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古潁川多才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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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在這山中一住便是十日,每日和石廣元結(jié)伴游山,留戀山中的景色,倒也不覺得苦等。林若身邊的那五個大漢,每日都到山里打獵,改善大家的生活,偶爾還拿些獵物到山下的村子的市集換一些糧食和酒菜,日子過得十分愜意。特別是典韋感覺又像回到了從前在山上做獵戶的日子。 這日兩個人在院子里的樹下下棋,突然間聽到一陣馬蹄聲,兩個人抬頭一看,便看到一匹棕色的馬載著一人朝這里來。 “哈哈,是元直來了?!笔w忍不住叫道。 林若仔細(xì)觀察馬背上的那個人。馬匹由遠(yuǎn)到近,人也漸漸地看清楚了,是一個年齡十八九歲的青年,英姿勃發(fā),一副游俠的打扮,腰間還攜帶了一柄劍。 馬到了院門口,石韜迎了出去,林若也跟著出去了。 徐庶下馬看到石韜忍不住說道:“廣元,讓你久等了。我在三十里的地方遇到了山賊,干了一場架,便趕來了?!?/br> “呵呵,十日之期未過,并沒有久等。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位是江陵林若,林言心。他是四方游歷的學(xué)子,還是一位大才。元直,你不是一直想拜師學(xué)藝嗎?我看他就可以作為你的老師了。”石韜當(dāng)下介紹道。 林若愣住了,自己也當(dāng)徐庶的老師?他趕緊說道:“廣元,你我元直三人年齡相仿,學(xué)問相當(dāng),在下如何當(dāng)?shù)昧嗽钡睦蠋?,你就不要說笑了。” 話說徐庶這些年來,一直想找個老師學(xué)兵法韜略,如今聽石廣元這樣說,他深知石廣元的為人,當(dāng)下便跪下說道:“希望先生你能收下我這個弟子。” “元直,快起來,你我年齡相當(dāng),我如何當(dāng)?shù)昧四愕睦蠋?。廣元,元直,你們?nèi)绻肭髮W(xué)的話,我倒是有個建議給你們。在襄陽有一位奇士,復(fù)姓司馬,單名一個徽,字德cao,道號水鏡先生。他所學(xué)堪比鬼谷子,你們可以去拜他為師?!绷秩魧⑿焓銎鹕砣缓笳f道。 石韜當(dāng)下忍不住說道:“司馬先生?他竟然去了襄陽?!?/br> “怎么?廣元,你認(rèn)識他嗎?”林若好奇地問道。 “他以前便是潁川學(xué)院的夫子,后來黃巾之亂,他便隱居起來,不見蹤影,沒想到竟然去了襄陽。如此,去荊州求學(xué)倒也是不虛行了?!笔w當(dāng)下說道。 “元直,你也應(yīng)該聽過水鏡先生的才學(xué)吧!不過,我聽人說,這司馬水鏡收徒的條件可是很苛刻的,呵呵,你們還必須要有誠意才行。” 徐庶當(dāng)下很堅(jiān)決地說道:“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用我的誠意打動水鏡先生,讓他收我為徒的?!?/br> 就在這個時候,林若那五個到山里打獵的護(hù)衛(wèi)回來了。 典韋老遠(yuǎn)便扯著嗓門叫道:“公子,今天俺老典打了一只鹿,你看”他說著便把肩上扛著的鹿得意地舉起來。 “這幾位壯士是”徐庶看到這五個漢子,一個兩個都雄壯無比,一看便知道是難得的練家子。 “他們都是在下府中的護(hù)衛(wèi),那個黑臉大個子叫典韋,是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他飯量大,嗓門大,力氣也大”林若一一介紹道。 “先生這些護(hù)衛(wèi)都是一流的好手,怪不得先生敢在如此亂世四方游歷?!毙焓f完心里不由對林若又生出了不一樣的感情。這個林言心手下這些人如狼如虎,定然不是平常之人。以后到了荊州,到可以經(jīng)常向他請教了。 翌日清晨,十里長亭。八個人,八匹馬。 “兩位此去荊州,路上多加小心。”林若抱拳對兩位剛結(jié)識不久的好友說道。 徐庶微微一笑說道:“言心,我與廣元這一路南下,就算有宵小,也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憑我手中的劍足可護(hù)衛(wèi)廣元的安全。倒是先生要多加小心了,我聽說兗州的黃巾反賊猖獗,盜匪暴民肆虐?!?/br> 林若笑著躬身說道:“呵呵,元直不必?fù)?dān)心。我只有辦法在百萬軍中來去自如。好了,就此告辭!” 石韜見識過林若的輕功,知道林若說得是實(shí)話,當(dāng)下點(diǎn)頭說道:“就此告辭!他日我們在荊州再見!” 林若揮手道:“我回江陵,便去找你們。告辭!” 出了潁川的地界,便是許昌了。 此時是獻(xiàn)帝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的春季。這一行人走在山間的路上,也不急于趕路,一路是見了不少逃難的百姓,還有不少駕著車馬帶著家人往南逃的世家。 林若看著一路拖兒帶女的百姓,這些人穿得十分破爛,面黃肌瘦,一個兩個和非洲難民營的那些骨架沒什么區(qū)別,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們當(dāng)風(fēng)箏放上天。林若當(dāng)下忍不住心酸了,嘴里喃喃地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何辜!” 這就是亂世啊,亂世中人命不值錢。 就在林若感嘆的時候,典韋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的一棵被人扒光了樹皮,摘完了嫩芽的樹下屈躺著一個人,這個人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像是死人,可是眼尖的典韋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手指好像在動了,當(dāng)下忍不住說道:“公子,前面有個人。