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鸞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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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秦子玉半晌才道,睜了眼卻不看他,“我資質(zhì)有限,能參悟?yàn)閿?shù)不多的幾句劍訣已是不易?!?/br> 謝時故:“那是他自創(chuàng)的仙劍法,除了他,你是唯一一個接觸過這套劍法的人?!?/br> 秦子玉沒出聲,他知道謝時故說的“他”是誰,可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他若是知道有人能參悟他的劍法,想必會很高興,”謝時故慢慢說道,“一定會很高興?!?/br> 秦子玉終于轉(zhuǎn)眼向他:“他不會高興,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他若是知道了你我之間的齷齪關(guān)系,更不可能高興我學(xué)了他的劍法?!?/br> 謝時故:“你是這么想的?” 秦子玉:“是他會這么想?!?/br> 謝時故陡然冷下聲音:“你不是他,你怎知他會怎么想?” “你知道我不是他便好,”秦子玉道,“你最好不要自欺欺人?!?/br> 被謝時故死死盯著,秦子玉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你生出心魔了,而且已逐漸不能控制?!?/br> 謝時故如今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還被心魔cao縱了心神。 他已無藥可救。 謝時故走上前:“你怕嗎?” 秦子玉不在乎道:“我怕有什么用?我怕了你能放過我?你連你自己都放過不了?!?/br> 他知道不能再繼續(xù)激怒謝時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謝時故的手撫上他的臉,秦子玉不躲不閃,沒有波動的目光平靜看向他:“你又想做這種事嗎?之后呢?你的心魔會變得更瘋狂,你根本贏不了它?!?/br> “你不該出現(xiàn),”謝時故一字一字道,重復(fù)呢喃,“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 他的眸色已變得不似他自己的,暴戾滿盛,秦子玉閉了眼。 如果一定要這樣,那便這樣吧。 酉時末,樂無晏和徐有冥一進(jìn)宮,便察覺到了這里不同尋常的凝重氣氛。 皇帝寢宮前跪滿了內(nèi)閣大臣,一個個磕頭磕得頭破血流,懇求皇帝收回成命,至于皇帝本人…… 反正是一直躲在寢殿里面沒肯出來,也誰都不讓進(jìn)去。 見到樂無晏他倆,這些一把年紀(jì)的老臣一個個哭天搶地:“國師,仙長,您們?nèi)褚粍癖菹掳?,陛下他,這是不知受了什么人蠱惑,非不肯做這個皇帝了?。 ?/br> 樂無晏奇怪道:“他不做就不做,又不是沒人做,慧王不也是嫡系王孫,禪位給慧王有何不可?” 眾人的哭聲哽在喉嚨口,涕淚橫流的臉上表情很有幾分滑稽,似沒想到樂無晏會這么說,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樂無晏問:“還有誰來了?” “太、太后娘娘,陛下本也說不見,娘娘叫人拆了殿門徑直進(jìn)去了,已經(jīng)有一刻鐘了?!睘槭椎拇蟪及О萜莸?。 樂無晏二人大步進(jìn)門。 殿中,皇帝蜷縮身體躲在床榻下,抱著腦袋,說什么也不肯出來。 太后耐心告罄:“陛下既然執(zhí)意如此,也別怪我不顧念母子之情,我不知陛下是受了什么心思險惡之人的蠱惑,這大周的江山卻不能任由陛下這般隨意禍害,若是陛下一定要退位,從此便是大周的罪人,愧對列祖列宗,唯有以死謝罪了?!?/br> 她每說一句,皇帝的頭疼便更劇烈一分,分明不算尖銳的嗓音,聽在皇帝耳朵里,卻像是有一把鈍刀不斷在他腦海中攪弄,讓他疼痛不堪。 最后他一只手猛抓住頸上那枚符箓,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口喘著氣,勉強(qiáng)緩過勁時,渾身已冷汗涔涔。 