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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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清嘉以為過了期中,她能輕松一段時間,事與愿違,她一天比一天疲累,無論是上課還是作業(yè),各科老師壓她很緊,她一旦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會在全班面前被樹為反面典型大肆批判。 戴清嘉的逍遙生活一去不復返??墒抢蠋煂λ囊笪疵獠磺袑嶋H,她是險些考不上高中的人,即使她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也做不了安中普通的學生。 一天晚修下課,戴清嘉在家樓下見到故人的身影,她意外:“簡慕?” 戴清嘉和簡慕在初中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和情侶,中二時期,她心血來潮,主動提出瞞著家長,將對方的名字紋在身上。簡慕當時對她喜歡得不行了,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 結果簡慕紋完戴清嘉的名字后,她以怕痛為由,臨陣脫逃。更不幸的是,一周后,簡慕的紋身被他的家長發(fā)現(xiàn),強行帶他去洗掉了。 洗紋身比紋紋身可痛多了。簡慕永遠忘不了那天,他洗完以后直接去上的課,因為他很珍惜和小女友同桌的最后一天。 簡慕趴在桌子上,腰間殘余著灼燒的疼痛,戴清嘉笑瞇瞇地戳了戳他的臉:“你痛不痛呀?” 簡慕抓著她的手,轉移到腰間:“痛?!?/br> 戴清嘉象征性地撫摸幾下,說出第二句話:“我們分手吧。” 戀愛分手,對戴清嘉來說是簡單又平常的事情,卻給簡慕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像他腰間即使洗去也殘留著隱約痕跡的紋身。 安城正常的本地人收租是按套收,簡慕家收租是以一棟大樓為基本計數(shù)單位,他是少爺脾氣,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從此和戴清嘉勢不兩立,兩人在學校里遇見,也是像仇敵一樣的狀態(tài),他會抓住一切挑釁她的機會??傊髑寮尾婚_心,簡慕就開心。 簡慕滿十七歲,家人答應他一個無條件的要求,他不要昂貴紀念品,只說要紋身。反正他在國際學校念高中,這方面管得寬松。 現(xiàn)在簡慕出現(xiàn)在戴清嘉面前,白色短袖牛仔褲運動鞋,偏偏露出的手臂上,深青色的紋身存在感很強。 初中畢業(yè)后,戴清嘉已經很久不見他了,前晚熬夜補作業(yè)的她打了個呵欠:“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簡慕抓住戴清嘉的手,挪移到他腰間,全程緊盯著她,不容她退縮,掀開了衣服下擺。他的腰側依然是紋身,延伸到背部的面積,已經看不見“DQJ”的蹤影。 戴清嘉觸摸到簡慕緊實的肌rou,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紋身是筆觸細膩的刺青,構圖完美,獨具個性。 簡慕低聲說:“看,沒有你了?!?/br> 戴清嘉辨認出他的紋身圖案里有上帝之眼,她指尖點著那只眼睛,靠近他,近到呼吸噴灑在他頸間:“我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原名嗎?” 戴清嘉的氣息引起簡慕一陣紊亂,他為什么要來到她面前呢,是為了證明自己討厭她,還是為了這樣的紊亂?他聽見她說:“戴嘉瞳?!彼齽澾^他腰間,“所以‘瞳’還是我。” 簡慕瞇起眼睛:“你在騙我吧?” 戴清嘉攤手:“不信就算了?!?/br> 戴清嘉總是有本事看起來天真又殘酷,不,她的本質就是殘酷。簡慕產生了比生氣更強烈的沖動,正要強行攬上戴清嘉的腰,他咬牙說:“那我就重新洗干凈。” 俞景望從停車場上來,正見到戴清嘉又在和男生糾纏,天色昏暗,他沒有細看,只注意到男生的手臂上明顯的紋身,以為是社會上的不良青年。 俞景望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刻意停頓腳步,示意戴清嘉如果有麻煩就說,可是她的手搭在人家腰間,表情分明是享受其中:“戴清嘉?!?/br> 戴清嘉后退一大步,退到俞景望身旁,俞景望的眼風掃向簡慕,他甚至沒有正眼看,評價說:“紋身是有創(chuàng)行為,不能完全清除。” 說完話,俞景望向樓里走去,戴清嘉順勢跟上了他的步伐,向臉色難看的簡慕揮手:“我的家人回來了,拜拜拜拜!” 進入電梯,俞景望只提醒了她一句:“不要隨意曝露你的住址?!?/br> 戴清嘉解釋說:“沒事的,他是我初中同學。” 樓層到達,俞景望視她為空氣,直接步出電梯。 周末盧珂閑來無事,陪戴清嘉一起去尋亦上課。方奕對她的旁聽無異議。 