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鸞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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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瑾沒否認,催促他:“說說。” 樂無晏轉頭便問特地被明瑾隔開的徐有冥:“夭夭,他問我當初是怎么收服你的,想學以致用。” 徐有冥正在練劍,聞言收斂劍招,目光移過來。 明瑾急了:“師父你怎么跟他說了,我問你呢?” 樂無晏道:“你問我不如直接問他啊,他說的不是更可信?” 明瑾沒話可說了,希冀看向徐有冥。 樂無晏是故意逗徐有冥的,本以為徐有冥不會說,徐有冥卻看了他一眼,淡道:“他沒有刻意做什么,是我自己動心了。” 樂無晏一怔,眼中笑意加深。 明瑾:“……”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個傻子吧,問這種問題根本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 磨磨蹭蹭走出王府大門時,戚烽立在馬下,正在等他。 晚霞柔和了這人線條凌厲的面龐,連臉上那道猙獰傷疤都不再那么突兀,望向他的黑眸里也似有霞光。 明瑾抬手摸了摸心口,糟糕了,他似乎、可能,也動心了。 極上仙盟。 那日依舊是不歡而散,謝時故清醒過來,看著身下又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秦子玉,閉目沉默了半晌,幫他恢復后,再沒說半個字,起身離去。 之后秦子玉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活動范圍變大了,他已可以走出那間院子,但只能在一片固定的地方,出不了極上仙盟的地盤。 謝時故將他囚在自己的主峰之上,他插翅也逃不掉。 走出那院子后,除了謝時故,偶爾也能碰到別的人,俱是這里的侍從,無一例外的面無表情、沉默寡言,秦子玉試過一兩次,便放棄了與這些人套話的可能。 能留在謝時故身邊做事的侍從,都絕無可能被他收買,甚至根本不搭理他。 但也有例外。 他在一處溪塘邊,碰到了獨自坐在那里釣魚的齊思凡。 秦子玉遠遠看了片刻,斂回心神轉身打算離開時,對方卻開口叫住了他:“來了為什么不說話,又要走?” 秦子玉頓住腳步,猶豫之后,走上前去:“……你認得我?” “認得,”齊思凡道,“一樣被他帶回來的人?!?/br> 秦子玉眼神中有轉瞬即逝的尷尬,齊思凡卻仿佛無知無覺:“他現(xiàn)在肯放你出來了嗎?不過出來了你也走不了,除了這里你哪里也別想去,我已被他困在這里四十年了?!?/br> “……你不愿留在這里?”秦子玉問。 齊思凡輕蔑道:“若有機會,我恨不能殺了他?!?/br> 秦子玉:“他說,你是他的道侶轉世?!?/br> 齊思凡哂笑,轉眼看向他:“你信嗎?” 被齊思凡漆黑眼瞳盯著,秦子玉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也與我無關?!?/br> 齊思凡道:“他比較希望你是吧,可惜你不是,至于我,我覺得我也不是,可那個瘋子不肯放過我。” 秦子玉說無可說,身后卻響起謝時故沉冷聲音:“你來這里做什么?誰允許你來打擾他的?” 秦子玉回頭,對上謝時故極度陰沉不定的神色,他話到嘴邊,失了說了興致,隨便謝時故怎么想。 齊思凡已收桿站起身,轉身時謝時故沉聲叫了他一句:“時微!” 齊思凡腳步未停,只丟出一句“我不是時微”,頭也不回地離開。 謝時故面色難看,眉目間的戾氣不散。 身側秦子玉卻忽然問:“你的道侶,他叫時微?” 鬼使神差的,這個名字仿佛有些熟悉,他便問了。 謝時故看向他,沒有回答,只示意他:“回去?!?/br> 謝時故已轉身先走。 秦子玉怔了怔,默念了一遍那個名字,……為什么? 第124章 之后秦子玉偶爾還能見到齊思凡,閑聊上幾句有的沒的。 同是被謝時故囚禁在此的可憐人,他們的處境卻不完全相同。大抵來說,齊思凡的日子要好過一些,畢竟他是謝時故名義上的道侶,雖然他自己從不承認。 至于秦子玉,卻也不知道算什么,總歸是個不尷不尬的存在。 “你對他有意吧?!?/br> 某次一起在溪塘邊釣魚,忽然被齊思凡一句話拆穿心思,秦子玉臉白了一瞬,難堪解釋:“不是,……我想離開這里,真的,我一日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齊思凡卻道:“對他有意和不想留在這里并不矛盾,理智上知道不對,甚至因為他的逼迫覺得屈辱,可你對他有意,從你看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來。” 