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養(yǎng)家日常 第96節(jié)
“放心吧,這個藥吃下去也不是立刻斃命,只要幾位哥哥明天還來找我,吃了解藥肯定就沒事的?!?/br> 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要都成篩子的三人,她將視線瞄準(zhǔn)了被綁住的幾個人,從左到右就開始喂,沒人想吃,可電棍就夾在她腋下,這吃了明天得了解藥說不定還能活,不吃的話只怕當(dāng)場就去了。 很快十二個人就辣的淚流滿面不住的吸氣了,三個沒被綁住的更是直接從地上抓了把雪塞進(jìn)嘴里。 沈驚春喂完辣醬,就拍了拍手:“放心放心,最多就是肚子絞痛難當(dāng),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明天中午還是這個地方,哥哥們?nèi)绻麃砹?,等解決完你們的矛盾,解藥我雙手奉上,如果不來,那毒發(fā)了,我可就愛莫能助啦?!?/br> 第101章 從小樹林出來, 沈驚春覺得心情無比愉悅。 雖然按照徐長寧的無恥程度而言,即便證據(jù)真的甩在她臉上,她也有一萬個理由來解釋, 但沈驚春要的只是一個光明正大去搞徐長寧的理由而已, 她承不承認(rèn)其實對沈驚春而言,并不重要。 新買的馬即使懷了孕載著人跑起來也依舊很穩(wěn),比那幾名護(hù)衛(wèi)的馬可好太多了, 一路順暢的上了山, 到了外面安置馬車的地方, 沈驚春就牽著馬走了進(jìn)去。 這個地方算是寺里和外面的合作項目,地方是金林寺的,但里面經(jīng)營的人卻不是山下的, 只要付錢, 他們就能幫你照顧好這馬匹和車輛,里面的人跟金林寺都認(rèn)識, 倒不用擔(dān)心什么。 沈驚春將馬交給了里面的伙計, 吩咐他們給馬喂最上等的馬草, 又交了錢就直接回了他們住的小院子。 一進(jìn)門程江就迎了上來。 馬車墜崖掉的不止是沈驚春他們的東西, 程江帶的隨身物品也掉了下去, 里面除了換洗衣物還有些錢。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程江也知道沈驚春夫妻兩個是很好講話的, 若是他直言包里有銀子, 以他們的性格, 必然是要將這個錢賠給他的, 只是程江自己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沈驚春主動說要將包找回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等人一進(jìn)門, 他就滿懷期待的看向了她。 幾個包裹已經(jīng)從空間里面拿了出來了,全被她背在身上,顯得很大的一坨,他的包裹也在其中。 不等程江開口,沈驚春就笑道:“那包就在山崖邊下面一點,雪化了之后,抓著旁邊的灌木和藤蔓倒也還算好取,你看看包里可少了沒有。” 程江忙擺手道:“本來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哪用得著看?!?/br> 他將包裹提在手中,見沈驚春的視線在院子里掃視一圈,顯然是在找人,便道:“院子里的柴快燒完了,這邊客院的柴都要香客自己去砍,陳舉人去砍柴了,這會應(yīng)該也快要回來了,沈公子正在泡藥浴?!?/br> 沈驚春點點頭,表示了解,又嫌棄的將之前用布包起來的錢遞了過去:“這次要不是送我們過來,你們府里的馬車也不會墜崖,我這里有些錢,也不知道夠不夠,到時候勞煩程兄弟回去后與程太醫(yī)說一聲?!?/br> 十二個惡霸身上的錢的確不算多,哪怕后面在沈驚春的威脅下,全部拿出來的錢也不過二百兩不到,不過這個錢也足夠買再買一匹馬和馬車了。 程江也沒推遲,伸手就接了過來,那小布包到了跟前就被里面的氣味給熏的快要掙不開眼了。 沈驚春尷尬的咳了兩聲:“那啥,這錢雖然有點味,但是里面的錢是好的?!?/br> 真的是尷尬的要死。 程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之前田大夫說三天藥浴完了再去找他,后面還不知道要在金林寺留多久,程兄弟如果感覺身體好一些了,還是先回京城吧。” 叫程江送他們過來是程太醫(yī)一番好意,但總不能一直叫程家跟著他們待在這里,畢竟已經(jīng)臘月了,家家戶戶都開始忙著準(zhǔn)備年貨過年。 程江應(yīng)了一聲行:“那我也不跟沈娘子客套了,一會等沈公子泡完藥浴,看看田老爺怎么說,若是只要幾天便能好,那我就多留幾天等你們一起回去,若是還不知道要多少天,我就先走了?!?/br> “好,這樣是最好的。” 房間里沈驚秋的藥浴還沒泡完,陳淮就已經(jīng)挑著兩捆柴回來了。 他個子高,看著瘦其實身上有rou健壯的很,雖然比力氣比不過沈驚春,但是也并不比其他差不多年紀(jì)的男人差,兩捆柴挑在肩上顯得游刃有余。 當(dāng)著程江的面,沈驚春也沒說差點被打劫和明天約了人干架的事,這小伙子到現(xiàn)在還覺得山石滾落砸到他們是個意外,根本不知道這是人為。 這是沈家自己的事情,沈驚春也不想麻煩別人。 