,不如就這么頹了算了。 * [沈仄:雁子,聽說你回游城了?正好我這兩天清閑著,約個時間打球?] [沈仄:你這名字怎么還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 [鴻雁北飛:有空,約。] [鴻雁北飛:南飛是因為過冬,現(xiàn)在冬天都過了該回來了] [沈仄:很有道理……] [沈仄:唉對了,我前幾日回游高了一趟,什么都沒變,只是萬卷齋拆了,好像是有老師反應(yīng)收繳了不少小說] [沈仄:我還記得南哥買過一本賊厚實的辭典,每日中午就坐在那個角落里涂涂畫畫,不愧是學(xué)霸,太認(rèn)真了,不為小說而動] 鴻雁瞧了一眼信息,驀地想起來甘之南給他表白的那晚,自己一講到那本辭典他就轉(zhuǎn)移話題的場景,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認(rèn)真?zhèn)€屁,指不定偷摸干什么呢? [沈仄:你瞧過南哥的辭典嗎?] [鴻雁北飛:不就是夾了一堆地圖?有什么好看的?] [沈仄:地圖?我怎么記得里面夾了好幾張小動物的畫?當(dāng)時我看見還夸南哥畫得好來著] 沈仄這么一提,倒是讓鴻雁懷疑了幾分,先是甘之南支支吾吾在前,再是他不喜歡歷史畫什么三國地圖? 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甘之南藏起來的秘密,他的心顫著漫上來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好似聆聽了神的指引,他起身從柜子里取出甘之南家的院門鑰匙,推開大門朝巷尾跑了去過。 鑰匙幾次劃過鎖眼,鴻雁深呼吸了一下,盡量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他不知自己現(xiàn)在為何如此激動,好像這個發(fā)現(xiàn)可以解釋過去種種奇怪的事情。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朝甘之南的屋子里走去,停在了書架前面。甘之南好似不怕別人窺探這個披著莊嚴(yán)肅穆殼子的秘密,隨意地將它擺在最上層的一側(cè)。 鴻雁伸手探向辭典,準(zhǔn)備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不似旁邊那本矮了許多的字典積滿了灰,辭典上干干凈凈,只是側(cè)面泛黃,時常被人翻閱。 他將它拎在手里走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里,坐在樹下石凳上借著陽光緩緩翻開。 不愧是歷史大辭典,光是朝代的目錄就占了幾十頁,鴻雁懶得一頁頁翻,直接從中間攤開。 入目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寫著歷史,頁面干凈得一看就知道甘之南從未看過。一張紙顫顫巍巍地從空中落下,露出了它的真正面貌。 不怪當(dāng)時鴻雁半睡半醒間瞧到了一只貓,這素描紙上哪有什么地圖,本來就是一只貓,只不過它比起寫真更像是擬人的漫畫,叉著腰踩著桌子,神情傲慢無比。 如若只是畫一些可愛的動物,那甘之南為什么要瞞著他說畫地圖呢? 鴻雁壓下心里的奇怪,蹙著眉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每兩張紙中間都夾著一張畫,辭典一共兩千多頁,這么算下來,這些畫加起來得有一千張。 他想知道甘之南到底在打什么啞迷,從頭翻過目錄,尋找這本“畫冊”的第一張內(nèi)容。 和其他的都不同,第一張畫作鴻雁不僅見過,甚至還知道這張畫出自誰之手。 它比這本辭典的側(cè)面還要黃、比每一張畫的時間都要久遠(yuǎn),那是甘之南的母親畫的病床上的鴻雁。 當(dāng)時艾阿姨說著要給他畫畫的時候,病床上的鴻雁剛做完今天的治療,他聽了這話默默地將病號服的袖子往下拽得死死的,長度剛好能夠蓋住手背上的青紫。 不同于鴻雁認(rèn)知中的一動不動僵坐著,艾阿姨甚至從頭到尾都沒看他幾眼就將這張畫創(chuàng)作出來了,那是鴻雁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用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