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鸞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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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鳳王骨?!毙煊汹そK于開口,只有這一句。 四周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但看得出來,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信的。 懷遠尊者輕咳一聲,道:“師弟不必說這些,即便有,也斷然沒有他想要就給的道理,若是遂了他的愿,只會讓他變本加厲愈發(fā)無道,為今之計,還是要尋求破解這邪陣之法,否則我等想要攻入極上仙盟,確實不容易?!?/br> 將容也道:“說得也是,有沒有鳳王骨根本不是重點,諸位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br> 他二人這么說,其他人暫時不好再提這個,當然,心里怎么想?yún)s又是另一回事。 也有人提醒道:“不但是各門各派內(nèi),極上仙盟自己的地盤上也有那種詭異的邪陣,先前我們宗主想去極上仙盟討要說法,才到無雙城外,那陣法就啟動了,好在宗主反應(yīng)快,迅速退了出來,下頭的修士卻折了好幾個人進去?!?/br> 眾人聞言大驚。 “竟有這種事?極上仙盟若是以這種神出鬼沒的邪陣做防御用,我們根本無法靠近他們???誰知道什么時候陣法就啟動了?!?/br> “說的也是,如此這樣,圍剿極上仙盟之事還得從長計議,切不能cao之過急了?!?/br> “就真的沒有破解之法嗎?” 一時間各樣的議論聲更響,吵吵嚷嚷個沒完沒了,仍有人不死心,幾次想把話題往鳳王骨上帶,樂無晏二人都被接茬。 眼見著今日是商議不出什么的了,樂無晏回頭沖徐有冥示意:“我們先回去吧?!?/br> 徐有冥:“嗯?!?/br> 他二人離開,留了將容繼續(xù)與那幫人周旋,自春風樓出來,樂無晏氣上眉梢,罵了一句:“什么玩意?!?/br> 若不是要救秦子玉和齊思凡,他真不想管玄門這群道貌岸然的東西死活。 徐有冥皺眉道:“不必理會,隨他們說去。” 樂無晏問:“破那邪陣,你有什么想法嗎?” 徐有冥微微搖頭,反問道:“你對陣法頗有心得,你可有想法?” 他二人沿著市井長街一路往前走,樂無晏猶豫之后也是搖頭:“若是能叫我親眼瞧一瞧那邪陣就好了?!?/br> 他話音才落,前方街角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行人紛紛駐足觀望,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徐有冥與樂無晏對視一眼,立刻沖了過去。 只見街角的廣場上,正有黑霧彌漫,慘叫聲便是自其中生出,但已看不清被拉進那團黑霧中的人影,周圍過路之人無不嚇得面無血色,紛紛往后退。 樂無晏拉住了一個想跑的修士,問:“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那修士面露恐懼,顫聲道:“不、不知道,這黑霧是突然生出來的,當時在附近的幾個人都被拉了進去,有試圖救人的,也被扯了進去……” “邪陣?!毙煊汹こ谅暤?。 樂無晏立刻明白過來:“這就是那個瘋子弄出來的邪陣?這里也有?” 今日玄門百家齊聚此處,他就在這鬧市街頭弄出這個來,分明有恃無恐,故意給他們下馬威! 徐有冥:“我釋出劍意,你配合我。” 凌厲劍意凌空而出,鳳凰真靈跟上,裹夾進劍意中,劍意威勢瞬間猛增數(shù)倍,橫掃向那團黑霧。 