等到沈驚秋泡好藥浴出來,不用他們?nèi)ジ舯谠鹤雍?,田大夫就主動上了門。 看病診脈的過程倒是與上次沒什么兩樣。 “等會再針灸一次,我調(diào)整一下藥方泡十五天,你們可以先回京城了,我手書一封帶回去給程遠(yuǎn)之,后面的針灸杏林春的楊大夫就可以施針,年前我會回京,到時候再登門復(fù)診?!?/br> 田大夫的語速很快,一邊說著一邊又從藥箱里拿了文房四寶出來開始寫藥方。 沈驚春站在一邊看著他寫方子隨口道:“我們祁縣那邊的杏林春倒是也有一名楊大夫?!?/br> 田大夫頭也不回的道:“你說的是楊學(xué)真吧,他是楊學(xué)意的同胞兄長,一個擅內(nèi)科一個擅外科和針灸?!?/br> 一張方子很快就寫完了,田大夫拿起來吹了吹放在了一邊,提筆又寫了一張:“前面一張是藥浴的方子,后面一張方子是需要內(nèi)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也是喝半個月,一天三頓早中晚各一次,中間不能斷,你們可以等回到京城之后再開始。” 兩張方子寫完,他就取出了金針來。 相較于上次身上也扎了針,這次的陣幾乎都集中在頭上,下針的次數(shù)沒有上次多,但速度卻慢得多。 針灸這種東西說是不痛,但實際上很少會有人喜歡那種感覺,沈驚秋心智還是小孩子,卻知道這針扎下去是給他治病的,哪怕一雙眼睛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也還是一聲不吭的在堅持。 針灸的時間持續(xù)了兩盞茶的時間,拔完針扎針的人滿臉疲倦被扎的人眼淚汪汪。 “帶給程遠(yuǎn)之的信,晚點你們再去找我拿,先就這樣吧?!?/br> 這次針灸顯然比上次更耗費心神,田大夫滿頭都是汗,等他擦完汗,陳淮就主動背起了他的藥箱將人客客氣氣的送回了隔壁院子。 這邊沈驚春圍著自家大哥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藥浴也泡了三天了,針也扎了兩次了,沈驚秋還是以前那個沈驚秋。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就拎著包裹回了屋里。 里面的衣服哪怕打包裝在了包裹里,但畢竟也在野外過了兩夜,被雪水浸濕不少,沈驚春選了兩件出來平攤到火炕上又去點了火烘烤衣服。 等到他們?nèi)チ她S堂吃了晚飯回來,炕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陳淮便拿著衣服和打包給田大夫的飯菜又去了隔壁。 沒一會他就拿著信回來了。 沈驚春見他手里只有信,倒是松了一口氣,肯收下衣服就好。 幾人洗漱一番,就各自窩回了房間的炕上,房間里只剩下她和陳淮,沈驚春才將白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想他們也不敢說謊,明天抓到那個閆老三一問,就知道背后搞事的人是誰了?!?/br> 陳淮聽完一陣沉默,好半晌才問:“如果真是徐長寧干的,你準(zhǔn)備……” 沈驚春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她是不會動手殺人的,直接摸進(jìn)徐府干掉徐長寧,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讓她解脫了,沈驚春不想這樣。 最有效的打擊報復(fù),就是毀掉她所在乎的一切。 ……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起了個大早,夫妻兩個摸到隔壁院子想跟田大夫道個別,院門上卻已經(jīng)上了鎖了,田大夫顯然已經(jīng)出門采藥去了。 金林寺這邊也只有一個田大夫算是認(rèn)識的人,他出了門也不用再跟其他人道別,幾人便直接往寺外走,還沒走到大門,便瞧見從外面走回來的常嬤嬤一行人,她與身邊的婢女走動的速度很快,嘴里不停的在說著什么,那日初見之時滿臉的溫和神色也不見了,反倒顯得嚴(yán)肅非常。 這樣子一看就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本來按照正常的禮節(jié),她幫過自己,沈驚春怎么也要跟她打聲招呼的,但常嬤嬤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拐進(jìn)了另外一邊的門里。 四人出了寺院大門,等了好一會才等到有香客要下山,搭了個便車一路到了縣城,幾人住的還是第一天到奉持縣的那間客棧。 “程兄弟,我們夫妻倆有事要出去辦一下,我哥哥還要麻煩你看顧一陣子。” 按照昨天那群人的說法,他們跟閆老三都屬于奉持縣有點名頭的地頭蛇,手下都有一幫兄弟,這兩方人馬碰頭,帶的人肯定不會少,陳淮就建議兩人一起去,她先去里面看看情況,而陳淮就在外面望風(fēng),要是有必要還能騎馬進(jìn)城去報官。 像他們這種民間惡勢力一般都在衙門里有人,尋常小事衙門也沒必要非要揪著不放,但這種大型械斗就不一樣了。 陳淮倒是很想說跟著一起進(jìn)去的,但奈何他實力不允許。 