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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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航的手術(shù)很成功,按照醫(yī)生的說法,一切都在向好發(fā)展,李韻高懸的心總算落下。 這對戴清嘉也是好的消息,她周日來醫(yī)院看望術(shù)后的戴航,爸爸的氣色恢復(fù)得不錯,還能和她有說有笑。晚餐時間,她外出覓食。 簡慕跟隨著戴清嘉在深巷里穿行,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川菜餐館前,他提前聲明:“我只是比較想吃辣的,并不是陪你來?!?/br> 戴清嘉掀開簾子:“簡少爺,我知道了,不用重復(fù)兩遍?!?/br> 戴清嘉是自己想來,正好簡穆發(fā)來“在干嘛”的消息,她問他能不能吃辣,他說他嗜辣如命。反正一個人吃火鍋很無聊,她就叫上了他。 戴清嘉和簡慕登上二樓,老板招呼他們坐下。因為安城人素來不能吃辣,店里人很少,只有寥寥幾桌坐著顧客。 俞景望竟然也在。因為川菜館在醫(yī)院附近,他和同事出來找地方吃晚飯,同事提議來的這里。 戴清嘉走向座位,俞景望是背對著她的,她猜測他即使看到她也會漠視。既然沒有其他長輩在場,她便若無其事地落座了。 餐館以川菜為主兼營四川火鍋,戴清嘉點了一桌的菜和重辣的牛油鍋底,她和簡慕兩個人,比隔壁四個成年男性點的更多。 簡慕對戴清嘉點遠(yuǎn)超食量的菜沒什么意見,她從初中就是這樣,寧可吃不完,反正她想吃的都要吃到,大不了每樣嘗一口。只是面對滿鍋的紅油,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戴清嘉迫不及待地動筷:“你怎么不吃?” 簡慕勉強吃下一口,嗆咳出來:“給我水?!?/br> 戴清嘉見識過男孩子吸引和討好她的一百種方式,雖然簡慕反其道而行之,她還是一眼看穿:“簡慕,其實你不能吃辣,對吧?”她倒一碗白水給他,“不能就不要逞強?!?/br> “我沒有。” 簡慕不可能在戴清嘉面前認(rèn)慫,他強撐著硬是吞下去,口中一片火辣,全程咳嗽不斷。 簡慕無法維持刻意的冷酷,現(xiàn)在的樣子狼狽不堪,戴清嘉一邊吃一邊好笑,覺得他不失可愛。 俞景望的同事注意到隔壁桌的動靜:“現(xiàn)在的小情侶,女朋友吃辣,男朋友不能吃也要逞英雄來陪,真有意思啊?!彼锌?,“還是年輕好,有活力有情趣,不像我們,忙得連感情都沒有了。” 比起戴清嘉那一桌的戲劇性,俞景望這一邊就比較平常了。男人們只是輕聲談話,川菜只要中等辣度,因為在座的醫(yī)生們誰也不想因為腸胃不適耽誤工作。 戴清嘉在俞景望的斜對面,她坐到位置上的時候,他就看到她了。她故意擺出一副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他也懶得說話。 她對面的男生倒是新的面孔,俞景望不感到奇怪,按她自己的說法,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 桌上懸著一盞吊燈,紅湯在鐵銅質(zhì)里沸騰,戴清嘉很是暢快,積郁有所減輕,她吸著一盒冰鎮(zhèn)牛奶,開始有點擔(dān)心簡慕受不了:“好了,你別再吃了?!彼J(rèn)證說,“你已經(jīng)是我的朋友們里能吃辣的了?!?/br> 簡慕諷刺一笑:“你的朋友們,還是男朋友們?” “簡慕同學(xué),不要養(yǎng)成抓字眼的壞習(xí)慣?!贝髑寮握UQ?,“都是?!?/br> 簡慕厭惡成為戴清嘉的“男朋友們”之一,他冷哼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你當(dāng)然和他們不一樣?!?