眾人只聞得一聲劇烈爆響,黑霧撐了幾息,之后四分五裂,迅速消弭,卷進其中的修士被甩出,一共七八人,都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勉強保住了一條命。 徐有冥眉頭緊擰,樂無晏盯著那團黑霧消失處,忽然道:“我可能知道了,這邪陣其實是那個瘋子虛張聲勢的東西?!?/br> 徐有冥轉(zhuǎn)目看向他,樂無晏解釋道:“這個邪陣不是埋下就一勞永逸的,每一次起陣都需要他在背后cao控,他雖然在各地都埋了這東西,實則一次也只能起一個陣,且需要消耗他自身的靈力,你救樓主他們時,他本體已受到重創(chuàng),根本無力維持這玩意,所以你輕易就將樓主二人拉了出來,方才這一下也是,他擋不住我們的合同攻擊,所以這陣法被破了?!?/br> “意思是,一旦我們對極上仙盟發(fā)起圍剿,他自顧不暇,根本顧不上外頭這些邪陣,并不需要我們費心費力去破陣,我們越是畏首畏尾瞻前顧后地在這里商討,反而給了他喘息拖延的機會?!?/br> 徐有冥沉吟片刻:“可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若無確實證據(jù),那些人不會信服,依舊會推三阻四、有所顧慮?!?/br> 樂無晏想了想,道:“宗主他們信就行了,既然無雙城也有這種邪陣,我們?nèi)羰悄軐⒛莻€瘋子引出來,拖住他,讓他沒法起陣,太乙仙宗的人趁機去拿下無雙城,過后自然會有人信?!?/br> 徐有冥:“如何將他引出來?” 這一點樂無晏也拿不定主意,倒是之后他們與將容商議時,將容順嘴便道:“時微的青禾劍在我這里,我傳音給云殊,他若是肯過來,我把青禾劍給他,他必會來?!?/br> “青禾劍?”樂無晏聞言好奇問,“能我給看看它嗎?” 將容取出劍,遞過去給他。 樂無晏伸手接過,這劍不重,劍身修長,劍鞘與劍柄合而為一,材質(zhì)仿佛青玉,但比青玉更厚重,其上花紋繁復鮮明,只是感受它周身的氣場,便知是柄好劍,可惜已然自行封劍了,看不到內(nèi)里。 “這是柄仙劍?”樂無晏問。 將容:“自然是的,時微是劍修,這是他的本命劍?!?/br> 樂無晏:“那仙尊呢?仙尊和時微,同為劍修,誰更厲害些?” 將容笑道:“他倆又沒交手過,這我怎么不知道,你問扶旴他自己???不過他倆專攻方向不同,時微是一柄劍、一套劍法修到極致,扶旴是海納百川,什么劍法都涉足,且不拘泥于一柄劍上,他沒有本命劍,劍用一段時日又再換一柄,重劍、輕劍,長劍、短劍他都運用自如?!?/br> 樂無晏目光轉(zhuǎn)向徐有冥:“你打得過時微嗎?” 徐有冥淡道:“我不會輸。” 樂無晏頓時笑了:“哦哦,那我也信你?!?/br> 將容不忍看他倆眉目傳情,快速放出了傳音。 極上仙盟。 謝時故過來時,秦子玉仍在院中看雪景,靠在廊下發(fā)呆,一動不動。 聽到腳步聲,他才緩緩抬了眼,看向走進來的謝時故,恍惚了一瞬。 回神時他已下意識將衣袖拉低,擋住了纏在左手腕上的那根發(fā)帶。 謝時故上前來,法衣落到秦子玉肩頭,沉聲問他:“天冷,為何在這外頭?也不多穿一些?” “沒什么關(guān)系,”秦子玉平靜道,“你出關(guān)了嗎?身上傷勢如何了?” 謝時故看著他沒出聲。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今日的秦子玉仿佛有一些不一樣,言語間既無怨懟,也無冷漠,意外地平和。 “你……” 他猶豫不知該怎么問,秦子玉先道,“這里的雪景還挺好看的,你若是沒事,也坐下來陪我一起看看吧?!?/br> 謝時故到底什么都沒說,與他并肩坐下。 沉默片刻,秦子玉問:“有酒嗎?” 謝時故叫人送來熱酒,遞給他,秦子玉拔掉瓶塞,酒葫蘆直接送到嘴邊。 謝時故看著他上下滑動的喉嚨,低了聲音:“子玉,你在想什么?” 秦子玉抬手一抹嘴角,酒葫蘆遞回來:“你也喝吧?!?