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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血脈!若是還在凡俗界,你就早該被族老押著,在祖宗祠堂面前活活抽死!”林豹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接著強自忍耐般深吸口氣,怒目圓睜:“有屁快放,若還在面前干杵著,別怪我忍不住要清理門戶!” “既是如此。”沉默一陣,林山釋然般輕舒口氣,正了面色:“我有話要說,此處不方便,不如先離了剎星島再談?!?/br> 林豹聞言冷哼一聲,便揚起了飛劍,速度驚人的朝西面飛去。 林山也毫不停歇的放出了另一把不怎么起眼的飛劍,帶了易苒緊緊跟隨。 直到剎星島早已遠遠消失在了眼前,四周都全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深沉死海后,林豹才忽的停下了來,轉身看向了林山,不怎么耐煩的再次開了口:“說罷?!?/br> 見林山放出的是另一把劍時易苒便隨時做好了準備,等著林山拿著青虹劍暴起傷人時自己能控制腳下的飛劍閃遠點,而不至于一下子失控跌到水里,這時候就更是暗自緊張了起來。 林山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又靠近了幾分面色嚴肅的問道:“門內(nèi)的魂煞之事做的太過猖狂,天羽宗都已聽說,有了些懷疑,派了人去陳國打探,回門后請稟報門主,務必小心?!?/br> 林豹一愣,皺緊了眉頭:“你又是和從何處得知?” 林山解釋道:“哦,也難怪師弟不知情,自師父隕落,我便聽門主吩咐拜入了天羽宗,這事情隱蔽的很,門內(nèi)也沒幾人知道?!?/br> 林豹想了一陣,似乎有些懷疑:“既是受門主吩咐拜入天羽宗,又怎會沒有稟報的門路,要巴巴的來剎星島找我轉告?” “果然瞞不過您,這事不過是順便?!绷稚胶龅膿Q了尊稱,苦笑著,忽的就站在劍上深深躬下了身:“我特意找您卻是因為有另一件事相求?!?/br> “求我?”林豹冷笑一聲,看著林山深深躬下的脊梁,面上起了些趣味:“自從離了家,原來林‘師兄’也有要再求在下的時候?” 原來不是殺人奪寶,而是苦苦哀求?易苒看著林山作態(tài),心頭卻不禁有些怪異,一股nongnong的違和感讓她覺著事情實在是不該這樣發(fā)展。 林山卻依舊恭敬地弓著身,略微抬頭仰視著林豹,神態(tài)極其卑微:“是,林山想請大少爺……” 因為心間的詫異才剛剛沒有接著保持警惕,易苒便立即受到了教訓,本來懸在半空的飛劍忽的如凡鐵般無力的帶著易苒跌了下去,腳腕都沾到了海水時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劍身,搖搖晃晃的停了下來,易苒趴在劍上還未來得及緩過神來,側面水上便突然沉悶的發(fā)出了“咚”的聲響,似是什么東西掉了下來,濺起的水花都飛到了易苒臉上。 易苒扭頭看去,一整支還帶著赭色衣袖的斷手就跌在了自己身旁,因為是死海略微沉下去一瞬后便又慢悠悠的浮到了水面上,慢慢滲著紅色的鮮血,瞬間混在了泛黑的剎星海水中。 慢慢抬頭,手持青虹劍的林山正面色溫和,對著捂著斷臂,滿面不可置信的林豹說完了未完的話:“想請大少爺,去死?!?/br> ☆、第33章回師門 雖然事出突然,但林豹的反應也算敏捷,顧不上理會自己斷了的臂膀,瞬間便控制著飛劍拉開了與林山的距離,拿出了一柄刀,滿面戒備。 林山也未上前,就這般帶著溫和的笑看著對方。易苒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即便用靈力控制著腳下飛劍飛離了對峙的兩人,遠遠觀望著。 林豹似乎還依然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里,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震驚:“你要殺我?” 凌空而立的林山悠悠抖了抖自己青虹劍上的血滴,沉穩(wěn)的開了口:“我還以為這已是明擺著的事了?!?/br> “究竟為何?”林豹卻不甘心般定要追根究底。 林山笑得憨厚,手下卻沒停,突得又舉劍照著林豹丹田猛然一刺,被對方閃開后才不慌不忙的回答:“沒辦法,趕巧了?!?/br> 聞言林豹不再廢話,抖了抖手里的長刀,語氣兇狠:“以往我或許還怕了你,此刻我已是筑基中階,憑你如今的初階修為,也想殺我?” “嗯,說得有理,既是如此,已是中階的你怎的還不沖上來報這一臂之仇,反而只是在那呱噪個不停?這可不像是大少爺?shù)淖黠L?!?/br> 林山帶著些鄙視,故意打擊對方一般接著開了口:“難道不是因為大少爺怕了我?哎,以往我修為比你高時怕我便罷了,如此明明修為高過我了,卻還是怕成這樣子,這當真是件奇事。” 林豹面上的疤痕一抖,握著刀柄的手心攥的更緊,卻還是未曾發(fā)難,強撐著冷哼了一聲說道:“怕你?哼,我不過是在等著門內(nèi)接應之人過來,一起收拾你這叛徒!” 林山這時倒不著急了,似乎真的異常疑惑般滿面認真的問道:“哦,門內(nèi)師兄不去島上分靈石,卻單單在后等著師弟將靈石拿個夠后就在外接應?我卻不知師弟的面子何時這般大了!” 林豹面上的屈辱憤慨之色一閃而過,接著深深吸口氣,竟是示弱般的說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這般大費周章可是為了這些許外物?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林山看著他,似乎真在思索一般,頓了頓方才認真開了口:“師弟的儲物袋我自然是要的,不過師弟若不愿去死,看在血緣的份上,只要你與我簽下主仆血契,我便放你一馬?!?/br> --