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家庭背景很普通很不起眼?
馬東美握著手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印象里,云蒔衣著和學(xué)習(xí)用品都不是國際大牌,“她真有那么厲害?” 馬父心思顯然更為縝密,如果說時尚酵母文幫云蒔澄清是偶然,只是寵粉的一種方式,可以理解。 可她完全沒必要為一個普通的粉絲得罪京城白家。 這幾十年來,老校長表面上從京城退隱到幽城這個二線城市,實則什么目的,只有他們本家人知道。 老校長強化了教育人設(shè),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老校長本家姓白,是京城有根基的大家族。 “馬上去道歉?!瘪R父的態(tài)度很強硬,“不管你同學(xué)提出什么要求,都滿足她!” “什么?那她讓我去吃屎呢?”馬東美震驚之余,有些埋怨。 “活該你,”那邊喘著粗氣,“知道丟臉你以后給我收斂點!” 馬東美還想要說什么,一聲掛斷電話的盲音傳來。 * 蘭亭居。 云蒔今天沒去上課,她在平板上瀏覽最新草木研究報告。 家里的門鈴被摁響了。 門外站著老年和馬東美。 “年老師請進,”云蒔的語氣很平靜,仿佛知道有人要登門拜訪般。 馬東美羞赧得耳根紅,云蒔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 “對不起?!闭f得不情不愿。 房間里流淌出一股輕緩柔和的古典樂,云蒔佯做掏了掏耳洞,“你說什么?聽不清?!?/br>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父親的話歷歷在目,馬東美咬碎牙往肚子里吞,微微鞠了個躬。 “我為昨天的莽撞和無理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和你朋友,希望你能原諒我?!?/br> 老年在一邊緩和氣氛,“都是同學(xué),抬頭不見低頭見……” 云蒔沒搭話,不是她愛計較,有的原則底線真的不容許別人踐踏。 云蒔回包,跟老年一同去學(xué)校。 馬東美此刻像斗敗的公雞,垂頭喪腦,老年在路上還想要緩和一下氣氛,接到教務(wù)處的通知:讓馬東美轉(zhuǎn)到四班,今天立刻搬走。 往日教務(wù)處的公告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頭一次這般“霸道武斷”。 老年眉頭狠狠一跳,她記得接手這一屆時,云蒔的家庭背景很普通很不起眼的…… 視線徐徐落在云蒔的臉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細膩白皙的側(cè)臉上,每一幀都是絕美壁紙。 更令她震驚的是,她看見老校長在大門口站著,一看見她們?nèi)?,就迎了上來,面帶愧意望向云蒔,“讓你受委屈了?!?/br> wtf?! 馬東美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比老年更震驚,她從未見老校長這般慈善面和過! 云蒔撩了一下眼皮,說了句沒事。 六班。 孫莎聽說云蒔回來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從未想過要有后臺的馬東美給她道歉。 馬東美就是在這時進來,跟她道歉,“對不起?!?/br> 孫莎看看左邊,又瞅瞅右邊,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你在跟我道歉?” “對。” 孫莎:“……”這個世界怎么了? 云蒔回來的時候,馬東美正拉著自己的桌椅準備離開六班。 桐婳已經(jīng)準備好了零食,云蒔一坐下就將插好吸管的奶茶遞到云蒔嘴邊,“新品,溫的?!?/br> 孫莎笑瞇瞇地給吟詩捶肩膀。 活脫脫伺候小祖宗,樂意得很。 馬東美走到門口處,云蒔從書包里翻出兩本她從未見過的雜志,之前的雜志被撕爛了,“算是補給你的?!?/br> 孫莎看了好一會,再三確認:“我的天,這是時尚酵母從未流傳出來的珍貴雜志?。?!” 可比限量版的稀罕多了。 孫莎雙手捂著嘴,感動得哽咽,“我是本年度最幸福的后桌?。?!” 一聲尖叫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周圍的女生一看,羨慕地直搓手,后悔當初為什么沒坐在云蒔周圍,否則那雜志就是她們的了。 桐婳弱弱地問了一句,“時尚酵母很有名嗎?” 孫莎翻了個白眼讓她自己體會。 今天星期六,班里大多數(shù)人中午就已經(jīng)回家了。 桐婳跟數(shù)學(xué)試卷做斗爭,奶包臉皺成一團,盯著費洲送的筆記本,如看天書。 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她掏出手機刷起了購物網(wǎng),決定多買幾件棉衣。 “親愛的,你上次去鬼屋穿的針織衣很好看,是什么牌子的,我想要去看看。” “沒牌子?!背诵7?,她的衣服都沒牌子logo。 