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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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歌舞已畢,那些戴面紗的舞女拽著從石壁頂端垂下的長幔于半空中輕盈如云般落入看臺欄桿內(nèi)。 有一名舞女正好落在他們四人的欄內(nèi),她白皙的雙足上沾著血,款款而來,那雙妙目流轉(zhuǎn),最先盯住那容色驚艷的紅衣少年。 她甫一靠近,便被少年一手扼住脖頸。 那力道之大,令女子瞳孔緊縮,只望見少年那雙陰郁的眼,她便后背生寒,驚懼萬分。 看臺之下又開始了新的把戲,之前人與老虎相斗還不夠,如今又在上演兩頭惡獸發(fā)瘋一般地撕咬對方的把戲。 左右的人都在下注,他們的叫喊聲極大。 忽然之間, 僅是一張木板之隔的隔壁發(fā)出女子凄厲的慘叫,戚寸心抬頭時,正好瞧見一名舞女從隔壁的欄桿上墜下去,落到了關(guān)著那兩頭惡獸的鐵籠上。 原本還在互相撕咬的兩頭惡獸同一時間去咬那女子的衣袂,她驚懼的尖叫聲響起,卻始終無人上前去救她。 而看臺上熱鬧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都在冷眼看著那鐵籠上的女子。 “救人?。 ?/br> 徐山霽已經(jīng)無法忍受這些荒誕血腥的東西了,他將自己衣袖里所有的銀票都撒下去,“你們不是喜歡錢嗎狗東西!老子給你們錢,你們他媽去救人??!” “緲緲……” 戚寸心幾乎不敢去看那女子,她拉了拉謝緲的衣袖才要說些什么,卻見旁邊有一道身影從欄桿處落下去,他的動作十分輕盈,落下去便站在鐵籠上,抓著那名女子的手臂便飛身上來重新落入欄內(nèi)。 戚寸心再度看見了那個背著精鋼棍的男人,他從底下的石門進來,嘴里不知在嚼些什么,取下精鋼棍的瞬間,他仿佛觸碰了棍上什么機關(guān),于是精鋼棍的一端展露出最為尖銳的棱角,他隨即將其扔出去,擦著鐵籠欄桿的縫隙準(zhǔn)確地穿透那兩頭惡獸的軀體。 它們倒在地上不動了,周遭忽然變得極為安靜。 “羅大人,您終于坐不住了?”賈忠不一會兒也出現(xiàn)在底下,他仰著頭,盯住看臺欄桿后隔間里的一人。 “羅大人為了探查我彩戲園的底細,不惜壓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簽了我這兒的認(rèn)罪書,這些天您都在這兒搜集了些什么東西?不若拿出來,交給老朽看看?”賈忠笑瞇瞇的。 看臺上一片寂靜,許多人大氣都不敢出。 賈忠或是沒聽到什么回答,便側(cè)過身朝那手握精鋼棍的男人躬身行禮,“狄峰先生?!?/br> 那男人吐了嘴里的甘蔗渣,于眾目睽睽之下飛身上了看臺欄桿內(nèi),木板擋住了戚寸心的視線,她并不能看到那邊的境況,只能聽到茶盞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打斗聲。 不消片刻,欄桿像是被人重重踩踏著發(fā)出吱呀聲,隨后便是那個才將舞女救上去的中年男人墜下看臺。 名為狄峰的男人緊跟著下去,精鋼棍重重抵住那人的脖頸。 “羅大人,東西交出來吧?!?/br> 賈忠蹲下去,朝他伸出手。 那姓羅的中年男人梳著整齊的發(fā)髻,衣袖沾了地上的血,他一張肅正的面容上浮出一個冷笑,“你這只老狗也配在老子面前亂吠?” 他一腳便將賈忠踢了出去。 但下一刻,他卻被狄峰的精鋼棍重擊背部,那樣大的力道,令他的面色驟然一變,接著便吐了血。 狄峰連著多下狠狠用精鋼棍打斷了他的右臂,隨后棍子又抵在他后頸,將他狠狠壓制著,臉頰緊貼在沾血的地面。 賈忠被人扶起來,先撣了撣衣衫上的灰痕,隨即他仰面看向看臺上那些被木板相隔的看客,他們看不到左右的彼此,但賈忠在底下,卻能將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凡是來這兒的貴客,都該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誰若是向外頭泄露有關(guān)這里的半個字,那么就別怪我們東家心狠,諸位都是家大業(yè)大的,一人獲罪,怕是也將牽連你們的家人?!?