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脖子上的草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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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鄭媛每天下班都有周嚴來接。 雖然說身后沒有價值連城的跑車,但僅他一人站在那,就已經(jīng)非常吸睛了。 鄭媛好奇問他:“你身上錢還夠花么?” 周嚴低頭看著她?!霸趺矗阋獟赍X包養(yǎng)我???” 鄭媛不吭了,她只是關心一下他。 白天的時候,周嚴一個人在家,在書房里學習,他已經(jīng)研發(fā)了幾個小軟件,賺了一些外快,只要她愿意,他能一直養(yǎng)著她,甚至不去工作。 鄭媛打探了幾次,見他也不正面回答,也就作罷。 另外,自從看到周嚴后,單位里幾個八卦女同事經(jīng)常拉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原本都是不熟的人,飯間也沒什么話題可聊,直到她們問起周嚴,鄭媛才知道她們真正的目的。 “每天來接你那個很高很帥的男孩子,是你男朋友?” 鄭媛戳了戳盤子里的咖喱:“不是?!?/br> 幾個女同事互相看一眼,仿佛松一口氣似的。 “我就說嘛,那男生看起來年紀挺小的,沒準是她弟弟呢?!?/br> 說完,幾個人又好奇地看向鄭媛,以求證真相。 “他不是我弟,就是...就是,一個,好朋友?!编嶆峦掏掏峦?,感覺臉上不自覺地熱了。 鄭媛心里煩悶,明明又沒什么心虛的,怎么就感覺像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見不得人事似的。 “好朋友?” 有個女同事有點失望,另一個反倒更加八卦臉,靠近了她說:“哎呀我說,男女之間哪有什么友誼啊,小鄭,我猜那個小帥哥他現(xiàn)在應該在追你吧。” 鄭媛咬了口勺子,干笑兩聲,敷衍道:“也許吧。” 這天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天色陰沉,好像隨時都會下雨,空氣中彌漫著低氣壓,弄得人心情也壓抑。 下班后,鄭媛走出辦公樓,看到地面瓷磚上濕漉漉的,細小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抬頭望,周嚴背對著她站在路口,手里舉著一把傘。 鄭媛小跑著過去。 “對不起,等久了吧?!?/br> 今天開會拖延了半個小時才下班,她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忘記告訴他。 畢竟,還沒習慣下班有人來接。 “加班了不告訴我呢。”周嚴抿了抿嘴,語氣委屈亦頗含責怪。 鄭媛看著他的臉,忽然想起中午某個同事說的那句話。 他看起來....像她弟弟? 那些人眼里一定覺得她長相配不上周嚴,所以才會這樣說,雖然沒什么惡意,但她卻聽著挺不好受的。 “我又沒叫你來?!彼÷曕洁炝艘痪?,然后就著他的傘往前走。 周嚴蹙了下眉,伸手揪了下她白嫩嫩的臉蛋。 “你還有脾氣了,嗯?” 慣的你。 鄭媛被他扯得rou疼,抓著他的手臂,很快服軟:“別,我錯了?!?/br> 見她求饒他才松開,鄭媛仍是低著頭,嘴角不自覺地耷拉著。 等紅燈的功夫,周嚴擋在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臉: “咋的啦?!?/br> 鄭媛?lián)u搖頭,不說話。 “出什么事了?跟我說說?!?/br> 鄭媛若無其事地看著他:“沒事啊,就是可能大姨媽快來了,心情不太好?!?/br> “哦。” 周嚴表面上應著,心里卻暗暗揣測她的心思。 自從認識鄭媛,他一直誠惶誠恐,恨不得學會讀心術才好,把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都掏出來看個清楚。 這樣的話,他就知道該怎么哄著,怎么應付。 過馬路時候,周嚴沒有猶豫,牽起了她的手。 鄭媛有點吃驚,她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以及下面飛速掠過的白色斑馬線,恍惚覺得像是做夢。 和周嚴同居,像是做夢。 明明他們什么關系也沒有,卻住在一起。 不過這次他真的遵守承諾,即便晚上睡在一起,也沒草她。 周嚴胃口很大,無論她炒的菜難吃與否,他每頓都吃很多,星期六會去健身房一個下午,揮汗如雨。 每晚睡覺前,周嚴一定要洗澡,他從家里郵來的沐浴露是法國進口的牌子,不知道什么名字但是好聞的要命。 鄭媛一鉆進被窩就能感受到他的味道,他的氣息。 和她住在一起,他從不吸煙。 鄭媛沒有松開手,任憑他拉著,一起回家,他們的家。 