/br> 他的鼻尖凍得通紅,連眼眶似乎也紅了,謝時故看他片刻,伸手接過去,猛灌了一大口。 秦子道:“太陽要落山了?!?/br> 夕陽余暉已籠上山頭,天邊殘陽還剩最后一點。 秦子玉目視著前方,怔然出神。謝時故的目光也落過去,徹底安靜下來。 之后誰都沒再說話,一人一口喝完了這一壺酒。 暮色徹底沉下時,秦子玉起身想回屋去,被謝時故拉住手腕。 “子玉,我……” 他剛想說什么,耳邊響起傳音,起初是漫不經(jīng)心地聽,再之后神色忽然就變了,握住秦子玉的手松開,猛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你回屋去吧,晚上天更冷,別出門了?!?/br> 叮囑完謝時故轉(zhuǎn)身便走,走下臺階時又似想起什么,回身與秦子玉道:“我晚點再來看你,……送一樣東西給你?!?/br> 秦子玉看著他,半晌,輕點了點頭。 第146章 臨近亥時,夜深闃寂。 一道傳音破空而來,打坐中的徐有冥倏然睜開眼。 樂無晏揉著眼睛從他腿上坐起來,問:“人來了嗎?” 隔壁將容來敲他們房門:“走吧,他到城外了?!?/br> 他們?nèi)齻€,加上龍?zhí)裉窈退蘖糌S,一共五人,乘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出了城。 同一時間,懷遠尊者與幾位太乙仙宗長老,帶著太乙仙宗弟子數(shù)百人,已在無雙城外等待許久,靜候他們這邊的消息。 謝時故不是只身前來,還帶了數(shù)位極上仙盟的高階修士一起,其中亦有三位大乘期的長老。 在星河島時,樂無晏和徐有冥出其不意合同攻擊重傷了他,如今再想用同樣的辦法得手卻不容易,當然今夜他們的目的本也不是就此拿下他。 龍?zhí)裉袢詫χ皫状卧栽谥x時故手里耿耿于懷,見到人張嘴便罵:“無膽鼠輩!你不敢一個人來嗎?!帶這么多手下來給你壯膽???!” 謝時故并未理他,冷聲問將容:“劍在哪里?” 將容則反問他:“各地的那些邪陣,都是你布置下的?” 謝時故不耐煩道:“既然知道,何必再問?!?/br> 將容神色中的失望愈甚:“你非要這樣嗎?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你做這些,就算得到了鳳王骨,時微想起從前的事情,他會高興嗎?” “我不需要聽你說這些,”謝時故不為所動,“你既然選擇了站在他們那邊,時微從前與你的情誼便一筆勾銷,只當他眼瞎看錯了人,再無你這個朋友?!?/br> “你憑什么替時微決定這些!”將容憤怒道。 謝時故閉了閉眼:“劍給我?!?/br> 將容沒肯,就此僵持住。 樂無晏目光掃過謝時故身后那些極上仙盟的修士,忽然出聲:“喂,你們。” 那幾人愣了一下,半日才意識到樂無晏是在喊他們,目光落過來,但沒出聲。 樂無晏抱臂看著他們,目露不屑:“你們是不知道你們這位盟主做過什么嗎?他喪心病狂勾結(jié)邪魔,設(shè)計害死入半仙之境的三千修士,和白陽谷無數(shù)人,這幾年邪魔修到處作亂,玄門大劫皆因他而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玄門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們還打算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 龍?zhí)裉駧颓坏溃骸熬褪?,跟著他有什么前途,等著送死嗎?不如早點棄暗投明罷!” 謝時故依舊沉著臉只盯著將容,仿佛并不在意樂無晏說什么。 他身后那幾人神色微微變了變,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皆未理樂無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