/br> “老朽奉勸諸位,別做傻事。” 賈忠躬身拱手行禮,看似禮數(shù)周全,可他字里行間全是威脅。 看臺上鴉雀無聲,而徐山嵐卻認(rèn)出了那姓羅的中年男人的臉,是自綏離之戰(zhàn)后便留在月童的閑散武官,上騎都尉羅希光。 羅希光曾是永寧侯徐天吉的部下,徐山嵐還記得綏離之戰(zhàn)大敗后,羅希光回到月童之后,還來拜見過他的父親。 “你們要帶羅大人去哪兒!” 見他們將要拖著羅希光往那道門后去,徐山嵐便著了急。 在此間的一片死寂中,他的這道聲音便顯得尤為清晰,于是底下那些人的目光便都循聲看過來,也包括被他們制住的羅希光。 “世子爺?” 羅希光瞳孔一縮,他大驚失色,“世子爺您怎么在這兒?!”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連永寧侯徐天吉的親兒子都敢騙來!你們可領(lǐng)教過徐天吉的厲害?那是戰(zhàn)場上的殺神!是北魏蠻夷都怕的永寧侯!你們竟敢動他的兒子!”羅希光一瞧見徐山嵐與徐山霽兩兄弟都在此地,他的情緒便再也控制不住,即便滿臉是血,一只手臂也脫了臼,可他的嗓門卻仍然響亮。 “羅大人,這里可不是戰(zhàn)場?!?/br> 賈忠嗤笑,一張蒼老的面容透出幾分陰戾,“管你什么侯爺什么世子,來了這里,我們東家都有辦法讓你們身敗名裂,死無全尸?!?/br> 說著,賈忠便喚了人上看臺去,打算將徐家兄弟控制起來,逼迫他們在認(rèn)罪書上簽字。 戚寸心眼見那些人從后面的甬道里來了,便拽了一下謝緲的衣袖。 謝緲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看她一眼,他便扯下腰間的白玉流蘇,按下透明圓珠的剎那,纖薄的劍刃乍現(xiàn),他幾步上前,劍鋒迅疾如影,頃刻間便抹了幾人的脖子。 丹玉在進來前,身上的匕首都被搜身的人拿走了,此時情急之下,他便伸手摘了那名蜷縮在桌邊的舞女發(fā)髻間的銀釵上前去扎破了幾人頸間的血管,又抬腿狠踢過去。 徐山嵐在一旁已經(jīng)看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那病弱的“沈小公子”與吃喝玩樂樣樣行的義弟“賀遠之”竟身懷武功。 除他之外,顯然賈忠等人也未料到這二人竟是會武功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像是終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似的,他心下不安,便喚來更多的人上去將他們拿下。 看臺上已經(jīng)亂做一團,那些看客想要趁此混亂離開,卻又被那些守在甬道旁的人攔了回去。 謝緲將戚寸心護在身后,游刃有余地應(yīng)對著那些提著刀襲向他的男人,劍鋒刺入血rou帶出陣陣血雨,他手腕翻轉(zhuǎn),招式極狠。 “狄峰先生?!?/br> 賈忠見勢不對,忙喚一聲身邊那名穿著破衣爛衫的大漢。 而狄峰那一雙陰冷的眸子不知何時便一瞬不瞬地盯著看臺欄桿內(nèi),那一道殷紅的身影。 也許是在看少年手中的那柄劍,又或是他過分詭秘的招式。 賈忠還欲催促他,可才一張嘴,便見他借著一旁凸起的石壁用力一蹬,隨后飛身朝那少年而去。 戚寸心最先察覺到身后的異樣,她一轉(zhuǎn)頭,便瞧見那狄峰正朝他們而來,她忙說了聲“緲緲小心”,又反應(yīng)迅速地拉開腰間荷包的系帶,將其中的藥粉朝狄峰迎面撒去。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臉?biāo)幏?,狄峰的雙眼莫名開始疼得有點睜不開,他在半空中身形不穩(wěn),一下掉了下去。 戚寸心探頭往底下一望,正見他重重落地。 