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初冬的許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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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都某間小客棧喝酒的龐統(tǒng),推開窗戶,突然間看到外面天象十分的詭異。他不由走出了院子,仰頭看向星空。 一顆搖搖欲墜的帝星終于從天空中滑落了。 天子死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北面、潁川的上空,東面竟然同時有三顆星發(fā)出了紫色的帝王的光暈 天下終究還是要一分為三嗎? 天蒙蒙地亮了。 初冬的許都的街道上透著一股刺骨的寒,郭嘉的身上早就披上了一件軟綿綿的貂皮披風,他坐在城門樓上的房間里,等待著消息。按理說,馬車的速度遠不及鐵騎的,為何派出去的鐵騎追趕了兩個多時辰也未見有消息傳回來? 郭嘉的左眼皮不由地跳動了一下。 這次自己失算了嗎? 這次自己是否算漏了什么人?袁紹,劉表,董承這三方人,自己都算進去了,還算漏了誰? 突然間一個人影緩過郭嘉的腦海,林若 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來橫插一杠的,該死,自己竟然將他算漏了。自己這個三弟的能耐,他是知道的。 “咳咳咳”郭嘉不由地咳嗽起來,一到秋風起,天氣干燥一些,他的喉嚨就會受不了,經(jīng)常性咳嗽。旁邊的小廝將水遞了過來,郭嘉喝了一小口水,潤了喉嚨,然后說道:“戰(zhàn)況如何了?” 這個時候,一個斥候過來,小心稟告道:“祭酒,袁紹派進城內(nèi)的三千人馬中了我軍的埋伏,已經(jīng)被于禁將軍殲滅了?!?/br> “徐晃將軍,已經(jīng)將挾天子鑾駕叛逃的王服擒拿住了?!?/br> “唯有李典將軍沒有傳回消息” “傳令讓徐將軍帶三千人馬,往南去追趕叛賊,務必要將天子救出!”郭嘉當下皺眉說道。 “諾!”斥候說道。 于此同時的李典,很郁悶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自己率領五百鐵騎追趕那輛載有天子的馬車??墒遣恢罏槭裁矗髅髂禽v馬車就在眼前,自己就是追趕不上。更為詭異的事情是,這輛馬車竟然不向南逃,而是向東去了,向東,那可是許田圍場的方向。 不知不覺中,自己的人馬跟隨著那輛馬車的蹤跡,竟然進入了樹林,這馬車進入樹林之后,接著就消失了蹤影。 “將軍啟稟將軍,末將在東邊的斷崖處發(fā)現(xiàn)了馬車的痕跡,這痕跡是直通向斷崖下的可能可能天子的車駕已經(jīng)跌落山谷了” “你說什么?”李典當下大吃一驚然后說道。 該死,要是因為自己追趕太急,那個駕車的人,因為山路漆黑,不小心駕車沖下了山崖,那是很有可能的??墒翘熳右沁@樣死了 “快派人到崖下去查看” “諾!” 一個時辰過去了,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 那些派到崖下的士兵,從崖下派了上來,然后說道:“啟稟將軍,崖下只發(fā)現(xiàn)墜毀的馬車的殘骸,還有一匹摔死的馬,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 李典當下眉頭緊皺,上當了,自己一直追趕的馬車不是天子的車駕。看樣子,昨天晚上一出城,就有人魚目混珠,將自己引到了岔路,讓天子的馬車得以逃脫 “大家原路返回,我們向南去追,一定要將陛下救回來!”李典當下下令道。 可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時辰了,還能追得上嗎?追不上也要追畢竟是自己失職了。是自己中了敵人的圈套。 事實上,此時那輛載著天子的馬車已經(jīng)到達了安全的地方。 張繡率領著自己帳下的幾個將軍,躬身站在馬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宛城太守張繡恭迎陛下的圣駕!” 車內(nèi)沒有任何反應。 “會不會陛下睡著了?”手底下的將軍自言自語地說道。 張繡以為是天子在車內(nèi)可能嚇暈或者睡著了,不由再大聲說道:“宛城太守張繡恭迎陛下的圣駕!” 車內(nèi)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陛下怎么了?”這下張繡看向那個駕車的家丁問道。 那個家丁不由地撩開車簾,往里面一看,當下目瞪口呆,整個人癱了。 “怎么回事?”張繡看到那個家丁這副模樣,當下不由說道。 “陛下駕崩了”那個家丁嘴里顫抖地說出這樣的話。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個都呆住了。 張繡當下馬上上前,撩開車簾,發(fā)現(xiàn)天子已經(jīng)僵硬地靠在了馬車左邊的角落里,而他的右肩膀上插著一支箭矢,天子的臉色漆黑,眼睛掙得大大的 張繡一把將地上的家丁抓起來,然后生氣地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會駕崩的?” “小人也不知道按照王大人的安排,東門的守軍應該是被收買了才對,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小人與兄弟帶著陛下從東門出的時候,卻被守軍攔住了”當下那個家丁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張繡。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陛下怎么會駕崩了?昨天晚上對,沒錯,昨天晚上天太黑了,自己沒有注意看肯定是在城門的時候,那些箭矢不小心誤射到了天子。 這個時候張繡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救駕救什么駕?如今天子死了,這個關系自己如何撇得清? 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賈詡走進了車里,然后拔出了天子肩膀上那支箭來看,箭頭發(fā)黑,在箭身上還有字??吹竭@一切,賈詡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很詭異。他走到了張繡的身邊,拉了拉張繡,頓時張繡明白賈詡有私密的話要和自己說,當下便跟著賈詡到了一個僻靜處。 “主公,你看”賈詡將手中的箭遞給了張繡說道。 張繡拿過箭,看了箭頭,再看箭身的字樣,然后說道:“這是一支毒箭,曹cao竟然讓人放毒箭殺了陛下” “哼,這箭身上雖然有丞相府的字樣,可是這箭絕對不是曹cao的人射的。天子死了,對他曹孟德沒有半點好處,還要背負弒君的罪名,他曹孟德會傻到這種程度嗎?”賈詡冷笑地說道。 “那是什么人做的?” “至于是什么人,我們也不用知道。我們只要知道,天子是曹cao害死的就行了”賈詡毫不在意地說道。 “可是劉表那邊怎么交代?”張繡問道。此刻他可是依附劉表的。 “只怕劉荊州也不想讓天子活著吧!”賈詡當下冷笑地說道“天子一死,天下無主,劉荊州又是漢室宗親,他剛好可以借此機會呵呵,有趣,有趣啊不知道天子這一死,天下將會亂成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