好像還活著?!?/br> “去看看?!绷秩敉艘谎郾銓Φ漤f說道。 “是?!钡漤f得令走了過去。 他用手放到哪個人的鼻尖,發(fā)現(xiàn)他還有氣,便問道:“公子,這個人還活著。我們要不要救他?!?/br> 林若走了過來,看著這個人,雖然這個人衣著襤褸,面容枯槁,可是林若很確定他絕對是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孩子,他當(dāng)下便說道:“還是一個孩子,真是可憐。給我看看” 林若說完便拿起了孩子的手給他診脈起來。 “他他是一個女孩”林若驚訝地說道。他再仔細(xì)地看這個孩子的面容,雖然蓬頭垢面,可是從輪廓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清秀的娃兒。 “只是餓暈了。典韋,拿水過來?!?/br> 林若給那個女孩喂下清水后,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微微地張開了眼睛,他看到林若第一眼只說:“我餓”他又昏了過去了。 “典韋,她是你發(fā)現(xiàn)的。你把她放上馬背,我們到下個村子,找戶人家,替她梳洗干凈,換上一身衣裳,再給她一些吃的?!绷秩籼ь^發(fā)現(xiàn)典韋一臉著急的樣子,便忍不住笑著說道。 典韋先是一愣,然后抓了抓頭說道:“是!”當(dāng)林若到了下個村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村子已經(jīng)不能被稱為村子了,因?yàn)榇遄永锔究床灰姲雮€人影,找了許久,才找到好幾個藏在家里瑟瑟發(fā)抖的老人,這些老人是因?yàn)樾袆硬槐悴艣]有逃走的。 林若見他們可憐,便讓人分了一些糧食給他們,讓他們不要害怕自己。 晚上的時候,典韋帶了一個梳洗干凈,清清瘦瘦的女孩子走進(jìn)了林若的房間里。 “丫頭,還不快些叩見我家公子?!钡漤f拉了一下那個女孩子的衣袖然后說道。那個女孩驚恐地望向林若,發(fā)現(xiàn)林若正一臉微笑地望向自己,十分的和藹,當(dāng)下終于松了口氣,跪下說道:“丫頭見過公子,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br> 林若看著眼前這個瘦得可以的女孩,忍不住問道:“起來吧!我這里沒有讓人下跪的規(guī)矩。” 女孩誠惶誠恐地站起來身來,偷偷放眼看著林若。 “你叫什么名字?” “丫頭。” “丫頭這叫什么名字。你姓什么?” 女孩搖了搖頭。 “你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嗎?” 她再次搖了搖頭。 林若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心想,這個女孩不會是從小就被父母給賣了,然后輾轉(zhuǎn)了幾次,才不知道自己的姓的。林若說道:“那你隨我姓林,可好?” “啊多謝公子賜姓?!?/br> “起來,我都說過了,我這里沒有讓人下跪的規(guī)矩??茨氵@樣瘦弱,就像是風(fēng)中的飄零的柳絮,我便叫你飄兒可好?” “飄兒公子你是說我以后叫林飄兒嗎?” “可喜歡?!?/br> “多謝公子,奴婢很喜歡?!?/br> “典韋,這個飄兒以后就交給你了。以后讓她當(dāng)你meimei吧,可好?” “???好俺早就想要個meimei了?!?/br> 林若看著典韋帶著飄兒下去,心里忍不住笑了,這個典韋雖然看起來是個大老粗,可是他對女生都很細(xì)心,飄兒交給他照顧,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如今兗州黃巾反賊猖獗,自己還必須小心點(diǎn)。志才如今應(yīng)該和曹cao在一起,都在東郡吧!真有些想念他了,他過得可還好。還有奉孝,他如今在哪里呢?潁川亂成這樣,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會在哪里呢? 第二日啟程。 “公子,我們要去哪里?” “去東郡,我要去哪里見一個老朋友?!?/br> “老朋友?公子的老朋友是什么人???” “是一個有趣的人。恩飄兒這身男裝是誰的衣服啊?這樣寬大?!绷秩敉蝗婚g發(fā)現(xiàn)和典韋同乘一匹馬的林飄穿了一身很寬大的男裝,忍不住笑著問道。 “這衣服是俺的俺最小的衣服就這件了??墒撬萘耍┰谒纳砩线€是很寬大。”典韋紅著臉說道。他也是沒辦法啊,要是讓他抱著一個穿著女裝的林飄上路,只怕路上別人的目光都足可殺了他,因此他想到了給林飄換上男裝。 林若自知典韋的尷尬,當(dāng)下忍不住笑起來說道:“那就拿我的衣服給他穿吧,雖然還是有些寬大,不過應(yīng)該沒有你的衣服那么寬?!?/br> 林飄一聽連忙說道:“公子,這如何使得?奴婢豈敢穿公子的衣服?!?/br> “呵呵,我是公子,我說可以就可以。少啰嗦,快去換衣服。我們還要急著趕路!” “走吧,公子說得對?!?/br> 林飄換了林若的衣服走出來后,眾人的眼光不由一亮。 “飄兒穿男裝,好生俊秀?!?/br> “公子,飄兒可沒公子你俊秀”典韋忍不住咕嚕道。他搞不清楚林若為什么總是帶著人皮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要知道林若如今的面容雖然也算得上是儒雅非常,可是比起他的真實(shí)面容,簡直是不及十分之一。 林若本來就是清瘦的,因此他的衣服穿在林飄的身上雖然顯得有些寬大,可是并不突兀,只是將林飄襯托得更加儒雅而已。 “飄兒,這里沒有馬車,待到下個市集買來馬車,你便不用和這只熊同騎一匹馬了?!?/br> “公子,飄兒還是和大哥同騎一匹馬好了,馬車趕路不快,這一路上不安全。飄兒不想耽誤公子你的行程?!?/br> “如此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