謝緲回頭也瞧見了這一幕,見她轉(zhuǎn)過頭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那雙眼睛微彎了一下,隨即再度轉(zhuǎn)身迎上那些朝他舉刀的人。 “那是什么?” 他竟還抽空問她。 “是子茹給我的藥粉,原本是看書時涂在太陽xue提神醒腦的,那東西碰到眼睛的話,眼睛會疼得睜不開的?!?/br> 戚寸心躲在他身后回答。 “別讓他們帶走羅希光。”謝緲轉(zhuǎn)頭往欄桿下瞥了一眼,回過身邊對丹玉下了命令。 “是!” 丹玉應(yīng)了一聲,隨即跑到欄桿前一躍而下順勢奪了一個上前來想砍他的青年手中的刀,再隨手丟了那浸滿鮮血的銀釵,快步朝那些按住羅希光的人跑過去。 越來越多的人從四面八方的甬道而來,底下的賈忠呵斥著他們一批又一批地朝著謝緲等人襲去。 一人被謝緲踢出去狠狠地撞碎了那隔檔的木板,煙青色的紗幔撕裂而下裹在那死尸的身上,隔壁那錦衣華服的老者瑟瑟發(fā)抖,抬頭便越過那破開的木板,看清了隔壁少年沾血的面龐。 他倒吸一口涼氣,滿面驚懼。 謝緲面無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在此間陰冷的風(fēng)里,他烏濃的淺發(fā)落了兩縷在鬢邊微蕩。 “太,太……”那老者顫顫巍巍,欲言又止。 在他還沒來得及將一句話說得完整時,謝緲便奪了一名守園人的長劍來扔出去,瞬間刺穿了那老者的腰腹。 他到底也沒說出來“太子”二字,便吐血倒地,很快沒了聲息。 “哥,打他!打!” 徐山霽咋咋呼呼的,揀了桌上的物件便朝那些人扔過去,“狗奴才!老子打死你們!” 徐山嵐扔出去一只花瓶正好打破了其中一人的腦袋,他抄起旁邊的凳子就上去一頓胡打。 可轉(zhuǎn)瞬之間,長刀破開木凳,徐山霽驚恐地喚了一聲,而徐山嵐躲閃不及,眼看那刀刃就要刺中他的胸口。 一道殷紅的身影忽然而至,他橫握白玉劍柄,劍刃重重擊打在那人的左顳骨,劍刃震顫嗡嗡的聲音極為刺耳,那人慘叫著捂住出血的耳朵,卻剎那被抹了脖子。 徐山嵐愣愣地望著少年的側(cè)臉,直到他被徐山霽拽去角落才回過神,他捂住胸口,臉色煞白,顯然嚇得不輕。 此時,狄峰忍著雙目又清涼又熏人的疼痛再度飛身上來,戚寸心一摸腰間的荷包,里頭卻已經(jīng)沒有藥粉了。 但她還是朝狄峰扔了出去。 狄峰果然上當(dāng),側(cè)身躲開,并用精鋼棍勾住那荷包系帶,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荷包里空空如也,他擰起眉,一雙被熏得通紅的眼睛緊盯著戚寸心。 但他才要順著木柱上去,謝緲卻轉(zhuǎn)過身來再度將戚寸心護到身后,并握緊白玉劍柄朝狄峰的面中襲去。 狄峰及時以手中棍抵擋,他雙足勾在欄桿上,后仰著,而此刻,少年纖薄的劍鋒距離他的雙眼只不過寸許距離。 他望見少年那雙陰郁沉冷的漆黑眼瞳,猶如浸潤過冬日里最寒冷的雪一般,教人看了便心內(nèi)泛寒。 “你瞪她做什么?” 少年手中力道漸重,語氣卻是輕緩的。 劍刃擦著精鋼棍迸濺出點滴的火星子,狄峰勾在欄桿上的雙足逐漸承托不起,劍刃一再逼近他的一雙眼睛,他無法,值得后退翻身。 “枯夏姑娘!” 徐山霽焦急的聲音傳來。 謝緲反應(yīng)迅速,剎那回身握住戚寸心的手腕將她啦到身后并一劍往前刺中來人的眉心。 削鐵如泥的名劍鉤霜自然也能輕而易舉地刺穿人骨。 但也在這一刻, 身后狄峰抓住機會再度探身而來,戚寸心被他抓住肩膀,往后用力一拽,她摔出欄桿的剎那,卻被一只手及時地攥住了手腕。 謝緲單手以劍柄重擊狄峰的心口,令他再度摔下去。 戚寸心的呼吸近乎凝滯,雙足懸空,底下就是沾血的嶙峋地面,她根本不敢去看底下的一切,只能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驚惶地望著他。 少年面色陰沉,稍稍俯身要將她拉上來。 但徐山嵐和徐山霽兩人手中的東西都被那些人亂刀砍開了,兩兄弟被逼得齊齊后退,退至欄桿處,徐山霽沒注意身后一下撞上了謝緲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