走到門口,鄭媛怎么也不會想到,蔣丞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煙雨朦朧中,隔著傘邊,她遠遠的只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兒,穿著綠色格紋襯衫,白色運動鞋。 走近一些,她才看到那副熟悉的黑框眼鏡,以及熟悉的笑容。 鄭媛心中咯噔一聲,看清楚蔣丞后,立刻從他手中掙脫開。 周嚴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就突然空了,他敏銳地察覺到令鄭媛神色突變的原因,是來自于門口的那個綠色格子衫。周嚴不禁濃眉緊蹙。 “誰???”他下意識問。 鄭媛沒回答,硬著頭皮走到蔣丞跟前兒,蔣丞看了眼她身后的周嚴,和和氣氣的笑道:“下班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br> 鄭媛看見他濕漉漉的肩頭,心中一緊:“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兒?” 她記得她只告訴過他小區(qū)的名稱,并沒有說具體在哪棟樓。 蔣丞淡淡道:“我去你原來的宿舍問過了,她們給我了你的地址。” “啊?!编嶆聫陌锾统鲆话埥磉f給他。即使不回頭,她也能感覺到身后威懾力的目光,搞得她脊背發(fā)寒。 “蔣丞,你怎么突然來找我?有急事?” 她心虛的很,明知道她和蔣丞之間不可能有“急事”,當著某人的面,她只好選擇最安全的托辭。 聽到這個名字,周嚴臉色更沉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涌上心頭。 蔣丞也看出了她很緊張,瞥了眼身后虎視眈眈的男人,心里明白了大概。 “謝謝?!苯舆^紙巾,擦了擦,他繼續(xù)說,“沒什么急事,只是你之前說...” 還沒等說完,身后周嚴突然上前一步,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和蔣丞保持距離,語氣很兇:“沒急事那你就快走唄,我們要回家吃飯了?!?/br> 蔣丞眸光一動,兩人四目相對,中間暗藏刀光血影。 鄭媛心突突地跳著,她拽著周嚴的衣角,就怕下一秒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兒,或是說出什么過分的話。 “你是她什么人?!笔Y丞說,語氣雖溫和但堅定有力。 “我和她住在一起,你說我是她什么人。”周嚴很不客氣,抓著鄭媛的手腕越來越用力,痛得她直咧嘴。 “周嚴,你輕點...” 蔣丞神色復雜。如果不是他內(nèi)心保有理智,下一秒他一定會沖上來搶人。 可是,周嚴及時“提醒”了他:“倒是你,你是她什么人???” 蔣丞:“我是她朋友?!?/br> 周嚴目光露出譏諷:“哦,哪一種朋友???” 鄭媛望著蔣丞,覺得心里很過意不去,他剛剛說到一半的話,就被打斷,而且他冒著雨來找自己,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話要說... 于是她忍著手腕上的痛上前一步,打斷周嚴的話,溫柔地看向蔣丞:“蔣丞,剛剛你要跟我說什么?” 蔣丞淡淡的看著她:“你之前和我說,搬家之后要一起慶祝的,喬遷之喜,我來晚了?!闭f完,他瞟了一眼面色陰沉的周嚴,“我們認識這么久,你都沒有告訴過我,你有男朋友了?!?/br> 鄭媛心里很難受:“不是,他不是?!?/br> 周嚴:“....” 蔣丞怔了怔,旋即從容地笑道:“你不用和我解釋的?!?/br> 都同居了,還能是什么關系? 而且他親眼目睹兩人手牽手一起回來。 呵... 在蔣丞心里,一直把她定位成一個乖女孩,就是那種潔身自好、沒接觸過男生的,也許是她一直以來那種不諳世事的純真目光欺騙了他,令他覺得她可以輕易拿下。 鄭媛心里掙扎著,在想要不要說周嚴是她弟弟,反正女同事也這樣誤解,但是又覺得蔣丞怎么也不會信的,他又不傻。 誰也不傻,假裝不了。 鄭媛還想解釋什么,周嚴突然一手摟著她的肩,在她震驚的眼神里,輕輕撩開她被雨淋濕的一側(cè)長發(fā),別在耳朵后面。 他在她耳畔說:“乖,跟我回去?!?/br> 鄭媛那一瞬望著他近在咫尺的漆黑冰冷的眸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再看向蔣丞的時候,不知為何,他神色突然變得非常落寞,充滿無奈。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br>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鄭媛回頭張望,雨還下著,路上積了好多水洼,蔣丞沒有拿傘,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雨里.... 他怎么,突然露出那樣的表情? 鄭媛想著,眼睛突然睜大。她摸向頸間,那顆淺淺的紅色印記。 他看到了。 他看到這個了... 鄭媛感覺快要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