/br> 戴清嘉說話的時機,正好處在其他人聊天的空白期,簡慕心跳如鼓,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一片安靜,只有湯汁沸騰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戴清嘉理所當(dāng)然地說:“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呀?!?/br> 簡慕有種被戲耍過的憤怒:“戴清嘉,不會說話就閉嘴?!?/br> 戴清嘉搖頭:“這叫不會說話?每個人都不一樣,是可以放進(jìn)作文里的?!?/br> 戴清嘉任由前男友自己生悶氣,目光游移,落在鄰桌的俞景望臉上,他應(yīng)該也不適應(yīng)辛辣,不過相較于簡慕的大汗淋漓,他只是額角隱有汗意。 俞景望平日工作再累,依然是一副清逸的模樣,戴清嘉也不和他一起運動或者手術(shù),能見到他出汗的時刻,只在一個特定場合,他嘴唇發(fā)紅,一般是被她咬的。戴清嘉因為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盯著他的時間過長了,他自然能感覺到,看過來一眼。 同事調(diào)侃道:“我們俞醫(yī)生魅力還是這么大啊?!?/br> 俞景望不予回應(yīng),起身去向了洗手間。 戴清嘉也聽見了,在他走后,對著他的同事輕蔑一笑,壓倒性的光艷,使那人的篤定大打折扣,起碼不敢再說俞景望能迷住她。她是喜歡看好看的人,然而絕不是癡癡望著男人發(fā)呆的作風(fēng)。她方才走神,也只是開學(xué)后一直清心寡欲,大腦短時間不知如何應(yīng)對冒出來的香艷畫面。 戴清嘉承認(rèn)對俞景望余情未了,不過她將此歸結(jié)為,她和他分開的時候,不是因為喜歡和興趣消失殆盡,只是因為時間到了,生生切斷聯(lián)系。這和她以往的模式不一樣,就像是一餐飯沒有吃到盡興,盤子就收走了,所以會掛念。不代表這餐飯美味到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程度。 另一個原因是,她的身體會很留戀和他在床上的體驗。而回到學(xué)校,和宋予旸只進(jìn)行純情的交往。 戴清嘉靈光乍現(xiàn),如果她想念性愛的感受,為什么不可以和宋予旸做呢? 她認(rèn)真考慮起來,最近肯定是沒有心情的,或許過一段時間可以實踐。戴清嘉回神,對面的簡慕臉色陰沉:“吃完了嗎?走吧?!?/br> “差不多吧?!贝髑寮魏人?,“還能再吃一點兒。” 簡慕結(jié)過賬,不由分說地將戴清嘉拉走:“你吃得夠多了,散步消消食?!?/br> 當(dāng)俞景望從洗手間回來,戴清嘉的座位已經(jīng)空了。 # 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二點,便是俞景望本周的假期,他打算先回家取兩本書和一套下周需要穿的正裝。 途徑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間,俞景望不經(jīng)意向窗外一望,又見到了戴清嘉和簡慕的身影,兩人打打鬧鬧,停在一家豪奢酒店的出入口,年輕男孩拉住她的手, 將她帶了進(jìn)去。 俞景望握著方向盤,他好像無法說什么。這是戴清嘉原來的生活方式,他在雨夜干涉她一次,不可能永遠(yuǎn)干涉她。何況那晚上的結(jié)果,比她和少年人偷嘗禁果更加荒唐。 漫長的紅燈,進(jìn)入倒數(shù)的最后十秒,俞景望收回視線,卻正好接到李韻的電話:“景望,你在醫(yī)院嗎?清嘉去看他爸爸,說出去吃飯,遲遲不見人影,我打她電話不通。我這邊又走不開,聽寧笙說你要回家一趟,那等她晚點回醫(yī)院,你方便的話,能不能麻煩幫我送她回學(xué)校?” 戴清嘉走出酒店的旋轉(zhuǎn)門,門前臨停的黑色轎車似乎很眼熟,她怔愣片刻,俞景望從車上下來,站在她和簡慕的對立面。 戴清嘉驚訝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