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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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覓荷突然上前一步,嚇得諾伊斯率先將槍對準她,差點失控,引來湛婁怒吼:“諾伊斯!” 她抬手投降,兩只手腕被綁住毫無威脅,腳上的繩子受到束縛,一根不到兩扎的繩捆綁在她兩只腳踝,于是她走得很慢,朝著諾伊斯和聶妍走去,凳子上的人看著她也沒了剛才的氣勢,這一刻聶妍是害怕的。 真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豪門千金,怎么會淪落到槍販的庇護下,還可能即將要看到血腥的場面。 “沒別的意思,就是來投奔你的,如果可以把待會兒把槍給我,我也來補一發(fā)子彈,嘗嘗射在強jian犯的下體是怎么滋味?!?/br> 諾伊斯既害怕又失控的大笑,他想看看湛婁心灰意冷的臉,沒想到面無表情,估計心里早徹底死成一灘渾水了。 “好啊,你還沒開過槍吧,那不如先看看我是怎么做的,就這樣,把槍瞄準你想打的任何地方,摁下這里?!?/br> 砰。 腳尖所觸及掉落在地上的那把M1911,被她踢了出去,在光滑的板磚滑到了湛婁腳下。 翻滾,握槍,預判躲避即將穿進他身體里的子彈,瞄準諾伊斯手中的武器,被子彈擊中,他嚇得以為是自己的手,尖叫丟了槍。 倉庫里的人對準他射擊,他像個敏捷的老鼠在逃竄,子彈擊在地板和他的腳下,只差一點。 湛婁滾到了諾伊斯的身后,用胳膊掐住他脖子用來做護盾,擊斃了離他最近的那名射擊手。 “別開槍!都別開槍!”諾伊斯大吼,面朝著五個人手里的槍口,他慫的腿軟,生怕他們下狠手:“你們敢開一個試試!沒了我你們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殺了他也沒盛先生的報信,他不會給你們任何好處!” 湛婁捕捉到他嘴里的話:“盛先生?” 諾伊斯結結巴巴:“是你的叔叔,盛銳良,他指示我做的這一切,你不能殺我,應該先殺他!” “殺了你之后,我自然會殺了他。” “不不!不!” 湛婁看著井覓荷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叮囑她:“跟在身后,拉住我衣服!” 井覓荷照做,聽到有人喊著諾伊斯的名字,她回頭看向聶妍魂飛魄散的臉。 “怎么,你想殺了她嗎?”湛婁笑著,只等她一句開口。 “沒必要浪費子彈?!本捄傻皖^靠在他寬厚的背上,捏著臟兮兮的外套一角:“快走吧,湛婁,我不想在這?!?/br> “好?!?/br> 怕死的諾伊斯一路都在大吼別開槍,腦袋上過熱的槍口,死死把他命脈給抵住。 “他有裝甲車的!都別動,別開槍!”諾伊斯吼著門外手握槍械的人,紛紛警惕起來。 湛婁朝一輛皮卡車走去,把井覓荷護在身后,森戾的目光陰郁盯著那群虎視眈眈的野狗們:“覓荷,上車,去駕駛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稱呼多了份小心憐愛的溺氣,井覓荷聽得一愣。 她剛打開車門,便聽到一聲槍響,一個黑人朝他開了一槍,不偏不倚的擦過腦袋,湛婁擊斃了他手里的武器。 井覓荷爬進高大的皮卡車中,渾身冷汗,看到那黑人拿著把刀朝他沖了過來,暴怒吼叫,她聽懂了他口中憤怒的話。 “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NO!NO!”諾伊斯嘶吼掙扎,湛婁卻拿他做了rou盾,那把刀捅進了他的腹部,眼看人虛弱倒下去,湛婁丟了他,手中槍還未上膛,黑人出拳速度極快朝他臉上怒揮。 逃跑時候他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眼下的赤手空搏湛婁處于下風,挨打時也頂不住幾下重力,他只能找準機會把槍上膛。 可這時,黑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柄軍刀,上面帶有綠色的濃液,趁他上膛的功夫,插進了湛婁右胳膊! “嘶?。 ?/br> 砰的一聲,對準他肚子一槍倒了下去,車里傳來井覓荷慌張尖叫:“我不會開車!” 他躲避過馬蜂窩似的子彈,子彈擊在車身鐵板,爬進了副駕駛:“我教你,踩剎車!” “哪個,哪個是剎車?” “左邊的!踩下去!” 井覓荷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用手擰動車鑰匙,快速掛擋:“松剎車,踩右邊油門,踩!” 湛婁破了音,與此同時,井覓荷抬腳奮力往下踹。 嗡—— 轉速表箭頭剎那飚至紅線,一點二秒的加速推背感,將人和車一同往前飛躥了出去,穿過人群,紛紛躲避,來不及的則直接被車撞飛。 她手握方強盤慌忙cao控,車尾在甩擺,高地盤的皮卡輪胎,碾過了地上所有阻礙。 “裝甲車,裝甲車在哪里!” 湛婁靠在座椅,閉著眼,鼻腔悶哼。 “強jian犯的話也你信,這槍你不也知道沒問題嗎,怎么還信有什么裝甲車。” 井覓荷罵了一聲騙子,那個時候他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主駕駛車窗未關嚴,留了一條縫隙,呼風灌耳的風聲,隆隆巨大且嘈雜,她似乎找到了人車合一的感覺,頂著午后刺眼烈日,在車流稀疏的馬路,左躲右竄。 這讓井覓荷想起了那次坐在機車上的滋味。 機車? 她忽然想到一個好去處,猛地踩下剎車將方向盤打死后,又把油門給踹到了底。 發(fā)動機排氣聲震耳欲聾,湛婁撞在車玻璃,痛苦捂住胳膊,那把刀還直直的插在他手臂中,因為剛才的劇烈仿佛又往里進了兩寸。 “去哪?” “那你知道去哪嗎?那些人不會追上來嗎?” 他臉色發(fā)白搖頭:“應該快要追上來了,我的人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到。” 井覓荷眼睛緊盯,目視前方:“我知道去哪,你就老老實實閉上嘴,別說任何話?!?/br> 湛婁抬了一下嘴角,又因為疼,很快平復下去:“好,不過要快點,我這條胳膊,可能撐不住了。” 只剩半截刀柄露在外面,刀尖的另一頭,已經完整穿透了他的皮rou,從另一邊的rou中露了出來。 血液滴在刀尖,順著直線往下流,他不敢去看自己的傷口,受電穿孔的劇痛,席卷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