秦子玉:“……那你呢?” “我和你不同,”齊思凡微微搖頭,“他一直說我是他道侶轉世,前生與他如何恩愛,可我看著他,只有陌生和厭惡,我不懂你們這些修道之人的玄機,我只知道若我真是他說的那個人魂魄轉世,卻把他忘得這么徹底,這樣的轉世已經(jīng)意味著我和時微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否則,便是我其實與時微毫無關系?!?/br> “但是他一葉障目,聽不進其他,認定了時微就是我?!?/br> 秦子玉想要說點什么,又覺得這個話題自己怎么接都不對,便沒有接話。 神識中響起謝時故的聲音:“回來。” 他只能和齊思凡告辭,起身回去。 進門便被謝時故攥了過去:“你又和他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秦子玉冷淡道,“反正也不會是你想聽到的話?!?/br> 被謝時故沉目盯著,秦子玉移開眼,不想搭理。 謝時故的呼吸漸重,僵持片刻,他將秦子玉往門板上用力一推,親吻落了過去。 秦子玉的回應,是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謝時故不管不顧,將秦子玉兩只手都按住,壓著他不斷親吻。 秦子玉不再掙扎,垂了眼冷漠看著他,直到謝時故喘著氣將他放開,手指拭去他唇上咬出的血跡。 “你的心魔,還沒將你吞噬嗎?”秦子玉冷笑。 謝時故的手指頓住,許久,他低聲道:“我要去南地一趟,大概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你聽話一些,我給你弄些好東西回來。” 秦子玉一聲不吭,漠然閉了眼。 入夜,秦子玉正入定打坐,神識中忽然響起一個出乎他意料的聲音:“子玉,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是余未秋。 秦子玉一愣,余未秋已接著道:“你聽我說就行,我混進了極上仙盟里,你是不是在謝時故的主峰上?他下午去了南地,玄門百家在南地召開屠魔大會,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回來,我找機會上主峰,帶你離開?!?/br> “你放心,只要我們趕在他回來之前回到太乙仙宗,他就不能再拿你如何。” 幾日之后,樂無晏和徐有冥再次進宮一趟,幫明瑾在皇帝寢宮里也弄了個風水陣。 這地方本身的位置雖不如慧王府,但畢竟是皇宮,有歷代皇帝的天子氣運積沉,聚氣之后效果并不比慧王府中差。 風水陣一成,不說修煉,于提升國運,普通凡人延年益壽都大有好處。 戚烽這幾日也一直留在宮中,他雖未正式授封新的官職,但已接手了宮中禁軍,每日圍著明瑾打轉。 陣成之后,樂無晏說讓徐有冥再去戚烽府上,幫他也弄一個,明瑾直接道:“不用,他以后就待宮里,有這一個陣就夠了?!?/br> 樂無晏:“他住你寢宮里???” 明瑾臉不紅心不跳:“我說可以就可以?!?/br> 戚烽則問徐有冥:“這幾日京城上空一直彩云漫天、霞光萬丈,可是師尊你們施的法?” 徐有冥淡淡點頭:“嗯?!?/br> 自皇帝下詔那一日起,連著這七日,京城上空日日顯現(xiàn)奇特之貌,白日是彩云紅霞映朝日,夜里是天星閃耀月生輝,因著這個,慧王乃天命所歸的傳言已迅速在京城大街小巷流傳開。 至于從前他紈绔、草包那些不好之事,誰還記得,反正也沒人敢再提了。 明瑾也問:“這就是你們說的異象?” “還不止,”樂無晏道,“看著吧?!?/br> 言罷他隨口問了句:“你登基日期還沒定下?” “沒呢,跟那些老家伙扯皮,不過你們這‘異象’再持續(xù)幾日,我看他們也快頂不住了。”明瑾無所謂道。 樂無晏:“皇帝和太后那邊怎么樣了?” 明瑾:“不就那樣,皇帝嚇破了膽,在東宮里窩著不見外人,太后就更不能怎么樣了,元神都被你們禁錮住了,可不得老實?!?/br> 樂無晏道:“那我們?nèi)タ纯此?。?/br> 徐有冥問他:“去見太后?” “啊,”樂無晏道,“再找她打聽點事情?!?/br> 后宮之中,太后被關了這么幾日,已然不做他想,照樣該吃吃該喝喝,倒也是個想得開的。 樂無晏二人進門時,她還在耀武揚威使喚宮人,見到他們才像耗子見了貓一樣,氣勢頓時矮了一截,立刻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娘娘這小日子過得不錯?。俊睒窡o晏譏誚道。 “沒、沒有,”太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他,做小伏低,“二位仙長來此,是有什么事嗎?” 樂無晏沒理她,轉頭問徐有冥:“她就這副模樣,你一點都看不出她奪了舍嗎?仔細看看呢?” 徐有冥盯著那太后看了片刻,甚至開了陰陽眼,依舊看不出這具看似柔弱平常的rou身里,其實藏著一具合體期邪魔修的元神。 “看不出,”徐有冥道,“先前就已經(jīng)試過無數(shù)次了,他們一旦奪舍,便能徹底隱藏魂魄和元神?!?/br> 樂無晏也不失望,目光落向因被徐有冥盯上而噤若寒蟬的太后,不客氣道:“將你們的奪舍之法教給我?!?/br> 太后驚訝萬分:“仙、仙長要學奪舍之法?……那是邪魔功法,只怕仙長不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