桐婳只當是小眾的不知名牌子,繼續(xù)刷了女性衣帽,嘀咕著要給她母后買一件。 學(xué)校舞蹈室下午兩點半開,云蒔還得要繼續(xù)等半小時,才能去練舞。 她點開手機上的音樂制作軟件,剛編了三段旋律,杰理給她消息。 【老板,我昨晚聽了你推薦的純音樂,一夜無夢,睡到天亮,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覺了?!?/br> 【這么好聽的純音樂是誰制作的?我在網(wǎng)上找不到,強烈求推薦!】 云蒔:【再等會?!?/br> 杰理等了幾分鐘,云蒔了一段兩分多鐘的純音樂過去,【看看旋律怎樣?有沒有建議?!?/br> 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杰理點擊播放,聽完后又是一頓猛夸,【按照這個樣子聽下去,我的失眠癥肯定能治好?!?/br> 杰理知足了,又想到一件事,【下周二l國頒獎,去嗎?】 【我要學(xué)習(xí),好多卷子沒做?!?/br> 杰理:【……】大佬,貌似高中卷子不適合您。 桐婳點了一首流行樂外放,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搖晃起來,“做作業(yè)累了,聽音樂放松下?!?/br> 云蒔只覺得那調(diào)子傷耳膜,“能換首歌?” 桐婳切換了一首當下流行的電音。 云蒔聽了會,忍不住建議,“少聽點這些曲子,多聽古典樂?!?/br> 桐婳想說“我聽不懂”,但撞上云蒔那認真的黑眸,下意識點頭,搜了首國際著名古典樂播放起來。 “每天至少聽一首,懂?” “嗯。”盡量。 說完后,云蒔才抓起書包前往舞蹈室。 當年她能在初中時被國際奧林匹克化學(xué)出題組選中,跟自幼聽古典樂有很大的聯(lián)系。 古典音樂是一門流淌的數(shù)學(xué),它的每個聲部布局都需要嚴密的把控,假以時日聽下去,能提高記憶力和邏輯思維能力。 而桐婳這方面真的很欠缺。 兩個字,得練。 傍晚,云蒔回到蘭庭居,門口放著一個小行李箱。 “你要去哪里?” “我有點事,打算這兩天去京城一趟,找老朋友敘敘舊?!痹崎_緊接著又叮囑了一番,從學(xué)習(xí)說到衣食起居。 云蒔全程耐心聽完,眉眼低垂,顯得很乖。 周日。 桐婳坐地鐵去培訓(xùn)機構(gòu)補習(xí),她懷里抱著好幾本書。 昨晚她熬夜打游戲,沒睡多少覺,現(xiàn)在屁股一黏在座位上就能睡著。 連夜趕航班,又站了十幾個站的地鐵,漫路大師扶著行李箱,想到心跳在這座城市,她一點也不覺得疲憊。 別人給她讓座,她也不坐,笑瞇瞇得像個阿彌陀佛。 地鐵又抵達一站,“啪”的一聲響,漫路大師隨意掃了一眼,一本棕色的筆記本正面朝下躺在地上,一只纖美的手撿了起來。 余光瞥見半朵熟悉的桔?;?。 好熟悉的刺繡! 一股細小的電流涌遍全身,漫路大師渾身一顫,想追上去,卻被涌上車廂的乘客堵住了腳步。 這只手,是誰的? 會是她嗎? 這個問題如如螞蟻般在她心口叮咬,酥酥麻麻的。 * 星期二。 x國品酒聯(lián)盟晚會上。 謝延應(yīng)邀出席,黑色薄風(fēng)衣將他精碩挺拔的身姿勾勒出來,一雙大長腿逆天修長,俊美立體的五官,加上薄華瀲滟的風(fēng)華,賺足了全場的注意力。 不少異域美女自信踏步而來,傷心跑開。 走流程調(diào)制了幾杯酒后,觥籌交錯之下,謝延莫名覺得無聊煩躁。 腦子里蹦出一個俏麗的身影。 這么多天沒跟云蒔聯(lián)系,肯定很想自己吧。 想自己不會打個電話過來? 是了,肯定覺得自己很忙,擔心打擾自己工作。 他家小朋友不僅長得好看,人又聰明,還特別貼心窩。 越想越美滋滋,索性給云蒔撥了電話。 云蒔接到電話時,這邊是白天。 看著這個熟悉的電話,云蒔忽然覺,好久沒聯(lián)系了,“喂,延哥?” 話筒對面時不時傳來玻璃杯對碰,外語的交談聲,云蒔下意識問了句,“你在哪?” 謝延覺得胸膛處燃起一股小火苗,他往大廳外面走,抬手解開有些緊的衣領(lǐng)口,隱隱露出一些精致的骨線,十分禁欲魅惑,但本人并不知道。 討論聲漸漸弱下去。 “參加一個無聊的晚會,你在干什么?” “我剛兼職完,”猜到謝延可能不知道她換了新工作,“我在一家叫包喜歡的面包店上班。” 謝延表示可以,面包比麻辣燙健康點。 謝·老母親上線·延:“練習(xí)冊做沒?看得懂?”不會我教你。 學(xué)霸的光環(huán)從小就罩在謝延身上,就算他走出校門好幾年,那點知識點完全不在話下。 他前些天還特意看過謝微朗的教材書,知道革新后的新知識點。 云蒔:“……懂的?!?/br> 蒼天饒過很多人,就是繞不過學(xué)渣。 謝延松了口氣,“慢慢學(xué),壓力別太大。” 如果謝微朗聽見這話,估計會震得裂肺,他親哥從未對他這般溫柔過。 謝延想到那天兩人在閑世閣看電影的事,云蒔夸贊了清酒,“明天我回去,有東西送你?!?/br> 謝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看著云蒔他就想要送她禮物。 也就僅是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