將沈驚秋暫時托付給程江,夫妻二人就騎著馬出了城,又往奉持山去了。 昨日約好的地方就在山腳上去不遠(yuǎn)處,從縣城過去用不了多少時間,只是等二人到了那邊,空蕩蕩的樹林里一個人也沒瞧見,等了好一會,才有個昨天見過的人一臉菜色的過來了。 那人騎著一頭騾子,臉色本就不好,看到沈驚春滿臉不耐的看著他,更是兩條腿抖的不行。 那毒藥真是太厲害了,吃下去當(dāng)時嗓子就跟冒了煙一樣,火辣辣的疼,后面肚子果然就跟這母夜叉說的一樣絞痛不止,跑了不知道多少趟廁所,連拉出來的都帶了血,□□也是痛的不行。 他在奉持縣混了這么多年,也算是有點見識,這種毒藥真的是聞所未聞第一次見到。 昨天來的十二個人里面,他的情況還算好的,還有幾個兄弟今天直接都要下不來床了。 昨天那一頓毒藥就變這樣了,要是再多來幾次或者拿不到解藥那不完蛋?怕母夜叉牽連自己,他忙道:“姑奶奶恕罪啊,真不是小人有人有心遲到,實在是那毒藥藥性太強了,小人還能站著過來都是僥幸,我?guī)讉€兄弟現(xiàn)在都下不來床了。” 沈驚春不耐煩聽這些,直接擺了擺手:“行了,不是說叫你們把閆老三他們約過來嗎?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約的人呢?” 那人十分委屈,恨不得都要抹一把眼淚了:“回姑奶奶的話,咱們雖然快被毒死了但姑奶奶的話不敢不聽,昨日強撐著去找了閆老三,才知道他今日似乎要成親,根本沒空搭理咱們兄弟啊。” “成親?” 這雙方人馬相互看不慣對方又干不掉對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閆老三的家庭情況,顯然這群人也是知道的,若是之前就已經(jīng)決定了要結(jié)婚,那么顯然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說要成親,多半是臨時決定的。 沈驚春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性。 會不會閆老三這個結(jié)婚對象就是徐長寧派過來的心腹?然后被閆老三給扣下來了?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對。 “走,去閆老三家看看?!?/br> 那小弟忙道:“閆老三那個新媳婦要從城里發(fā)嫁呢,現(xiàn)在去閆家估計他已經(jīng)出發(fā)去城里了?!?/br> 沈驚春一挑眉,這倒是個很有用的信息,先去看看那新媳婦是不是認(rèn)識的人,要不是再去找閆老三不遲。 她抬腳往外走就上了馬,瞧著騾子的小弟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出來了,看到馬背上另外一個人問都不敢多問就在前面帶路。 閆老三之所以叫閆老三,是因為他在家里行三,他雖然在縣城里有房子,但成親這種大事還是在鄉(xiāng)下老宅里擺酒的。 此刻整個閆家都為了發(fā)嫁,忙的熱火朝天的。 在古代這種地方,結(jié)婚一般都是在黃昏的時候,但鄉(xiāng)下人沒那么多講究,而且因為冬天天黑的早,再加上晚上溫度低菜冷的快,所以一般半下午就開始吃席了。 到了閆家附近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跟他們住的地方不遠(yuǎn),沈驚春也沒叫那個小弟跟著一起進(jìn)去,先將馬寄存到客棧里,二人才拿著臨時買來的禮物往那邊走。 二人長相不俗,還沒到門口就有人吸引了許多目光看了過來。 到了門口不等門房發(fā)問,陳淮就將包裹著紅布的賀禮遞了上去:“閆兄可在府上?” 那門房一臉懵逼的接過了禮物,腦中還在想著自家老爺什么時候有了這么文質(zhì)彬彬的朋友了,陳淮就又道:“在下人在外地,接到閆兄成親的消息緊趕慢趕才趕到,沒有來遲吧?” 他忙道:“不晚不晚,只是今日這酒席擺在老宅那邊,這位公子卻是來錯了地方?!?/br> 陳淮微微睜大了眼睛:“我瞧著閆兄府上掛滿紅綢,我還當(dāng)是在這邊呢,也怪那報信的人沒有說清楚?!?/br> 那門房道:“我家新夫人是外地來的,所以從這邊的宅子發(fā)嫁,這會子我家老爺恐怕已經(jīng)出門往這邊迎親了?!?/br> 陳淮皺眉遲疑道:“我也沒去過閆兄家的老宅幾次,這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怎么走,不知小哥可否放我們夫妻二人進(jìn)去歇息一番,待會閆兄來迎親,我們再跟著他一起去老宅那邊吃席?” 他的臉實在很有欺騙性,不笑的時候顯得清冷而疏離,一旦臉上掛上淺笑便如同三月的春風(fēng)一般,令人身心愉悅。 那門房小哥哪能想到這樣蘭枝玉樹的人物其實是不懷好意的,又想到自家老爺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一向最佩服有學(xué)問的人,因此只略一遲疑,就放了他們二人進(jìn)了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