太后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步步走近:“你手里握著什么,給我看看?” “不要過來,你別過來……”皇帝抖抖索索道,身子更往里縮。 太后的身影欺近,彎腰下去,手伸向皇帝身前,才碰到那符箓一角,其上金芒突然大作,瞬間將她撞飛出去。 太后猝不及防,重重摔在殿門門檻邊,一大口鮮血吐出。 徐有冥和樂無晏進(jìn)來時,正看到這一幕,徐有冥指尖一道劍意送出,釘住了掙扎想要起身的太后一只胳膊。 太后目露驚懼,大睜著眼睛瞪向他們:“你們是從修真界來的?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樂無晏眼瞧著這太后也才四十幾歲,皮相甚好,卻被邪魔修奪了舍,不由有幾分可惜:“這話該我們問你吧?你是什么人?怎么來的這里?” 被樂無晏逼問,太后似驚恐不安低了頭,半晌沒動也沒出聲。 見她不說話,樂無晏上前了一步,不耐道:“你……” 話才出口,前一瞬還被釘在地上的人忽然躍身而起,一息之內(nèi)伸手用力擰住了他脖子。 這太后也是個狠人,竟生生斷了自己一臂,趁機(jī)挾制住了放松警惕上前來的樂無晏。 徐有冥面色驟沉,那太后提起聲音:“你若敢動,我便與他同歸于盡?!?/br> 徐有冥手按在劍柄上,沉目盯著她,就此僵持住。 太后臉上神情猙獰,拖著樂無晏往后退,分明想跑。 跨出殿門之時,她卻又忽然瞪大眼睛,驚愕眼瞳里映出樂無晏冷笑的雙目,樂無晏發(fā)間紅枝已插入了她喉嚨里。 “何必呢,我本來都不想動手的?!睒窡o晏嗤道。 太后松開手,雙手捂著脖子跌到了地上。 “別掙扎,要不把元神掙散了可別怪我,”樂無晏后退一步,冷聲提醒她,“老實(shí)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還能少點(diǎn)痛苦。” 被紅枝釘住命魂的滋味遠(yuǎn)非常人所能忍受,更別提這邪魔修借太后的身體養(yǎng)尊處優(yōu)二十年,哪里受得了這個罪,很快撐不住開了口。 她的修為在合體初期,也和那國師一樣,是因天寅颶風(fēng)來的凡俗界,之后便再回不去。這二十年,她占著那位太后的rou身,以與壯年男子交合吸取對方陽氣和血rou不斷修煉元神,同時找尋回修真界的方法。 她和國師,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在這凡俗界作威作福,若非樂無晏二人來此,還能長久的享樂下去,也因此,這周朝的國運(yùn)才會被他們折騰得加速衰敗,以致氣數(shù)將盡,即將走向終結(jié)。 “你還知道那國師不知道的東西?!毙煊汹ざ⒅难劬?,篤定道。 樂無晏立刻喝道:“說!” 紅枝隨之動了動,太后面上神情愈加痛苦,艱聲道:“是、是,我說,在黑谷中時,我們被釘在石柱上萬年,所有人都已神志不清,后來突然有一日,黑谷的結(jié)界便開了,將我們禁錮在石柱上的那道力量消失,我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爭先恐后往有光的地方去,走出去時,已是在忘川海上的島上。” “但在那之前,我曾短暫清醒過,隱約看到有黑衣黑袍的玄門修士出現(xiàn),所以離開黑谷之時我便多了個心眼,將身上一件有記錄之用的寶器扔下了,若那道光是一個傳送陣法,我的寶器不受陣法影響,仍會掉落在本來的出口位置,只要它沒被人撿走,你們?nèi)フ遥蛟S還能找到,那上面會記錄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 樂無晏沖徐有冥眼神示意,若這邪魔說的東西果真掉在了極上仙盟的棲霞谷,且未被謝時故發(fā)現(xiàn),只要他們回去把東西找到,豈不就能扒了謝時故那廝道貌岸然的人皮? 徐有冥一點(diǎn)頭,他手指一動,將紅枝抽了回來。 徐有冥立刻抬手施法,將這邪魔的喉間傷口修復(fù),接著以術(shù)法將她元神禁錮在了rou身中,使之再無法出體,太后的rou身本身沒有修為,元神不出,便與凡人無異,再不能作亂。 “讓明瑾先派人把她看押住,待后我們再將她帶回去?!?/br> 樂無晏轉(zhuǎn)頭去看還躲在床榻下的皇帝,這小子在先前太后伸手向他時就已經(jīng)嚇暈了過去,果然是個不頂用的。 樂無晏見狀嫌棄皺眉,還要再說什么,外邊響起喧嘩聲響,是明瑾他們來了。 明瑾帶著戚烽晚了半個時辰進(jìn)宮,才走到皇帝寢宮前,立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他身上,全是質(zhì)疑和猜忌,有脾氣不好的老臣更不客氣,跳起來便破口大罵,指責(zé)他包藏禍心,蠱惑皇帝禪位給他,意圖謀朝篡位。 