這節(jié)課是西方戲劇的導學,方奕環(huán)視著教室里的年輕面孔:“我不知道你們接觸‘性’,是不是在中學的生理衛(wèi)生課,到了你們的年紀,如果說對性的感知是零的話,我想也不太可能。在正式場合,我們是羞于談性、甚至說禁止談性的,這是中國的文化。西方也有它的文化,在學西方戲劇之前,你們必須要建立起基本的認知,就是性是西方戲劇一個起源、一個不可回避的主題。性絕對不僅僅是純生理性的,它代表的是人的欲望。人之所以成為人,起源正是亞當和夏娃受到魔鬼的誘惑,被逐出樂園,開始感受到羞恥和痛苦?!?/br> 誠然,性在學校里是難登大雅之堂、不可討論的話題,現(xiàn)在有堂而皇之研究的機會,大家聽得都很認真。 下課,盧珂拉著戴清嘉到走廊說話:“你們的課好有意思啊?!?/br> 只要是上課,戴清嘉一律頭疼:“你是正巧趕上了?!?/br> 平時她們聊天就會涉及性的話題,只不過停留在淺層,盧珂眼睛亮晶晶的,感嘆說:“我現(xiàn)在更好奇了。什么時候我們可以脫離紙上談兵的階段,真正體驗呢?” 戴清嘉平地驚雷地說:“是你,不是我們?!?/br> 盧珂一時間不明白,待她反應過來,連著尖叫了兩聲:“什么?!什么時候?!和誰?!” 戴清嘉揉了揉耳朵,一臉淡定:“就是初二升初叁的暑假,李老師送我去美國參加游學夏令營。在寄宿的家庭里,我的美國同學的哥哥。” 盧珂眼前暈眩:“有照片嗎有照片嗎!我要看?!?/br> “有,在我的U盤里,U盤在我家?!?/br> 盧珂挽上戴清嘉的手臂,死死地盯著她,生怕她逃跑似的:“走!下課去你家?!?/br> 回到家里,盧珂乖巧地和李韻問了好,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戴清嘉回房間。戴清嘉從陳舊的U盤里翻出她在美國的照片,由于是地下情,她和男生并沒有單獨的合影。 盧珂是在一張群像大合照里見到戴清嘉的初次體驗對象。不需要任何指認,她一眼就辨認出那男生,情不自禁地驚嘆了一聲。 照片上,一群青年男女站在廣闊的草坪上,他們身后是蔚藍色的泳池,明顯是嬉鬧過后,笑容燦爛。 高大英朗的金發(fā)少年在最右,他自然大方地裸著上半身,身材是屬于美國男孩的陽光健美。戴清嘉居在最左,穿著清涼的泳衣。他們分居照片的兩極端,面容一中一西,皆是造物主精細雕刻的美貌。 下一張照片。其他人面對鏡頭,沒有注意到兩個最為明亮的人,各自側過臉,隔著紛亂的人群,笑著對視。烈日的照耀下,男孩的眼睫、鼻梁和嘴唇熠熠生輝,他專注地看著戴清嘉。草坪的噴水設施正在工作,飛濺的水珠流動著輝煌的金色。 戴清嘉只是很平常地給她翻閱了幾張合照,沒有描述和渲染,然而他們之間潛藏的曖昧和情意,足以使盧珂的心怦怦直跳。 盧珂臉紅說:“我磕到了!后來呢后來呢!怎么沒有再聽你提起?” 照片激活了戴清嘉的一部分回憶:“我回國后,他用英文給我寫郵件。他在高中有輔修英美文學,郵件寫得很長,偶爾會寫詩送給我。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英語不是很好,誰會愿意再多做一些英語閱讀呢?加上距離遙遠,久而久之,我連自動翻譯器也懶得用,就不了了之了?!?/br> 盧珂很失望:“就這樣?” 戴清嘉點頭:“對啊。我們的感情本來就是特定時期的特定產物?!?/br> 盧珂呈大字型仰倒在床上,唉聲嘆氣:“你知道剛嗑的CP,立刻知道他們BE了的感覺嗎?” 戴清嘉安慰她說:“以后有很多機會。我給你獨家的內幕。” 盧珂方才打起精神,正好李韻要外出采購,叫她們看著火,兩個小姑娘洗了手之后到廚房幫忙。 盧珂和戴清嘉分別洗菜和打雞蛋,一邊做事一邊打打鬧鬧,電視里正在播放《西游記》,面目猙獰的妖怪揚言要吃童男童女。 戴清嘉隨口問道:“人rou會好吃嗎?” 盧珂嬉笑著調侃她:“好不好吃你都不用擔心啦,人家要吃童女,你又不是?!?/br> 因為李韻外出,盧珂肆無忌憚,說得格外大聲,她回身的時候,正好看見寫論文途中出來喝水的俞景望。 盧珂在家長面前一直是機靈乖巧的形象,她秒慫:“俞醫(yī)生你好?!?/br> 俞景望輕微頷首:“你好?!?/br> 盧珂在心里大喊救命,為什么總在俞景望眼前暴露她和戴清嘉奔放的一面。但愿,但愿他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她擔憂如果傳到了李老師的耳朵里,戴清嘉會被扒皮抽筋。 盧珂緊張兮兮的,不過俞景望只是清淡地看了戴清嘉一眼,戴清嘉也在看他,兩人似乎只是沒有任何意義地短暫對視了。 回到房間,戴清嘉窺探出盧珂的焦慮,不在意地說:“沒關系,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管我的。” “真的嗎?” 除非戴清嘉有一天密謀殺人之類嚴重的事,俞景望可能會勉強開尊口告她的狀。 “我們不是很熟?!贝髑寮涡α诵?,“人家可是很忙的,哪里看得上我這點小事?” dbq瞳瞳的前男友有點多。 今明兩天都會雙更,今天的下一更大概晚上十二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