明瑾哪里是能受這份氣的人,當(dāng)下便擼了袖子:“你們這些老東西,真以為本王稀罕這個皇位?你們既這么說,那本王還非做這個皇帝不可了,不治你們這些老東西本王名字倒著寫!以后跟你們姓!” “怎么?不信?不信你們便試試,看看是你們命長還是本王命長!” 一眾老臣聞言面色一時青一時白,卻沒想到明瑾竟這么蠻橫,半點(diǎn)顏面不給他們。 明瑾還要罵人,被身后戚烽不著痕跡地按?。骸安槐厝绱??!?/br> 明瑾回頭瞪了他一眼,倒是真消停了,清了清嗓子,道:“是皇帝他自己下詔禪位給我的,我可沒逼他,我都不知道這事,在府上逗美人呢,突然就來了人說要請我進(jìn)宮做皇帝,我這是趕鴨子上架,你們不樂意奉陪便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明日把請辭書送來就行?!?/br> 一聽明瑾開口就要他們?nèi)w辭官,眾人的臉色更漲成了豬肝色,支支吾吾不肯應(yīng),明瑾再懶得搭理他們,大步進(jìn)去殿中。 進(jìn)門就瞧見倒在地上的太后,和已經(jīng)暈過去的皇帝,明瑾見狀嘖嘖:“還是師父你們有本事,這娘倆根本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嘛。” 樂無晏示意他:“把這位太后押起來,她還有用,她的修為被封了,不必?fù)?dān)心她再作惡?!?/br> 明瑾:“我叫人把她押去后宮關(guān)著就是,免得外頭那些老家伙又說三道四。” 至于皇帝,那更簡單,先抬去東宮,等過兩日他登基了,給封個王爵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去封地上就行。 明瑾吩咐自己帶進(jìn)宮來的親信辦事,很快把皇帝和太后都弄走了。 外邊還有官員不肯離開,他也懶得管,愛跪愛請命的,就讓他們一直在那待著吧。 戚烽問樂無晏二人:“他就這么接下禪位詔書,恐難服眾?!?/br> “這個你們放心,”樂無晏笑道,“他登基那日,自會有天降異象,叫世人心服口服?!?/br> 見識過樂無晏之前的本事,戚烽不再多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明瑾則好奇問:“什么異象?” “說了便沒意思了,”樂無晏賣關(guān)子道,“到時候你們看便知道。” 天色已晚,怕夜里還有人鬧事,樂無晏和徐有冥也沒走,一起留在了這皇帝寢宮里。 明瑾趁機(jī)想要與他二人討教功法,徐有冥卻將樂無晏叫住,將人拉到身邊,抬手便按上了他脖子,臉色也不好看。 樂無晏輕嘶一聲,恰巧前方有一枚銅鏡,映出他頸間原本白皙的皮rou上鮮紅的手指印,是方才被那邪魔掐出來的。 “輕點(diǎn)?!睒窡o晏嘟噥了一句。 徐有冥掌間靈力覆上,幾息之后,將那掐出來的痕跡抹去。 樂無晏拉下他還按在自己頸邊的手:“行啦,沒事了,她奈何不了我,我就是一時大意了而已?!?/br> 徐有冥:“下次小心些?!?/br> “知道,”樂無晏無奈道,“我保證,下不為例?!?/br> 徐有冥的眼神分明寫著不信,樂無晏略心虛,說起來他確實(shí)已經(jīng)不是一回兩回掉以輕心、被人偷襲得手,難怪徐有冥是這個態(tài)度。 樂無晏自知理虧,笑嘻嘻地往徐有冥面前湊,一口親到他臉上:“不許生氣,笑一個?!?/br> 徐有冥將人按進(jìn)懷里,擰眉低下聲音:“別鬧?!?/br> 旁邊完全被無視了的明瑾:“……” 你們修真界人都這么奔放的嗎?當(dāng)眾卿卿我我,竟然當(dāng)他和戚烽不存在? 明瑾的目光在樂無晏和徐有冥貼近的兩張臉上來回轉(zhuǎn),越看心思越微妙,好在樂無晏和徐有冥現(xiàn)在用的不是本來的臉,如果是,那豈不是…… 他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戚烽,戚烽原本也在看樂無晏和徐有冥,似有所感,目光忽然落過來。 眼神交錯間,見這人依舊不動如山,神色亦不變半分,明瑾頓時來了氣,難道就他一個人心猿意馬,這個丑八怪竟然半點(diǎn)不把他放在眼中?! 戚烽很快又轉(zhuǎn)開了眼,走去一旁榻上盤腿坐下,取出靈石握于掌心,靜心入定修煉。 明瑾大步過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